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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個子就不大點,這麼一縮乍一看去,可是不見是不成?
少年沒料到會在這般局面,呆了一呆後,有些苦笑,反而思之卻又覺得趣然。不過到底只是一般插曲,過後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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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裡鑽了半條街,總算看到一個巷口,鑽進去往回去一瞧,那行人卻已經遠遠行去。
鬆了一口氣,看看左右,寶襲無奈。這算是失蹤了嗎?上元節失蹤,那不是香菱姐姐的遭遇嗎?難不成呆會兒會出現個人犯子?要真那樣可就不好玩了。溫家雖然詭異了些,但好在衣食無憂,也沒人虐待。真玩個‘奴婢’出來,就太悲摧了。
整整心緒,寶襲回想荊娘以前說過的話,好象每個坊裡皆有武侯鋪,平素坊裡有個打架鬥毆的都是他們在管。換個名詞就是大唐版的片警了。也許碰到事找警察叔叔會是個明智之舉!可西市的武候鋪在哪裡嗯?寶襲正東張西望的巡摸著呆會兒該朝哪個方向走時,不聽身後咳了一聲。回頭一看,就見柳江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在了身後。見二孃回頭看他,才自解釋:“剛才郎君見二孃瞧吞劍瞧得入迷,便帶了聞墨轉到一邊去了。讓某家守著二孃,過會子放生池邊元香樓見。”
原來如此!寶襲總算是吐了一口氣,不過:“你剛才做甚去了?”
柳江這次卻沒有回答。寶襲彆扭的抖抖肩膀,往巷外去了。
有了上次事故在前,寶襲沒有敢再投入的看什麼熱鬧。左不過皆是些擺在外面的古典東西,遠遠瞧著還成,近看了怕是反會壞了心情。所謂走馬觀花,也是有一定好處理由的。鬆鬆快快的沿途邊看邊走,行到路口時柳江指點一二,順著指示穿街過巷,半個時辰後便已經看到了彩燈飄搖,照得宛如白晝,又似千月同輝的放生湖。幾百盞的孔明燈高低錯落,綢紙繽紛,映著火光更顯瑰麗,倒在湖面相映成趣卻又平添模糊,似幻似真。比那一路來的不知高明瞭多少!
“最有趣的卻不在這裡。”
溫大郎的聲音自後面傳來,且不等寶襲回頭,便拉著往前行去。手關握著頗緊,象有幾分急切?一路穿梭,待到地方,寶襲總算是明白了。
一所三層閣樓下擠得滿滿,幾個高鼻深目的胡人站在門口,簷下處擺了一張案几,兩個書叟模樣的坐在後面。凡舉上去之人先在几上留書,象樣的才會放行,不過十個裡面倒有五六個皆不成。溫大郎拉著寶襲排隊,足有一盞茶的功夫才是輪上。淡黃色的熟萱上不時便有了思賢二字,寶襲不懂書法,只認得似是行楷,賣相甚佳。那二叟看了卻是一怔,對視一眼速速點頭,給了溫大郎一個緋色木牌。有胡人侍者領了進去,堂裡已是人頭簇滿。由外及裡,位子卻是漸松。溫大郎和寶襲被領到最靠內圈的一桌。此圈共有八張案几,各有兩座。此時位上已有六席有人,見有新客來具來觀望。溫大郎拉了寶襲坐下,並不見緊張與否。可寶襲卻覺得今天這事有些古怪,因為堂裡種種竟然無一人露臉,全部戴著面具。難不成,大唐這裡竟然這般喜愛化妝舞會?連鬥詩亦如此?
不多時木牌似乎發完,三聲磬響後,有祝者上臺開言。內容酸得厲害,引經據典說得寶襲根本沒弄明白宗旨含義之類的,只瞧著末了一隻方圓案几被抬了上來,上面一物,坐著金漆盤蓋著撒金朱絨的緞子。掀開之後,竟是一款玲瓏剔透的水晶燈籠,金架玉片之外足有七色,光華璀璨,不知要多少價錢。
寶襲還沒有摸到過正經錢幣,唐朝物價如何一點底子沒有,不過這麼個東西應該不便宜。
讀書人要臉面,縱使目光灼灼倒也不曾嘰喳。場面很快開始,待的五六句後寶襲才敢肯定,原來是聯詩會。自外而內順序接句,卡殼者當即出堂,沒得商量。怪不得要戴面具參加,否則真是臊也臊死了。
聯句的速度先快後慢,而後又慢慢快了起來。越來越快,越添越急。寶襲搞不懂這些平平仄仄的,慢點時還能思量一二,一快便暈了。堂裡的人越來越少,臺上的香也越來越短,燒到只剩下二指時分時,堂裡已只剩下內圈四條案几。
溫大郎氣韻仍是平坦,餘下三桌裡情形有些不同。對面幾後兩個朱服少年,作陪的那個手勁已經握成了拳。左手處倒還平靜,右邊對句已經吃力。又是三圈後被卡了下去。餘下三頂,針鋒相對。
寶襲越聽越霧,越聽越無聊,再加上走了大半夜,睏意慢慢湧了上來。腦袋漸漸有些支撐不住,幾乎要打個瞌睡的時候,樓上一陣輕笑傳下。寶襲忽的警醒過來,挺直腰板坐好。可樓上笑聲卻越發清楚了!
聯句沒了響動,寶襲有點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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