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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瞧見涵娘端著一碗符水進來。什麼也沒說,只是擺到了矮几之上。寶襲抬眼看了看阿兄,溫大郎面無表情,無奈的將這碗飄著黑灰的東東捧了起來,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好吧!這就是穿越的代價。一閉眼,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下去。味道倒沒什麼特別的,除了紙灰有點噁心外,碗底似乎還有香灰的存在?寶襲嘆氣,這叫啥事子喲?
“罷了!讓她下去吧。”
整整耗神一夜,手段算是已經使盡了。溫娘子開言,溫大郎點頭,涵娘上前將二孃扶了起來。雖然已經緩了些許時候,可正經站起來兩條腿還是痠麻得厲害。得虧是有人扶了!
正屋裡徹夜點著燻爐,很是暖和。可屋外卻是不同,荊娘一直守在西廂門口,見涵娘扶了二孃出來,趕緊帶著如弦如瑟過來。回到屋裡,自然是趕緊扶上床去,有備好的熱水,先淨了面捂了手,而後自是趕緊解下襪子來。腳指一沾水面串麻的感覺就又上來了。荊娘見二孃的臉抽成那樣,心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不就是稍困了一下,至於這樣嗎?”
昨夜荊娘本來十分歡喜,郎君有些年頭沒帶二孃出去玩了。長安城的上元夜,定有不少稀罕物事,娘子必然會玩得歡喜。卻不想大半夜的回來,卻直接拎進了正屋,不多時如意如澤全被趕了出來,聞墨送了百張白萱進去,而後如汶又研了滿滿一匣子的墨讓涵娘帶了進去。還能幹什麼?荊娘憂心,趕緊去找了柳江說話。才知郎君去參加聯詩會,二孃困得打了個眈。雖是不該,可這樣整整抄一夜,也……
荊娘本是個嘴笨的,加上這裡的事又不好說,縱使覺得二孃委屈,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只能輕輕柔柔的先拿帕子蘸了水試,慢慢的揉著,直到好些再放進水裡。寶襲看在眼裡,益是嘆氣。但不管如何,這個關總算是過了。這種事藏是藏不住的,溫家的水似乎頗深,而溫大郎的筆墨那般出色的話,這個妹妹應該也差不到哪裡去?可偏偏寶襲對這行一竅不通。
總不能一直呆在家裡的小屋子裡!
總會出門見人!可是大唐朝的社交禮儀怎麼辦?如何稱呼怎麼辦?親戚裡道故交們的關係圈怎麼辦?一塌糊塗啊!
要是清穿的話,穿到康老爺子那裡,蒙也能蒙個大概,如果穿成漢女的話就更方便了。可是偏偏穿到了大唐來……雖說是史上最繁華的,可到底離得太遠了。
“荊娘。”
“唉,二孃可是餓了?已經讓如弦端去了。”泡完腳,寶襲便躺進了床裡,楞楞的跪坐了一夜,這刑法真夠折磨人的。寶襲懷念沙發,哪怕椅子也好,可偏偏大唐朝沒有那東東。並膝跪坐,腳尖併攏,想起來都抽筋。荊孃的手道極好,揉得寶襲眼皮子直髮困,可是有件事:“那戶人家,有訊息了嗎?”
荊娘先是楞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看了一眼二孃,十分無奈:“且聽荊娘勸一句吧,那個法子是行不通的。雖說唐律有女戶,可沒人撐腰的女戶得多受欺凌?便是那家,好端端的被逼著去做了妾。又是那般進的門,將來還不知會如何揉搓。內宅門裡,弄死個婦人,又有誰會管?有孃家的倒也罷了,象這種外頭弄來的無根之人……二孃,別犟了。好好的和娘子說個軟話,郎君自小便疼你,若不是你那話說得太刺心,又怎會這樣?”
咯吱門扇響了一下,如瑟端著盆子回來。不多時,如弦提著一個盒子也回來了。
紅漆木的八角提盒裡分著上下層,上面擺著一盤荷葉糕,下面層裡則是一碗梅花湯餅。
荊娘看了發問:“是誰讓做的?”這兩樣都是二孃最喜歡的。
如弦擺好後,退到了門邊,低頭回話:“似是郎君吩咐的。”
荊娘微笑,扭頭來看二孃:“郎君到底是心疼二孃的。今後可別犯犟了。”
寶襲無語,低頭用食。
正屋裡飯食同樣,情形卻大不相同。溫娘子本就毫無食慾,看到這兩樣更加心口堵得慌。看了一眼涵娘,涵娘把眼神往郎君身上一掃,溫娘子便明白了。強自用完後,餘人退下。
溫大郎素知姑母的性子,便先行開口:“這樣下來,大半是那場摔跤的事,不是撞到頭來著嗎?這種事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二孃只是忘了一半,還有那等摔成傻子,什麼也不知道,如同孩童似萬事皆得重新學過的。
溫娘子依舊沒有說話,溫大郎看了一眼姑母:“眼下這樣,豈不更好?”話中含義,溫娘子當然明白。二孃自得知她並非父母所生,而是自己這個姑母未婚所產後,便一直吵鬧不休。傷人傷肺的話疊疊不盡,越說越刻薄。溫娘子氣極打了她,這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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