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想著,轉入了我住的那條街道。正在這時候,一輛馬車從旁邊駛過。她就在馬車裡,坐在費拜恩身邊。兩個人有說有笑,根本沒有想到我,這時我正站在人行道上注視著他們。
'我對你們說,請你們相信,從那會兒起,我就不能控制自己了。現在回想起這件事來,真象一場噩夢。最近,我喝酒喝得厲害。這兩件事在一起搞得我暈頭轉向。現在,在我腦袋裡有個什麼東西象一把船員用的鐵錘那樣在敲打,可是那天上午,好象整個尼亞加拉瀑布在我耳朵裡轟鳴。
'呃,我悄悄過去追著那輛馬車。我手裡拿著一根沉重的橡木手杖,眼睛都起得冒出火來啦。跑的時候我也學乖了,稍微在後面離遠一點,這樣我能看見他們,他們卻看不見我。他們很快到了火車站。售票處周圍,人群熙熙攘攘,所以我離他們很近,他們也發現不了我。他們買了去新布賴頓的車票。我也買了。我坐的地方在他們後面,隔三節車廂。抵達以後,他們沿著閱兵場走去,我離他們總是不超過一百碼。最後,我看見他們租了一隻船,要去划船。那天很熱,他們一定認為水上要涼快些。
'看樣子,他們真象是落到我手裡了。天氣有點霧,幾百碼以外看不見人。我也租了一隻船,跟在他們後面劃。我可以隱隱約約地看見他們的小船,但他們的船走得和我的船差不多一樣快,我要是不趕上去,他們肯定離岸一英里了。霧氣象一塊幕布籠罩在我們周圍,這裡面就只有我們三個人。我的天呀,我怎能忘掉當他們看見向他們划過去的小船裡的人是誰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臉啊!她尖叫起來,而他則發狂似地罵起來,用槳戳我,因為他一定看到我眼睛裡充滿了殺氣。我躲過了他的槳,用手杖回敬他一下,他的腦袋就象雞蛋一樣碎裂了。儘管我已經發了瘋,大概也會饒過她,可是她卻一把抱住他直喊,還叫他〃阿利克〃。我接著又是一下,她就在他旁邊倒下了。當時,我象一頭嗜血成性的野獸。向上帝發誓,如果薩拉也在場,她也會得到同樣的下場。我抽出刀子,並且——哎,算啦!我說夠啦。每當我想到薩拉看到她多管閒事帶來這樣的物證會有什麼感覺時,就給我一種野人般的歡樂。後來,我把兩個屍體捆在船裡面,打穿一塊船板,直到船沉下去我才走開。我很清楚船老闆一定以為他們在霧裡迷失了方向,劃出海去了。我整理了一下我的衣服,上岸回到我的船上,神不知鬼不覺,誰也不會猜疑出了什麼事了。當天晚上,我就包好了要給薩拉·庫辛的包裹,第二天從貝爾法斯特寄出去了。
'你們已經知道了全部事實。你們可以絞死我,可以隨便怎麼樣處置我,但是,你們不能用我已經受到過的懲罰來懲罰我。我不能閉上眼睛,一閉上眼睛就出現那兩張臉盯著我——就象當我的小船穿過霧氣的時候,他們盯著我的那種樣子。我殺死他們是乾脆痛快的,而他們殺我是慢慢騰騰的。如果我再過一個那樣的夜晚,在天亮之前,我不是瘋就是死。你不會把我一個人關進牢房裡吧,先生?可憐我,別這樣,但願你們現在對待我就象你們在痛苦的日子裡受到的對待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華生?〃福爾摩斯放下供詞,嚴肅地說道,“這一連串的痛苦、暴力、恐懼,究竟是為了什麼目的?一定是有某種目的的,否則,我們這個宇宙就是受偶然所支配的了,這是不可想象的。那麼,是什麼目的呢?是有這樣一個人的理智遠遠無法解答的永遠存在的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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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致意
紅圈會
“啊,瓦倫太太,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原因使你不安;我也不明白,我的時間如此寶貴,竟然還能干預這件事。我實在還有別的事情要辦。〃歇洛克·福爾摩斯這樣說著,轉身去看他那冊巨大的剪貼簿。他把一些最近的材料剪收在裡面,並且編了索引。
可是,房東太太是執拗的,還具有女性的巧妙本領。她毫不讓步。
“您去年替我的一個房客辦過一件事,〃她說,“他就是費戴爾·霍布斯先生。”
“噢,對,對——事情很簡單。”
“可他老是說個沒完——說您肯幫忙,先生,說您能夠把沒頭沒尾的事查得一清二楚。當我自己產生懷疑、摸不著頭腦的時候,我就想起他的話來了。我知道,只要您願意,您是可以辦到的。”
每當受到恭維時,福爾摩斯都是好說話的,並且當誠懇地對待他時,他也是盡力去主持公正的。這兩股力量促使他嘆了一口氣來表示同意,並放下膠水刷子,拖開了椅子。
“好吧,好吧,瓦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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