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就是你來幹,大概也不比我強,〃我委屈地回答說。
“不是'大概'。我已經幹得比你強。尊敬的菲利普·格林就在這裡和你住在同一個飯店裡。我們可以肯定,要進行更有成果的調查,他就是起點。”
一張名片放在托盤上送了進來。隨即進來一個人,就是剛才在街上打我的那個歹徒。他看見我,吃了一驚。
“這是怎麼回事,福爾摩斯先生?〃他問道,“我得到你的通知,就來了。可是和這個人有什麼相干?”
“這是我的老朋友兼同行華生醫生。他在協助我們破案。”
這個陌生人伸出一隻曬得很黑的大手,連聲道歉。
“但願沒有傷著你。你指控我傷害了她,我就火了。說實在的,這幾天我是不應負責任的。我的神經就象帶電的電線一樣。可是這種處境,我無法理解。福爾摩斯先生,我首先想要知道的就是你們到底是怎麼打聽到我的?”
“我和弗朗西絲女士的女家庭教師杜布妮小姐取得了聯絡。”
“就是戴一頂頭巾式女帽的老蘇姍·杜布妮嗎?我記得她。”
“她也記得你。那是在前幾天——當時你認為最好是到南美去。”
“啊,我的事你全都知道啦。我用不著向你隱瞞什麼了。我向你發誓,福爾摩斯先生,世界上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愛女人象我愛弗朗西絲女士那樣真心實意。我是個野小夥子,我知道——我並不比別的年輕人壞。但是她的心象雪一樣潔白。她不能忍受絲毫粗魯。所以,當她聽說我幹過的事,她就不理睬我了。但是她愛我——怪就怪在這兒——她是那樣愛我,就是為了我,她在那些聖潔的年月裡一直保持獨身。幾年過去了,我在巴伯頓發了財。這時候,我想我或許能夠找到她,感動她。我聽說她還是沒有結婚。我在洛桑找到她,並且盡了一切努力。我想她變得衰弱了,但是她的意志卻很堅強,等我第二次去找她,她已經離開洛桑了。我又追她到了巴登,沒過多久,我聽說她的女僕在這裡。我是一個粗野的人,剛脫離粗野的生活不久,當華生醫生那樣問我的時候,我一下子就控制不住了。看在上帝的份上,告訴我,弗朗西絲女士現在怎麼樣啦。”
“我們要進行了解,〃福爾摩斯以十分嚴肅的聲調說。〃你在倫敦的住址呢,格林先生?”
“到蘭姆飯店就可以找到我。”
“我勸你回到那裡去,不要離開,我們萬一有事可以找你,好不好?我不想讓你空抱希望,但你可以相信,為了弗朗西絲女士的安全,凡是能做到的,我們一定去做,一切在所不惜。現在沒有別的話要說了。我給你一張名片,以便和我們保持聯絡。華生,你整理一下行裝,我去拍電報給赫德森太太,請她明天 七點半鐘為兩個飢腸轆轆的旅客準備一頓美餐。”
當我們回到貝克街的住房裡,已有一封電報在等著我們。福爾摩斯看了電報又驚又喜。他把電報扔給我。上面寫著〃有缺口或被撕裂過。〃拍電報的地點是巴登。
“這是什麼?〃我問道。
“這是一切,〃福爾摩斯回答說。“你應當記得,我問過一個似乎與本案無關的問題——那位傳教士的左耳。你沒有答覆我。”
“我早已離開巴登,無法詢問。”
“對。正因為如此,我把一封內容相同的信寄給了英國飯店的經理。這就是他的答覆。”
“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我們要對付的是一個非常狡猾、非常危險的人物,親愛的華生。牧師施萊辛格博士是南美的傳教士。他就是亨利·彼特斯,是在澳大利亞出現的最無恥的流氓之一——在這個年輕的國家裡已經出現了某些道貌岸然的人物。他的拿手本領就是誘騙孤身婦女,利用她們的宗教感情。他那個所謂的妻子是個英國人,叫弗蕾塞,是他的得力幫手。我從他的做法的性質看破了他的身份,還有他身體上的特徵——一八八九年在阿德萊德的一家沙龍里發生過一次格鬥,他在這次格鬥中被打得很厲害——證明了我的懷疑。這位可憐的女士竟落到了這一對什麼都幹得出來的惡魔似的夫妻手裡,華生。說她已經死了,很有可能。即使沒有死,無疑也被軟禁起來了,已經無法寫信給杜布妮小姐和別的朋友,她根本就沒有到達倫敦,這一點是可能的,要不然就是已經經過了倫敦。不過第一種可能未必能成立,因為歐洲大陸有一套登記制度,外國人對大陸警察耍花招是不容易的。第二種情況也不可能,因為這幫流氓不大可能找到一個地方能輕易地把一個人扣押起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是在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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