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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象你這副運動家姿態——”
“不,不,別把它叫做姿態。姿態是人為的。我這是很自然的。我是個天生的運動家。我有此愛好。”
“好啊,那就會更有效果了。你同他們賽艇,同他們一起打獵,你打馬球,你在各項運動中都同他們比一比,你的單人四馬車賽在奧林匹亞是得了獎的。我還聽說你甚至還同年輕的軍官比過拳擊。結果又怎樣呢?誰也沒有把你當一回事。你是個〃運動老行家〃,〃一個作為德國人來說是相當體面的傢伙〃,一個酗酒,上夜總會,在城裡到處遊逛,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夥子。你這所安靜的鄉村住宅向來是箇中心,在英國的破壞活動,有一半是在這兒進行的。而你這位愛好體育的鄉紳竟然是歐洲最機智的特工人員。天才,我親愛的馮·波克——天才呀!”
“過獎了,男爵。不過我敢說我在這個國家的四年沒有虛度。我那個小小的庫房還沒有給您看過。您願意進來一會兒嗎?”書房的門直通臺階。馮·波克把門推開,在前面帶路。他咔嗒一聲開啟電燈開關,然後把門關上,那個大塊頭的人跟在他身後。他仔細把花格窗上厚厚的窗簾拉嚴密。等到這一切預防措施完畢,他才把他那張曬黑了的鷹臉轉向他的客人。
“有些檔案已經不在,”他說,“昨天,我妻子和家屬離開這裡到福勒辛去了,不很重要的檔案已讓他們帶走。其餘的一些,我當然要求使館給以保護。”
“你的名字已經作為私人隨員列入名單。對你和你的行李不會有困難。當然,我們也可以不必離開,這也同樣是可能的。英國可能扔下法國不管,讓法國聽天由命。我們可以肯定,英法之間沒有簽訂有約束性的條 約。”
“比利時呢?”
“比利時也一樣。”馮·波克搖搖頭。“我真不明白這怎麼能行。明明有條約擺在那兒。比利時永遠也無法從這一屈辱中恢復過來了。”
“她至少可以暫時得到和平。”
“那麼她的榮譽呢?”
“嗤!親愛的先生,我們生活在一個功利主義的時代。榮譽是中世紀的概念。此外,英國沒有準備。我們的戰爭特別稅高達五千萬,我們的目的是人人都能看得出來的,就好象在《泰晤士報》頭版上登廣告一樣,可是偏偏沒有把英國人從睡夢中喚醒,這真是不可思議。到處都可以聽到談這個問題。我的任務就是尋找答案。到處也出現一股怒氣,我的任務就是平息怒氣。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在最關鍵的一些問題上——軍需品的儲備,準備進行潛水艇襲擊,安排製造烈性炸藥——都毫無準備。尤其是我們挑起了愛爾蘭內戰,鬧得一塌糊塗,使英國自顧不暇,她怎麼還能參戰呢。”
“她必須為自己的前途著想。”
“啊,這是另外一回事。我想,到了將來,我們對英國將有非常明確的計劃,而你的情報對我們是極為重要的。對於約翰·布林先生來說,不是今天就是明天的事。如果她願意在今①天,我們已作好充分的準備。如果是明天,我們的準備就更加充分了。我倒認為,英國應當放聰明一些,參加盟國作戰不如不參加盟國作戰。不過,這是他們自己的事。這個星期是決定他們命運的一週。不過你剛才談到你的檔案啦。”他坐在靠椅裡,燈光照在他光禿的大腦袋上。他悠然自得地在咂著雪茄煙。
這個鑲有橡木護牆板、四壁是書架的大房間的遠處角落掛著幕簾。拉開幕簾,露出一個黃銅大保險櫃。馮·波克從錶鏈上取下一把小鑰匙,在鎖上經過一番撥弄,開啟了沉重的櫃門。
“瞧!”他說,站在一邊,用手一指。
燈光把開啟的保險櫃的裡邊照得雪亮,使館秘書聚精會神地凝視著保險櫃裡一排排裝得滿滿的分類架。每一分類架上有一標籤。他一眼望去,是一長串標題,如“淺灘”、“港口防禦”、“飛機”、“愛爾蘭”、“埃及”、“起次茅斯要塞”、“海峽”、“羅塞斯”以及其它等等。每一格里裝滿了檔案和計劃。
“了不起!”秘書說。他放下雪茄煙,兩隻肥手輕輕地拍著。
“一切都是四年裡弄到的,男爵。對一個嗜飲酒愛騎馬的鄉紳來說,幹得不壞吧。不過我收藏的珍品就要到了,已經給它備好了位置。”他指著一個空格。空格上面印著“海軍訊號”①又譯約翰牛,英國的綽號。——譯者注字樣。
“可是你這裡已經有了一份卷宗材料啦。”“過時了,成了廢紙了。海軍部已有警覺,把密碼全換了。
男爵,這是一次打擊——我全部戰役中最嚴重的挫折。幸虧我有存摺和好幫手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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