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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大有文章。另一個重要情況就是我們的當事人斯考特·艾克爾斯的那一段離奇經歷。現在,親愛的華生,要對這兩種情況作出解釋,豈非超出了人的智力限度?如果能作出一種解釋,也能說明那張措辭古怪的神秘便條,那麼,姑且把這種解釋作為一種暫時的假設也是有價值的。如果我們瞭解到的新情況完全與這場陰謀符合,那麼我們的假設就可以逐漸成為答案了。”
“可是我們的假設是什麼呢?”
福爾摩斯仰身靠在椅背上,眼睛半睜半閉。
“你必須承認,親愛的華生,惡作劇的想法是不可能的。正如結局所示,裡面的事情嚴重。把斯考特·艾克爾斯哄騙到威斯特里亞寓所去和這件事有些聯絡。”
“可能是什麼聯絡呢?”
“讓我們一環扣一環地來研究一下。從表面上看,這個年輕的西班牙人和斯考特·艾克爾斯之間突如其來的奇怪友誼是有些蹊蹺的。加快友誼步伐的是那個西班牙人。就在他第一次認識艾克爾斯的當天,他就趕到倫敦的另一頭去拜訪艾克爾斯,而且同他保持密切往來,最後把他請到厄榭去。那麼,他要艾克爾斯干什麼呢?艾克爾斯又能提供什麼呢?我看不出這個人有什麼魅力。他並不特別聰明——不可能同一個機智的拉丁族人品味相投。那麼,加西亞為什麼在他認識的人當中偏偏選中了他,是什麼特別適合他的需要呢?他有什麼突出的氣質嗎?我說他有。他正是一個傳統的體面英國人,正是一個能給另外一個英國人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證。你已經親眼看到,兩位警長都不曾想到對他的供詞提出疑問,儘管他的供述是極不平常的。”
“可是,要他見證什麼呢?”
“事情既然已成這樣,他見證不了什麼了,不過,如果是另外一種情況,他就可以見證一切。這就是我對這件事的看法。”
“我明白了,這樣他就可以作不在現場的證明了。”
“一點兒不錯,親愛的華生,他可能是要人證明他當時不在現場。為了展開討論,我們不妨設想威斯特里亞寓所的那一家人是在共同策劃某種陰謀。不管其企圖如何,我們可以假設他們是想在一點鐘以前出走。他們在時鐘上面耍了花招。很可能是這樣:他們讓艾克爾斯去睡覺的時間比艾克爾斯認為的時間要早些。不管怎麼說,可能是,當加西亞走去告訴艾克爾斯是一點鐘的時候,實際上還沒有過十二點鐘。如果加西亞能夠在提到的時間內幹完想幹的事情並回到自己房裡,那麼,他顯然對任何控告都能作出強有力的答辯。我們這位無可指責的英國人則可以在任何法庭上宣誓說被告一直是在屋裡。這是對付最糟情況的一張保票。”
“對,對,我懂了。不過,另外幾個人不見了,又怎麼解釋呢?”
“我還沒有掌握全部事實,不過我不認為有任何不可克服的困難。然而,就憑面前這些材料來爭論,那是錯誤的。你自己已經不知不覺地在擺弄材料,自圓其說了。”
“那封信呢?”
“信上是怎麼寫的?‘我們自己的顏色,綠色和白色。'聽起來很象賽馬的事。‘綠色開,白色關。'這顯然是訊號。‘主樓梯,第一過道,右邊第七,綠色粗呢。'這是約定地點。我們說不定會在這件事的末尾碰上一個吃醋的丈夫哩。很清楚,這顯然是一次危險的探索,不然,她就不會說'祝順利'了。'D'——這應當是入門指南。”
“那個人是西班牙人。我推測'D'代表多洛蕾絲,這在西班牙是個很普通的女人的名字。”
“好,華生,很好——可是極難成立。西班牙人同西班牙人寫信,會用西班牙文。寫這封信的人肯定是英國人。好吧,我們只有耐心以待,等那位了不起的警長回到我們這裡來再說。不過,我們可得感謝我們的好運氣,是它使我們在這幾個鐘頭裡得以擺脫這種難以忍受的閒散和無聊。”
在我們的薩里警官返回之前,福爾摩斯已經接到回電。福爾摩斯看了回電,正要把它放進筆記本,他瞥見了我滿帶著期望的臉。他笑著將回電扔過來給我。
“我們是在貴族圈子中打轉呢,〃他說。
電報上開列了一些人名和住址:
哈林比爵士,住丁格爾;喬治·弗利奧特爵士,住奧克斯肖特塔樓;治安官海尼斯·海尼斯先生,住帕地普雷斯;傑姆斯·巴克·威廉斯先生,住福頓赫爾;亨德森先生,住海伊加布林;約舒亞·斯通牧師,住內特瓦爾斯林。
“這種做法顯然是要限制我們的行動範圍,〃福爾摩斯說。“毫無疑問,頭腦清楚的貝尼斯已經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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