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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看,他們兩人應該都是做不到的。你父親腿腳不便,而你母親則身材矮小,看起來力氣也不大。把屍體從四樓搬到車上,然後再拖到堤壩,扔到岩石地裡去。嗯,他們兩人能做得到嗎?你覺得他們能做到嗎?”
“……他們倆既然說是他們做的,那就應該能做到的吧。”
“是嗎?”野野垣一臉狐疑地說,“他們倆應該是做不到的吧。不管在誰看來,他們倆都明顯做不到的。”
聽到對方這麼說,成實也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野野垣把兩隻手肘放到桌上,盯著成實的臉說:“嗯,我也不是不能理解父母想要包庇子女的想法。自己被抓了也沒什麼,卻不想讓子女也跟著受苦。”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你難道就忍心看著年邁的父母去蹲大牢,而你自己卻在外頭優哉遊哉?”
成實終於明白了刑警這番話的意思。她立刻板起了臉。
“你是說……我也幫了他們?”
野野垣撇了撇嘴。
“你們也別把警察都當傻瓜。只要讓他們兩人實際動手重現一下當時的行動,那麼真相立刻就會暴露出來的。他們明顯是在包庇某人。那麼,這個某人到底是誰呢?這問題,用小拇指大概也能想得到的吧。”
成實搖了搖頭。她臉上一陣發熱。
“我什麼也沒做。我說的是真話。如果我幫過他們的話,那我就會老實說的。我不會讓爸媽為我頂罪的……我絕對不會那樣做的,絕對不會。”
野野垣一臉不屑地用小指摳了摳耳朵。那意思似乎是在說:我是不會被你這種逼真的演技給騙過去的。
這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房門被開啟了一條縫。有人在門外叫了一聲:“野野垣先生,打攪一下。”
野野垣站起身,板著臉走出了房間。出門的時候,他重重地帶上了房門。
成實用手摸著額頭。雖然她早已猜到警方一定會纏著自己問個不休,但她卻完全沒有想到,警方竟然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此刻,那些警察一定也在逼問著她的父母,問他們說成實到底有沒有幫過他們的忙。
不過,成實也並非完全不能理解刑警們的想法。的確,光憑父母兩人的話,確實是很難處理那具屍體的。
野野垣開啟房門,回到了屋裡。他的表情已經稍稍有所改變。雖然眉頭依舊緊緊深鎖,但他的目光卻有些遊移不定。
在椅子上坐下之後,野野垣再次開始用手指敲打起了桌面。只不過,這一次的節奏卻明顯比剛才要快上許多。過了一陣,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了看成實。
“你說過,你是在夜裡九點左右到居酒屋裡去的吧?”
對。成實也回望著面前的刑警。
“冢原先生去世的時候,你應該是在居酒屋裡吧?你說你是九點左右進了那家居酒屋的,這一點不會有錯吧?”野野垣的語調中,顯露著一絲焦躁。
“對,沒錯。”雖然心中感到有些疑惑,但成實還是立刻回答了對方。她不明白,為何兩人的談話內容又會回到了這件事上。
“之後,一個叫澤村的人把你母親送回了家,那麼澤村他又是何時回到居酒屋去的呢?”
“你是問澤村回居酒屋的時間嗎?應該是十點差幾分吧。當時我也覺得他挺慢的。我問他怎麼去了這麼久,他就告訴我說他去幫忙尋找失蹤的客人了……有什麼問題嗎?”
野野垣一臉猶豫地嘟囔道:“罷了。反正事情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我爸媽怎麼了嗎?”
“不,不是他們。我們派人去找澤村元也詢問情況,結果澤村說,當時是他幫助你父母處理了屍體的。”
“啊……”成實不由得挺直了背。
“接下來,我們準備對他展開正式的審問。他說的情況,要比你父母所說的更加翔實可信。看樣子,這案子也算是找到突破口了。”看起來,野野垣已經對繼續審問成實失去了興趣。
50
磯部提議由他親自來負責審問澤村。或許,他認為這是整個搜查工作的關鍵所在。眾人本來都以為,他必然會讓搜查一課的部下和他一起出面審問,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磯部最後居然指定讓西口來負責記錄。走向審訊室的時候,西口還在覺得有些納悶,可剛一看到澤村,西口便明白了磯部這樣做的用意。審問開始前,磯部這樣說了一句:“西口他是這裡的本地人,他很熟悉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