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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了反對。澤村說,為了守護玻璃浦,一定要把這事佈置成其他的事故才行。三人商議了一番,重治和節子最終同意了澤村的說法。
要讓冢原死在一個與自己家毫無干係的地方。這就是節子當時的真實想法。即便只是一起事故,估計警方也是會在搜查過程中查明冢原和自己的聯絡的。
而且——
節子也在懷疑,這事真的是一起事故嗎?
就算之前重治聽到了自己和冢原之間的對話,他應該也鬧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而如果重治早就已經隱約覺察到十六年前的那件案子的話,那麼事情就得另當別論了。
十六年前,案件發生的時候,重治人在名古屋。但是,他可能也知道三宅伸子被殺和仙波被捕的事。重治認識他們兩人,而案件又發生在當時節子和成實的住處附近。面對這一切,重治又會作何想法?
而且,他似乎也已經覺察到,成實其實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當然了,節子從未試探過重治。但她卻很瞭解自己的丈夫。丈夫明知成實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卻依舊還把成實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重治是個聰明人,他不可能沒有想過那件案子和節子母女之間的關係的。但是,他卻從來沒有提起過那件案子。這一點,反而加深了節子的確信。
當年,重治突然強硬地提出要搬回玻璃浦去住。這件事,必定也和那件案子有關。他這麼做,就是想要儘快帶著妻子和女兒逃離那片是非之地——或許,重治當時就是這樣想的。
這一切,其實都不過只是節子的猜想。可如果節子的猜想沒錯,那麼在聽到冢原說的那些話之後,重治心中又會作何感想呢?
或許,他把冢原看成了一個開啟那段不祥過往的門的使者。只要冢原還活著,那麼自己一家人就永無寧日。
節子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她從來沒有問過重治,這是否真的是一場事故。既然重治什麼也沒說,那麼節子也只能默然不語。說不定,重治這輩子都不會說出一切的。
節子很清楚,自己一家就只能這樣了。
61
敬一又在打電話了。打電話來的是由裡。母親那一臉焦急的模樣浮現在眼前,恭平的心裡不禁開始變得憂鬱起來。
“我有什麼辦法?他自己說想要在這裡多待一天……他的作業我怎麼知道……我不管了,你自己跟他說……嗯,我把電話給他。”敬一把手機遞給了恭平,“你媽打來的,說是有話要問你。”
恭平一臉不耐煩地接過手機。父親居然連話都說不清楚,這讓恭平感覺有些惱火。
“喂。”
“怎麼回事?”由裡尖銳的聲音立刻在耳邊響起,“事情你不是全都跟警察說清楚了嗎?那你幹嗎還不過來?你待在那邊幹嗎?”
由裡的大嗓門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恭平不由得把電話從耳邊稍稍拿開了一些。
“我還有作業沒做呢。”恭平怯生生地說。
“作業?什麼嘛,那你過來這邊做不就行了?”
“不行。有人教著我做的。”
“誰啊?”由裡問道。
問這麼多幹嗎,真是心煩。恭平感到有些厭倦。
“一個我在姑父的旅館裡認識的人。是個大學老師。”
“老師?他幹嗎要教你做作業?”
“這個……有一次我跟他說起了我的作業,他就說要教我做。現在他也和我們住在同一家賓館裡。不過他現在不在,說是晚上才回來。”
“哦?”由裡的聲音中摻雜著一絲懷疑,“非得他教你不可嗎?你爸不會嗎?媽媽我也會幫你的啊?每次假期作業,你不都是這麼完成的嗎?”
“他跟我說這樣不行的啦,一定要自己完成才行。”
由裡沉默了片刻。或許是因為兒子說得沒錯,她才一時間想不出該說些什麼才好。
“好吧,我知道了。你把電話給你爸。”
恭平把手機遞給敬一,開啟玻璃門,走上了陽臺。泳池就在陽臺下邊。恭平在周圍看了一圈,卻沒能看到湯川的身影。現在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聽前臺的人說湯川晚上才會回來時,恭平本來已經死心放棄了。可是,等他回到房間,開始動手收拾東西時,他卻再次萌生了想要最後再見湯川一面的想法。他還有話要和湯川說。所以,恭平就懇求敬一,說要在這裡再住一個晚上。
雖然恭平沒把自己希望多住一晚的理由說清楚,但敬一卻一口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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