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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得不離開‘剿共’前線,北上督師,結果怎麼樣,還不是一敗塗地嗎?這一回,我讓你小子先給我下臺,並且讓你走得遠遠的,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老實的!”可在嘴上,卻還是虛情假意地說:“漢卿,不必難過,等機會再起,報國之日方長嘛,唵,唵,就這樣吧,再見,再見。”言畢起身送客,張學良悵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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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② 引自《文摘報》摘編的陸印全關於宋子文事蹟的文章。
③ 李政、徐陸英:《少帥春秋》,載1985年8月25日《電影晚報》。
④ 中東路事件:蔣介石政權建立後,對外執行聯美親帝、反蘇反共政策,發生在1929年的轟動一時的中東路事件就是他們挑起的。這一年5月和7月,張學良受蔣介石唆使,強行驅逐中東路蘇方人員,並對蘇作戰,結果東北軍受挫,被迫議和,同意恢復衝突前狀態。
⑤⑥ 劉鳴九:《積極追求愛國統一的張學良將軍》,見《在同張學良相處的日子裡》,遼寧人民出版社1986年1O月出版。
張學良傳……莫須有公案
莫須有公案
如果說“九·一八”事變前夕,張學良在石家莊與蔣介石的會見,因為聆聽了他的不抵抗主義的高論,並執行了他的力避衝突的命令,丟掉了東北,而備受國人責難,那末,這次(1933年)在保定與蔣介石的會見,則使他丟官下野,而不得不離鄉背井,遠走異國,外出考察了,這他怎能想得通呢,這哪裡是什麼同舟共濟,不明明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嗎?
與蔣分手後,張學良乘專車返北平,他在回到自己的軟臥車廂後,曾伏枕大哭,痛心疾首。當時在他身邊的外籍顧問端納曾好心勸慰,讓他“做個大丈夫,要勇敢,要堅強”,但他仍覺得蒙受了很大的恥辱,心頭就象有塊鉛似的,總有一種沉重的壓抑感。返回北平後,他沉痛地說:“中日問題,蔣先生以和為主,還不知演變到什麼地步,人們罵我不抵抗,我也不辯,但下野之後,這個罪名要背到哪天呢?”
趙四小姐非常同情少帥的遭遇,常在旁安慰他,並同于鳳至一起幫他處理各種公私事宜,做出國的準備工作。她還語重心長地對張學良說:“漢卿,這點挫折算不了什麼,端納先生說得對,要‘做個大丈夫,要勇敢,要堅強’!照我看,在當前形勢下,你勉強支撐華北這個危局,難處不少,你雖名為中央軍委會北平分會代理委員長,有權指揮和調動華北所有部隊,可他們中不少人原本是馮玉祥、閻錫山的部下,過去跟你們都是冤家對頭,你想他們能心甘情願聽你指揮嗎?你指望他們積極地去支援東北軍,進行保衛熱河之戰,這現實嗎?再說,東北淪陷後,國人不知內情,對你的指責不少,你又不便將真相公之於眾,所以趁此機會到國外走走,休息一下,從長遠考慮,這也不是什麼壞事。”
“綺霞說的對,漢卿,你不必難過,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只要身體好,有東北軍十幾萬將士的協力支援,收復失地,重返故鄉的願望是一定能夠實現的。”于鳳至也關切地為丈夫排解憂愁。
被特意請到北平順承王府來話別的東北軍的一些主要將領,這時也一致表示,請他放心,他在國內也好,不在國內也好,他們都一定帶好隊伍,儲存好東北軍這支部隊,珍惜這抗日的基本力量,以便有朝一日,打回老家去,把鬼子趕走!
張學良看到部屬團結,抗日的決心很大,心情激動地說:“感謝諸位對學良的厚愛。大家都已知道了,我很快就要出國,但我不打算在國外久留,不久就回來。在當前民族危機日益嚴重的時刻,我本不想離開部隊的,但人家催得急,甚至連出洋的手續都替我辦好了,怎能不走?不過,大家也不要誤解,這次引咎辭職,對國家對個人皆為必要,蔣先生是為大局著想,對本人也是仁至義盡,大家服從蔣先生,就是服從我,對不起蔣先生,就是對不起我。所以,我走以後,你們更要以大局為重,好好地幹,要團結對敵,共赴國難。東北,我們是一定要收復的,不收復東北,我對不起東北三千萬父老兄弟姐妹,也對不起先大帥在天之靈。現在,中央給我們河北這個地盤子,由孝候(于學忠)負責,一定要全力以赴,守住我們的防線。”
張學良離開北平的頭一天晚上,于鳳至和趙四小姐又陪他去中和劇院看了在北平的最後一次戲。他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在與這座古都告別的前夕,還要再到這個劇院來看戲呢?想來定是他們又想起了兩年前的那個不平靜的夜晚,那晚他們也曾在此看戲,戲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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