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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抬頭直直看著頂上的“叔父”也不知是心有所感,還是故作姿態?
陸久不加理睬,兀自舉杯當空遙敬。
一計不成,又生一計,陸壓扳著手指頭數著,似乎是那路邊地大白菜。
“與兄長相善的女子有那麼幾位。
后土娘娘,當年在不周山下就對兄長青眼有加,就連巫妖之間那般深仇大恨,都能拋卻一旁。
嫦娥,更是難能可貴。國仇易放下,家恨……如此仇恨,居然能輕易拋卻,真乃奇女子。
雲霄,清清淡淡的性格,就這方面來講,最是九哥良伴。何況我離島的那一晚,她就躲在一旁,莫要以為我不知道。
瓊霄這姑娘,我有些看不透。不過原本風風火火的性格,能被兄長改變成溫溫柔柔地女子,與兄長地親厚,可見一斑。
碧霄就不用說了,成天粘著九哥,就是這性格……要是成了嫂子,妖族就有難了。”
洋洋灑灑一大堆,陸久被他繞得有點暈,面上仍然是淡淡然的神情,心神卻不知飛到了何處。站起身來,走到扶桑樹下,習慣性地撫摸著粗壯的軀幹。
后土,對於這位演員小姐,陸久內心深處帶著淡淡的欣賞,只是立場不同,巫妖世代仇恨,日後……
嫦娥,陸久從來沒有看懂過,廣寒宮初見那次戲劇性的“相逢一笑抿而愁”實在是有些不合情理,理想到了詭異的境地。
至於三霄姐妹……隨緣吧……
陸久極力掩飾,可還是露出了少許蛛絲馬跡,尤其是在對自己熟悉無比的兄弟面前。陸壓賤笑著跟上兄長的腳步,不肯放鬆半分。五官擠出一個極其猥瑣的造型,湊到陸久臉前,曖昧道:“兄長考慮了這麼久,可是心中有了答案?”
陸久被兄弟纏得沒法,無奈苦笑道:“我也不瞞你。大道途中,伴隨的,只有無盡的寂寞。若是有可能,為兄確是希望能有位伴侶,聊慰心懷。可惜,太難……太難……”
陸壓愕然,萬萬想不到兄長給出了這麼個答案,方才要出言詢問,耳邊又傳來陸久的聲音:“天道之下,聖人至高無上,聖人所言,便是天數。掐指一算,天地萬物,過去未來,盡在掌握。只是,人力總有窮時,即便是聖人,也還是人,也有琢磨不透的存在。”
陸壓眼中迷茫之色越發濃厚,問道:“不知是何物?”
“人心。”
陸久盯著兄弟的眼睛,肅然說道:“這世上最是難測的,便是人心,尤其是女人心。”
頓了頓,又說道:“蓋因人心之向,雖念而發,不顯於大道。即便是聖人,也琢磨不得。”
陸壓聞言,似有所悟,立在原地怔怔出神。片刻後,周身跳動著金紅交織的光芒,直到落日西沉,方才醒轉過來,眼中更見清澈,乃是道行精進的表現。
第一百一十八章 巍巍龍門
司空伯禹,帶著虞舜的期盼、族人的希望,一手持河圖規劃水路、一手執定海神針勘測水紋,踏上了令他名垂千古的治水之旅。治水的地區,大約在現在的河北東部、河南東部、山東西部、南部,以及淮河北部。
這一天,他們來到了河南洛陽南郊。這裡有座高山,屬秦嶺山脈的餘脈,一直延續到中嶽嵩山,峰巒奇特,巍峨雄姿,猶如一座東西走向的天然屏障。高山中段有一個天然的缺口,涓涓的細流就由隙縫輕輕流過,特大洪水暴發時,河水就被大山擋住了去路,在缺口處形成了遊渦,奔騰的河水危害著周圍百姓的安全。大禹決定集中治水的人力,在群山中開道。
艱苦的勞動,損壞了一件件石器、木器、骨器工具。人力的損失更巨,或被山石砸傷,或有跌落山崖身亡,或有掉入湍急的河水,不見蹤影。可是,他們仍然毫不動搖,堅持劈山不止。
在這艱辛的日日夜夜裡,大禹的臉曬黑了,人累瘦了,甚至連小腿肚子上的汗毛都被磨光了,腳指甲也因長期泡在水裡而脫落,但他還在操作著、指揮著。在他的帶動下,治水進展神速,大山終於豁然屏開,形成兩壁對峙之勢,洪水由此一瀉千里,向下遊流去。
大禹新婚不久,為了治水,到處奔波,三次進過自家大門,都沒有進去。這一次,他的妻子塗山氏生下了兒子啟。聽著嬰兒哇哇大哭之聲。大禹強忍著進去探望地衝動,繼續前往治水。
屋內。塗山氏正黯然傷神,伴隨著一聲“無量天尊”清奇道者隨風而現,五縷長鬚,手執雙色古樸寶鏡,好一派仙風道骨。
塗山氏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非一般婦人,當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