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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第一次稱汗前,巴阿鄰氏族的薩滿教巫師豁兒赤,便假借神意,大談天命,他說:“論親情關係,我本不該離開札木合而投靠鐵木真,但是有位神人向我託夢,使我不得不認真考慮自己的去向。”
接著,這位巫師便繪聲繪色地說道:“我夢見一頭草黃色的母牛,繞著札木合轉來轉去,一頭撞向札木合的帳車,隨後又向札木合撞去,折斷了一角,變成了一頭斜角牛,面向札木合一邊揚土,一邊大吼大叫道:”還我角來!還我角來!‘
“這頭斜角母牛,以後的行動,你猜怎麼著?”
豁兒赤轉臉詢問在場的鐵木真,未等回答,這位巫師又比劃著,對眾人說道:“這頭斜角母牛,駕起那輛帳車,跟在鐵木真的身後,沿著大路邊吼邊跑,這又是什麼意思呢?”
這位巫師像說書人賣關子一樣看著眾人,他用目光掃視一遍在場的眾人,又自答道:“那意思,還不是天地相商,要令你鐵木真做汗王嗎?如今,那頭牛已經載回來了,天神讓我目睹了這件事,讓我來向你通報呢!”
巫師豁兒赤繪聲繪色地敘述他的夢中所見,眾人聽得驚奇萬分,鐵木真也聽得心花怒放。
就在這時,豁兒赤卻向他提出交換條件,對鐵木真提出要求道:“假如你真的做了汗王,用什麼來報答我這個報告好訊息的人呢?”
當時的鐵木真未加考慮,便順口答應道:“我真的做了汗王,就封你為萬戶!”
可是豁兒赤並不滿足,這位巫師對當官不感興趣,他是一個好色之徒,便又說道:“我當個萬戶官,有什麼快活?我要在國土上挑選三十名美女,這事你能答應嗎?”
鐵木真聽後,認為此人並無政治野心,當即滿口答應了他的要求。對豁兒赤有求必應,平日也是恭敬有加。
果然時過不久,乞顏蒙古國建立了,鐵木真首次被擁為汗王,人們對豁兒赤的“夢牛”言論更加堅信不疑了。
這次建立大蒙古國,在開國大典的忽勒裡臺大會上,成吉思汗再一次被部下加上了“大汗”的稱號時,闊闊出也早已看準了風向,瞧出了門道,覺得大出風頭的機會不可錯過,便搖身一變,以神的使者身份——通天巫的面目,鄭重地對成吉思汗說道:“如今,地上稱古兒汗的諸國國君都被你征服了,他們的領地也都歸你統治了,因此,你應該有一個普天下萬民之汗、王中王的尊號。我根據上天的旨意,傳達給你吧,你的尊號就叫成吉思汗大皇帝。”
後來,在大封功臣之時,成吉思汗對通天巫卻獨獨沒有封賞,甚至連個千戶都不給他。
不僅如此,成吉思汗封巴河鄰氏族的兀孫老人擔任薩滿教巫師的首領,對老人說道:“你可以騎白馬,著白衣,坐在上面主持祭禮,還可以在歲中、月中提出問題,發表議論,對國家大事發表你的看法。”
自以為有“擁立之功”的通天巫,對成吉思汗讓兀孫老人當薩滿教首領,而不封自己,心中深為不滿。這其中有什麼因素嗎?
原來,分封功臣之前,成吉思汗來到母親訶額侖的大帳之內,他向母親問道:“母親對分封功臣上有什麼指點麼?”
訶顏侖想了一下,說道:“對蒙力克的分封不要給予太多的實權,他那七個兒子,個個如狼似虎般的兇狠,不能不防啊!特別是那個通天巫,已多次揚言說,他對你有‘擁立之功’,十分狂妄。”
由於母親的提醒,加上通天巫平日的狂妄言行,以及他的特殊身份,使成吉思汗產生了疑懼與警惕。
與那位宣揚“母牛之說”的巫師豁兒赤相比,恰好相反,成吉思汗知道此人胸無大志,所求不過萬戶之名和美色之慾,因此給予厚賞,以滿足其慾望。
這些無疑都刺激了帖卜騰格理——通天巫及其眾多的兄弟們。
一天,蒙古克長子豁裡剌兒對父親說道:“他封你第一萬戶,只是名義上好聽,並無實權,又搞什麼設座虛待,參與軍機等,全是耍的花腔,只不過是虛情假義罷了!”
他的第六子帖比格剌對通天巫挖苦道:“你像個吹鼓手一樣,整日繞著人家轉,替人家預言,上尊號,人家根本不領你的情,連一個芥菜籽大的封號也不給你,你倒底圖個什麼?”
通天巫本來就有氣,聽他的六弟這麼連挖帶刺地一激,更是怒火滿腔,立即說道:“別急嘛!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看吧,我這口氣暫時先嚥下,有朝一日……”
老三桑比剌兀打斷他的話,問道:“你能怎麼樣?人家的護衛軍就有一萬人!我們無權無勢,缺兵少將,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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