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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真誠坦白的,任何人都沒有嫉妒心,人與人之間再沒有惡意。到那時候,不再是為生活,而是為人類服務,人的形象高高懸起;自由的人們,可以到達任何的高度!到那時候,人們是為著美,生活的真理和自由裡面,誰用廣大寬厚的心靈擁抱世界,誰最深切地愛世界,誰就是最好的;誰是最自由的,誰就是最好的——在他們身上,才有最大的美!這樣生活著的人們是偉大的……”
停了一停,他挺挺身體,用他整個胸中的音量,洪亮地說:
“所以——為了這種生活——我什麼事情都敢幹……”
他的臉龐忽地顫抖了一下,從眼睛裡面,沉痛的淚水潸然而下。巴威爾抬起頭來,臉色煞白,他睜大了雙眼,凝望著安德烈。
母親從椅子上欠起身來,她感覺有種陰森森的不安情緒在生長著,又漸漸地逼近她。
“你怎麼啦,安德烈?”巴威爾輕輕地問。
霍霍爾搖一搖頭,像弓弦一般地伸直了身子,望著母親說:
“我看見的……我知道……”
母親站起身來,很快地跑過來抓住了他的兩手——安德烈想掙脫出他的右手,但是母親把它捏得很牢,她熱切地小聲說:
“我的好孩子,你小心點!我親愛的……”
“等一等!”霍霍爾低沉地說。“我告訴你們那件事是怎樣發生的……”
“不必了!”她帶著眼淚望著他如同耳語般地說。“不必了,安德留夏……”
巴威爾滿眼溼潤地望著自己的同志,慢慢地走到他跟前。
他的臉色蒼白,強顏歡笑地慢緩而小心地說:
“母親害怕是你乾的……”
“我不怕!我不相信!即使她看見,也不會相信的!”
“等一等!”霍霍爾並不瞅他們,自顧搖顯著頭,一邊想掙脫出他的右手,一邊說。“不是我乾的,——但是我當時可以勸阻他不要去幹……”
“不要說了!安德烈!”巴威爾說。
巴威爾用自己的一隻手緊握住他的一隻手,把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肩上,好像要制止他那高大的身軀的顫動似的。霍霍爾把頭傾過來,朝他們斷斷續續地低聲講述:
“我是不願乾的,這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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