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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的勝利,而不是小小的一點成績。”
他的聲音變得鎮定而堅強,臉色有點發白,眼睛裡像是燃起了平時那種平靜而又有節制的力量。
這時候,門鈴又大聲響起來了,打斷了他的話。
這次來的是柳德密拉。
她穿了件不合時令的薄外套,兩頰凍得通紅。她一邊脫下破套鞋,一邊似乎生氣地對他們說:
“審判的日子已經定了,——在一個星期之後!”
“當真?”尼古拉在房間裡喊著問。
母親很快地走到她的身邊,心裡很激動,自己也不知道是怕叫還是歡增。
柳德密拉和母親並排走著,帶著嘲諷的口吻低聲說:
“是真的!法院裡已經公開宣佈了,判決也已經定了。可是,這算什麼呢?難道政府還怕它的官吏會寬待它的敵人嗎?這樣長期而熱心地放縱自己的僕人難道還不能相信他們一定會變成卑鄙無恥的東西嗎?”
柳德密拉在沙發上坐下來,用手掌搓著瘦削的雙頰,沒有光亮的雙眼裡燃燒著輕蔑,聲音裡漸漸充滿了憤怒。
“柳德密拉,不要這樣白白地消耗火藥!”尼古拉安慰著她。“他們又聽不見您的這些話……”
母親緊張地聽著她的話,可是一點也聽不懂,在她頭腦中,只是不由自主地反覆想著一句話:
“審判,再過一個星期就要審判!”她突然感到,有一種不可捉摸的、嚴厲得叫人難以忍受的東西漸漸地逼近了……
23
母親就在這種疑惑和憂慮的烏雲裡,在煩悶難捱的期待的重壓下,一聲不響地度過了第一天、第二天。
第三天,莎夏來了。
她告訴尼古拉:
“一切都準備好了!今天一點鐘……”
“已經準備好了?”他吃驚地問。
“這算得了什麼呢?我只要替雷賓準備一個地方和一身衣服,別的都由郭本去辦。雷空呢他總共只要走過一街就行了。維索夫希訶夫在街上接他——當然是化了裝,——替他披上外套,給他一頂帽子,指給他要走的路。我就等著他,給他換了衣服,然後把他帶走就算成了。”
“不錯!可是郭本是誰呢?”尼古拉問詢著。
“您看見過的。您在他家裡給鉗工們上過課。”
“啊啊!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那個樣子有點古怪的老頭。
“他是個老退伍兵,現在做洋鐵匠。沒有學問,可是他對一切暴力都懷有無限的仇恨。……有幾分哲學家的味道……”莎夏望著窗子,沉思著評價。
母親默默地聽著她的話,有一種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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