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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肅認真地說道:“我希望你配得上他,辛西婭,因為你的確算是中了彩。我還沒見過像羅傑這麼忠實熱心的人。我可是看著他長大的。”
莫莉覺得她險些要把感謝父親的話說出口來,感謝他為走了的他主持公道,稱讚他的價值。可是辛西婭卻撇撇嘴,然後衝他微微一笑。
“你不是有意恭維吧,吉布森先生?”她說道,“我看他認為我值得他追求。你要是對他評價如此之高,就應該尊重他對我的判斷。”如果說她希望引來一句恭維她的話,那她就大失所望了,因為吉布森先生心不在焉地放開她的手,坐在爐邊的一隻安樂椅中,盯著木柴的餘火看起來,似乎要研究餘火的前途如何。莫莉看見辛西婭的嚴重充滿淚水,便跟著她走到屋子另一頭,原來辛西婭走到另一頭去找她幹活的材料。
“親愛的辛西婭,”她只說了這麼一句,不過趁打算幫她找東西之機按住她的手。
“啊,莫莉,我可是那麼喜歡你父親啊。今晚他怎麼了,對我這樣說話?”
“我不知道,”莫莉說,“也許他累了。”
這是吉布森先生叫了她們一聲,談話就到此為止。吉布森先生剛從他的夢幻中醒過來,這會兒面對辛西婭說道:
“我希望你不要認為我不守秘密,辛西婭,我必須告訴鄉紳老爺,告訴他發生在你和他兒子之間的事。我和他有約在先,身不由己。他是害怕,還是對你實說了吧,他害怕,”(強調這最後幾個字)“他的兩個兒子和你們兩個姑娘之間有這樣的事情。就在前幾天我還向他保證眼下決無此等事情。我接著告訴他,如果我發現任何徵兆,我就立刻向他通報。”
辛西婭看上去極其惱怒。
“我就要求一件事——保密。”
“可是為什麼保密?”吉布森先生說道,“你不願意在目前情況下到處公開它,這我理解。可是雙方最親近的朋友總該知道吧!這一點你肯定不會反對了?”
“不,我反對,”辛西婭說,“我只要辦得到,就不讓任何人知道。”
“我幾乎可以肯定羅傑會告訴他父親的。”
“不,他不會,”辛西婭說,“是我叫他答應保密的,我認為他是個尊重承諾的人。”說到這裡她瞥她母親一眼,她自覺在丈夫和孩子面前兩頭不討好,便小心為上,默不作聲。
“好吧,這故事叫他來講至少要比我講得體得的活,我就給他這個機會吧。我先不去他們家,到這星期末了再去。到那時候他可能已經寫信告訴他父親了。”
辛西婭把舌頭控制了一陣兒,然後含著淚水很不高興地說:
“那麼男人的承諾就必須壓倒女兒的意願,對嗎?”
“我看不出為什麼不該如此。”
“我要是告訴你這事如果傳出去會給我帶來極大的痛苦的,你會相信我說得有道理嗎?”她求情地說,說得那麼懇切,吉布森先生若不是先前跟她母親不歡而散,極其氣惱的話,聽了一定會向她屈服的。可是實際上他卻冷冷地說道,“告訴羅傑的父親不是把它公開出去。我不喜歡誇大其辭地非要保這個密,辛西婭。我覺得這裡頭顯然有什麼事在隱瞞著。”
“過來,莫莉,”辛西婭突然說,“我們來唱正教你的那首二重唱吧,那要比我們現在的談話強多了。”
這是一首短小快活的法語二重唱。莫莉唱得漫不經心,心裡沉甸甸的。辛西婭卻唱得情緒飽滿,還顯得興高采烈。到最後她終於堅持不住,發出狂喊亂叫,飛身上樓去了自己屋裡。莫莉什麼也不顧,既不理她父親,也不聽吉布森太太說的話,跟著辛西婭上了樓,只見辛西婭的臥室門鎖上了,她百般懇求放她進去,聽到的回答只是辛西婭抽抽噎噎的哭聲。
這天的事情過了一個多星期後,吉布森先生才發現自己有空去拜訪老鄉紳。他衷心希望羅傑的信早在多日以前已從巴黎寫來,給他父親作了全面交待。可是他看老鄉紳一眼後便明白老鄉紳安然若素,沒聽見任何打擾他的稀奇事。他起色比過去幾個月好了,眼裡閃著希望的光輝,臉上也似乎有了健康紅潤的容顏。這一方面是因為他要監督排水工程,恢復了戶外活動,另一方面是因為近來借羅傑的財力過得愉快,血流得又穩又有勁。他為羅傑出遠門難過,這不假,不過每當別離之苦沉甸甸壓得他難受時,他就裝滿菸斗,邊抽邊重看霍林福德少爺的那封信,久久地、慢慢地、從容不迫地看,信中每個詞兒都背了下來。不過心中的措辭他裝作有疑問,這樣就可以有藉口再看一遍對兒子的讚美之詞。吉布森頭幾句寒暄話一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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