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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也沒有終點。因為它是互為開放和互為制約的,所以在各個層次上又是變化多端、迴圈不息、彼消此長和互為滲透的。這有點象我國古代的陰陽圖。用哲學術語表述,就是‘陰極而陽生,陽盛而陰退’,即通常所說的物極必反。”
“相對論法則認為,要使某個物質——即是這個物質很小很輕,甚至只有一個分子,但要具有光的速度幾乎是不可能的。當然,現代實驗室中某些實驗物質除外。”“可是,宇宙中確實已觀察到超光速現象了。”
“那麼,你說偉大的相對論在某個地方出了問題?”“我認為是這樣。相對論的問題出在將四維相空間排斥在外。相對論只強調了運動的相對性——一般說來,就常態物質在三維空間中的運動它是對的,但異態物質在四維空間中的運動卻是絕對的!比如,雖然衛星繞地球轉是相對的,可衛星以比地球較大的速度在運動又是絕對的;衛星上的原子鐘走時比地球上的原子鐘要慢些就能說明這一點。所以,相對論只強調了運動的相對性,因而又使自己陷入了‘佯謬’的困境!”
“你的四維空間有點神靈味。恩格斯早在一百年前就批判了這種神靈世界!”
“你也別把恩格斯當神靈敬畏!我承認,對人類來說,四維相空間仍然是目前不可能跨越的禁區。但是,我認為,我們對眼前發生的不能用相對論法則或其它現有的物理法則解釋的事,千萬不要輕率地說這是荒謬的。比如人體的特異功能現象。你知道,十九世紀麥克斯韋提出分子運動的速度分佈律時,人們認為他的理論已經完美無缺了,就象現在我們認為相對論不可能被突破一樣。可是,麥克斯韋的理論就突破了……”
………………
我們很難聽懂這種艱深的辯論,錄幾段權作一幅文字插圖而已。
這是我們的孫蘭香和她的男朋友吳仲平在學校的中央林蔭大道上,一邊走路,一邊交談。他們正準備到學校後面的體育場上觀看其它系同學們的軍訓分列式。他們系昨天就進行罷了。由省軍區指導的這次大學生軍訓活動,很受同學們歡迎;大家感到過幾天嚴格的軍隊生活很新鮮。尤其是這幾天各系在體育場進行的分列式訓練,吸引了許多人前去觀看。看著平時吊兒啷噹的同學們緊繃著臉,嚴肅地喊著口令,正步走過檢閱臺時,周圍人都被逗得樂不可支。
他們並排不緊不慢地朝體育場那邊走。辯論繼續進行。仲平在維護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學說,蘭香則用新的四維宇宙觀挑戰性地反駁。這種辯論不知從何而起,當然還會繼續進行下去。也許,過幾天又會換另一個命題。學術方面的辯論,也是他們談戀愛的一個內容。
他們已經深深地相愛了。愛的基礎是他們能相互對話。兩個高才生經常陷入到一些很深理論的探討之中。當然,他們也象普通人那樣相愛。無論精神多麼獨立的人,感情卻總是在尋找一種依附,尋找一種歸宿,他們現在誰也離不開誰。幾天不見面,就心慌意亂,連一般的邏輯思維都會出差錯。只要有機會,他們就設法兩個人單獨呆在一塊。無論是談情說愛,還是進行學術辯論,甚至緘默不語,那都是多麼令人愉快啊!
初夏的校園綠蔭婆娑,空氣中瀰漫著鮮花的芬芳。年輕的戀人並肩而行,腳踏著路面斑駁的陽光。蘭香雪白的短袖衫下襬塞進牛仔布裙裡,稍稍燙過的頭髮從兩鬢攏在耳後。看起來格外瀟灑,她那漂亮的眼睛流露出自信與成熟;但即是辯論,也對身邊的男友含情脈脈。
吳仲平上身穿一件白色和深紅色條紋相間的T恤衫,下身是藍色牛仔短褲,身材高大而挺拔,兩條腿由於經常運動的緣故,皮下滑動著強勁的肌腱。如果不是在校園內,他的胳膊一定會摟著蘭香的肩頭。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肩並肩走到體育場邊的人群裡。人們的笑聲和那邊傳來的響徹雲霄的口令聲,使他們終止了有關三維宇宙和四維宇宙的爭論。體育場中間,宇航器系的同學們在正步透過檢閱臺。方陣前列是兩名行軍禮的軍人;學生們都身著橄欖綠軍裝端著武器,想盡量象個軍人的樣子,但那正步走得多少有點做作。方陣邊上有個同學慌亂中竟然走錯了腳步,幾乎把旁邊的人絆倒,引得觀看的人群一片鬨堂大笑。
蘭香和仲平看了一會就返回到電化教學中心去了。他們只是來這裡換換腦子。今天課程太緊張,上午是複變函式與微積分、結構力學,下午又剛上完機率與隨機過程,實際上,一路上有關宇宙觀的辯論就是一種休息。思維從一個命題轉入另一個命題,對腦力勞動來說,也算是一種“休息”。
這兩個人在電化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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