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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主任好不容易找到了驚魂未定的馬,四下裡一看,已經離西結古不遠了,也就是說他無意中又回來了。他想換一匹馬再走,便朝碉房山走去。
誰也沒想到他會回來,至少李尼瑪和梅朵拉姆沒有想到,所以當白主任從牛糞碉房的窗戶裡望見他們兩個時,他們兩個依然擁抱在一起,而且是赤裸裸的擁抱。自主任沒想到他會看到這一幕,他是敲了門的,敲門不開,就順眼朝窗戶裡望去。他是個大個子,窗戶的下沿正好對著他的鼻子,而裡面的人以為敲門的又是巴俄秋珠,巴俄秋珠一直在用胡亂敲門的辦法干擾著他想象中的李尼瑪對心中的仙女梅朵拉姆的欺負。李尼瑪抱定了不開門的決心,也不允許梅朵拉姆在敲門聲的催促下把衣服穿起來。巴俄秋珠畢竟是個孩子,李尼瑪是說不重視就不重視的。按理說,梅朵拉姆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在這個地方脫衣解帶,她心裡不是極其地不願意嗎?但當李尼瑪這個剛剛從領地狗帶給他的驚怕中恢復過來的自覺丟盡了臉的男人,像報復領地狗,像撿回臉面那樣,比平時勇猛十倍地抱住她,強迫她的時候,她反抗和掙扎的力量並沒有超過他強迫的力量:她也不想用喊聲招來別人,因為那樣李尼瑪就完了,自己也洗不乾淨了?更重要的是,作為善良的同情心十足的仙女,她還必須面對哀求,她內心柔弱的防線最終被他苦苦哀求的潮水淹沒了,她的同情心在關鍵的時刻變成了李尼瑪的幫兇。再說又不是第一次,有個幾乎是真理的俗話就像梅朵拉姆和李尼瑪一樣赤裸裸地說: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白主任愣住了,悄悄地看著,不知道怎麼辦好。他完全沒想到他們會是這樣,覺得干涉了不對,不干涉也不對。他甚至都不如巴俄秋珠來得果斷,巴俄秋珠已經猜測到自主任為什麼會愣在視窗,想著美麗的仙女梅朵拉姆正在遭受李尼瑪的羞辱,就大聲喊起來:“達赤來了,達赤來了,送鬼人達赤來了,飲血王党項羅剎不咬人了,十八老虎虛空丸吃上了。”這聲音從下面衝上來,如雷貫耳,嚇得白主任渾身一陣顫動,低頭一看,這孩子居然就在自己腳下。他厲聲呵斥:“你在這裡幹什麼?”巴俄秋珠再次喊道:“送鬼人達赤來了,飲血王党項羅剎不咬人了,十八老虎虛空丸吃上了。”這是他剛剛知道的一個秘密,為了保護梅朵拉姆,他突然說了出來,希望能把裡面的李尼瑪嚇住。遺憾的是裡面的人和外面的白主任都沒有聽懂,更不可能知道這秘密裡頭隱藏著七個上阿媽的孩子的行蹤,他只是覺得有些詞彙從這孩子嘴裡吐出來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就說:“去去去去去。”
巴俄秋珠轉身跑下了石階,跑向了野驢河。自主任奇怪地望著他,來到牛糞碉房前的草坡上,把鞍韉從自己受傷的馬上換到正在吃草的李尼瑪的馬上,騎上去,快快地走了。
一路都是迷茫:他們兩個什麼時候搞到一起的?我怎麼一點也沒看出來?我也是個單身漢,怎麼就沒想到可以把同事當成愛人呢?嗨,晚了,來不及了,人家已經搶先佔領陣地了。好個李尼瑪,在這方面居然比我能幹。
第二十九章
又是一個傍晚,黑頸鶴一群一群地飛向了巢窩。到處都是牧歸的牛羊,炊煙正在嫋嫋升起。沒有找到強盜嘉瑪措和藏扎西的騎手們陸續回來了,焦急的還在焦急,失望的更加失望。牧馬鶴部落的營地上,魔力圖的大帳房前,大格列頭人和索朗旺堆頭人皺著眉頭走來走去。
剛剛到達的白主任白瑪烏金十分不滿地給麥政委說起丹增活佛拒絕來這裡的事兒。麥政委說:“你不要埋怨人家丹增活佛,他雖然沒有來,卻把藏醫派來了,這說明人家有先見之明,早就知道岡日森格死不了,活佛到底是活佛啊。”自主任這才看到藏醫尕宇陀正坐在草地上閉目養神,岡日森格和大黑獒那日愜意地臥在他身邊,也都是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父親告訴白主任,岡日森格已經抹過藥和吃過藥了,尕字陀說它的傷沒有上次嚴重,骨頭都好好的,養幾天就好了。
白主任想到了西結古牛糞碉房裡的李尼瑪和梅朵拉姆,便說:“麥政委你說怎麼辦?我們就在這裡等下去?”麥政委說:“你看呢?”白主任說:“我看我們不能等下去,主要工作還是在西結古,我們要做通各個部落頭人的工作,讓他們派出騎手,把西結古草原所有能去人的地方都找一遍。”麥政委說:“我也是這個意思。”父親說:“我不能走,我得等岡日森格傷好了再回西結古。”父親尋思,從牧馬鶴到西結古,畢竟有一段很長的路,岡日森格很可能走不動,用馬馱著它,它太重,這麼長的路,不一定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