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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說,他要親手殺掉某個人以後才可以成為入盟黨徒。因為特工混進來作為歹徒,他是決不會幹謀殺的事的。
另外,提名發展成員一定要有兩名黑手黨黨徒擔保,這樣,責任由原來一名老練黨徒改為兩名共同負責。他們要對新發展的成員有所熟悉,即使不是孩提時代就瞭解,至少也要相識15到20年。
與此同時,由於外界、特別是聯邦調查局的壓力越來越大,黨徒的上層人士現在倒戈成了知情告密者人數越來越多,超過黑手黨以往歷史的任何時期。
由於以上情況,再加上我們審判的罪犯有一百多人,這很自然地使黑手黨的領導集團發生了問題。這麼多上層黨徒失去領導作用,因此每個家族裡以及家族之間普遍存在著不信任感,籠罩著疲憊情緒。我很高興地說,黨徒的領導集團,其問題正是在此。
黑手黨的價值正在降低,我加速了這種降低的程序。
老一代的黨徒,他們具有舊時代的價值觀念。認為一個黨徒無論幹什麼,你是為了你的同夥,一直幹下去,最終是為了組織的利益。這些老黨徒現在死的死,坐牢的坐牢。
還有,他們在哀嘆:“我們的事業”到了年輕一代人手裡正變成“我的事業”。
新的黑手黨組織,其成員大部分是在美國生長的,他們過著舒服的生活,並不像老一代老練黨徒那樣有強烈的骨肉情和“家庭”的榮譽感。黑手黨組織的美國化,再加上法律制裁和破案工作的雙重打擊,使黑手黨的力量正受到分化瓦解。
還有一種情況使黑手黨的力量逐漸削弱:在一個大型團體裡,黑手黨的亞文化群的特殊模式,使他們正面臨毒品侵襲的問題。
黑手黨組織販賣麻醉毒品已有幾十年的歷史。大規模買賣活動的確只在某些家族的某些人中間進行,但是每個成員都試圖幹毒品交易,因為那是有利可圖的事。在老一輩的黨徒中卻很少有人吸毒。
現在,儘管黑手黨長期有著未成文的規定不許吸毒,可是年輕的黨徒許多人吸毒,主要是可卡因。
想一想這樣的情景:如果你用了可卡因,那你在生活中每次吸的量決不是一克或兩克,一旦你上了癮,那你就會成為盜賊,儘管可能是個很蹩腳的盜賊,來維持你的習性。再想一想買進賣出的情景吧。你掌握了大量的毒品,你自己已經以盜賊為生。一個黑手黨可卡因吸毒成癮的人,最終完全有可能把別人捲進這個圈子,從事這樣的交易,而導致亡命。如果你的壽命長,你會使自己瘋狂的。
內幕就是這樣。“我這一代”的黑手黨黨徒們就像一群孩子待在可卡因店鋪裡,搶可卡因糖果吃。
我出現在電視訪談節目的時候,99%的觀眾似乎非常贊成聯邦調查局的做法,有人甚至說我是美國的英雄。對我來說,我很難想象自己是個英雄——那僅僅是工作任務,我完成了任務。
人們還想知道;由於我是美國籍的義大利人,我是否感到清除黑手黨是我的使命。
我執行破案任務並不是代表正直的美籍義大利人,我不是個異族的警察。黑手黨對於我個人來說的確沒有什麼關係。我會接受任何隱蔽工作,完成聯邦調查局所反對的任何組織。
對於工作的結果,我還是感到自豪的。
許多美籍義大利人對我說,他們為我感到自豪,因為我有勇氣執行了這樣的任務,同時,我向全民族表明了;並不是所有義大利人都支援黑手黨。
有些人甚至還說:他們根本就不曾認識到黑手黨是可以戰勝的。許多人以為:像黑手黨這樣的組織,連法律手段對它都顯得無可奈何。他們感到高興的是;我們的政府進行了干預,這是大快人心的事,所謂黑手黨的神秘破了產。
現在人們認識到:黑手黨並不是不可戰勝的。
人們還能清楚地看到:黑手黨不僅蹂躪其他人,同樣也對義大利人下手。
至少我認為:我幫助人們消除了一些不切實際的想象。像《教父》那一類的電影裡所表現的黑手黨的形象與現實生活中黑手黨的形象並不相象。在實際生活中,黑手黨過的是重複不止的老一套日子。他們的談話已麻木不仁:“今天我們要出門偷些什麼?我們打算怎麼偷到手啊?”
另一方面,有人還問了這樣的問題。“對於別的義大利人,你怎麼能這樣幹呢?”
我倒並不那麼看問題。我搜查過一夥人,他們都是在搞一些非法活動。
看問題要有一個恰當的角度,其中很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要用異族的觀點去看待他人。破案工作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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