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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墨拉跟前,正要開口說話。
“別說了,”墨拉說著就抓住他的手,“別提任何人的名字,否則我就當場宰掉你。”
黨徒之間有交往規矩:如果這傢伙說,他同另外一個黨徒談到了此事,提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名字,那麼墨拉就要先去找另外那個人談事情。因此,他不給這個傢伙提別人名字的機會。
墨拉說:“我問你什麼你就回答什麼。我他媽的那個錢在什麼地方?”
“咦,託尼,這就給你。眼下我很艱難,不過我就還你。你知道——”
“幾個星期前我就聽到這種話了,”墨拉說,“今天不行了。我們出去走走。”
現在我擔心了。如果墨拉帶他出去,這個傢伙到了隔壁的巷子裡就會沒命。墨拉要麼揍他,要麼用刀子捅他。在這種情況下,我要作為特工的身份來干預,同時又要保持我扮演的角色。
我說:“嘿,託尼,把他交給我不就得了,何必要你親自麻煩。我帶他出去走一走。”
他對我點點頭,叫那個傢伙出去。
我帶他出了門。我心想這樣至少可以爭取一點時間,讓託尼冷靜下來。我說:“你看,我完全是搭救你,不想看你白白送了命。不過,下一次可就沒這麼便宜。等會兒進去,你就說,‘託尼,能不能明天見你,把錢送給你?’你最好明天給他錢,因為我明天可能來不了。你要裝得提心吊膽的樣子,好像我已經揍了你一頓,因為他本來就指望我那麼幹。如果你不聽話,我就要親自捅你,因為我和他是一路的。”
那個硬漢子實際上已經在舔我的手了,因為他對墨拉非常害怕。
我們回到了酒吧,那傢伙徑直走到墨拉跟前,說道:“託尼,明天我就把錢給你。你說在什麼地方我就去什麼地方。行不行?行不行?”
“那孩子服了你(墨拉有時候也稱呼我”孩子“)?明天。就在這個地方。”
同墨拉在一起,我無時無刻不感到提心吊膽。他總是同人家發生口角。你根本想不到他要幹什麼,會突然變得殺氣騰騰。他對任何人都談不上什麼真誠。他總是要幹些違法的事,在街坊鄰里中聲名狼藉。我不想同墨拉拴在一起,因為你永遠搞不清他什麼時候又會進牢房。他已快年過半百,這一生中有過半時間都是在牢房裡度過的。
他也有價值,因為他將我向人們作了介紹,還把我介紹給他的首領米奇·扎法拉諾。扎法拉諾處理上演色情的劇院,為布拿諾家族向全國發行色情影片。在時報廣場和全區一帶,他擁有好幾家色情影劇院。他的辦公室設在自己一家劇院的樓上,位於百老匯大街和時報廣場之間的第四十八街道,該劇院稱作“小貓咪”劇院。墨拉帶我到扎法拉諾辦公室去過幾次;扎法拉諾也偶爾到瑪迪森街道上來。他生得高大、魁梧,還是一個很漂亮的漢子。
扎法拉諾在聯邦調查局的螫刺行動中終於受到逮捕,那次行動稱為邁阿密外的“密…鮑恩”行動計劃。特工進了他的辦公室逮捕他時,他從大廳裡逃走,在逃跑的過程中死於心臟病發作。
勒菲蒂·魯吉埃諾有個設在店鋪面的交誼小俱樂部。和小義大利區其他的幾十個小俱樂部很相似,供應咖啡、酒、牌桌,還可以看電視節目。樓下有另外一間房子,專為熱衷於玩牌的人所用。能來玩的只有家族成員、男性以及與勒菲蒂和布拿諾家族有關的人。這是個廝混的好地方。
房間後面有電話和桌子,是打賭的地方。勒菲蒂是個賭注登記經紀人。有時候墨拉不在,我和他就吹牛聊天,議論各種運動專案以及打什麼賭走紅。我開始在棒球和賽馬方面下了幾次賭注;在職業運動員表演賽開始的時間,我在足球上也賭過,賭注是50…100美元之間,這麼幹完全是為了他們能接受我。我們之間的關係有了發展。勒菲蒂開始稱呼我多尼,而不叫多恩。因此,大家從那以後也都叫我多尼。
在勒菲蒂那裡和在布魯克林的吉里那裡日常生活並沒有多大區別,只是勒菲蒂這兒是個真正的交誼俱樂部而不是商店。黨徒們談論體育節目,彩票業務,誰欠了誰的什麼,以及即將要乾的搶劫活動。他們抱怨的是錢。誰弄多少錢、誰有多少錢都無關緊要,他們成天就是談錢,談的是怎麼樣從別人身上榨出錢來。
大約兩個星期以後,勒菲蒂問我怎麼賺錢。那時候,我感覺還很自在,並不像是在急著要撈什麼。因此我告訴他,我乾的是偷珠寶和夜盜的事。
“我女婿馬可也是那行當,”他說,“或許你們倆倒可以合夥幹些活。”
“我一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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