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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名字,有了背景,有作案的經歷,下一步就要對行動計劃作出預算。我需要一套公寓、汽車、活動經費,等等。
開始的預算比較節儉。“太陽蘋果”方案中紐約方面,我們計劃潛入的時間是6個月,開支10,000美元。這個數字較少,但是少歸少,我們覺得有了良好的機會,可以使行動計劃得以實施。實施計劃這是主要問題。只要你著手行動,能顯示出工作中的成績,深入下去就好辦了。我們對此滿懷信心。到那時如果再需要延期6個月,我們就能提出進一步的建議。
誰也沒有料到潛入進去的不是6個月而是6個年頭,沒有料到我們觸及到什麼程度。
我們的預算很認真,因為局裡的會計官很認真:寓所、電話、租車、個人開銷等等。我們初步的預算從原來10,000美元升到15,000美元。我們要求增加5,000美元放在手頭,以備特殊情況、未料到的開銷,比如我需要購買盜賊的贓物。
所有文字計劃工作完成以後,行動建議就呈報到華盛頓總部。他們批准了。
現在,我不能公開露面了。知道行動計劃的只有少數幾個人。為了我家裡人自己的安全,他們只知道我要去隱蔽起來,但不知道我為了什麼。由於局裡從未有過長期深入隱蔽工作方面的歷史,因此我們在行動中要作出一些指導準則。其中有一條就是:我作為聯邦調查局的真實成員應該要取消。
上次我在重型裝備盜夥中的隱蔽行動,一切問題都是在辦事處內部根據需要知曉①的基礎上處理的。這一次,安全措施將顯得更加嚴峻。在當時位於東六十九大街的聯邦調查局紐約辦事處裡,我的辦公桌已經清除,我的名字已經從辦事處花名冊上勾銷。我的個人檔案已從辦事處移走,秘密隱藏在保管特工檔案的保險櫃裡。由於辦事處的工資單上沒有我的名字,我的工資支票透過非正常系統發給了我。除了與此行動有關的幾個特工和聯絡特工,以及聯邦調查局在華盛頓總部的上層人士以外,辦事處裡、全國各地聯邦調查局的值勤人員中,都不知道我要幹些什麼。如果有人打電話到辦事處找我,他們得到的答覆是:聯邦調查局的人員當中沒有那樣的名字。局裡局外的人中,沒有約瑟夫·皮斯托尼這樣的名字和聯邦調查局有任何牽連。
① 需要知曉(need…to…know):指在反間諜或保安活動中只讓情報人員知曉為完成其本身任務所需要的情況而不使其知道其他不必要了解的情況。
我們在4月份先後開始考慮這次行動,到我作好準備實際行動的時間是在9月份。
1976年9月份的一天,我邁出了我在聯邦調查局的辦事處,在以後幹隱蔽工作的6年當中,我從沒有返回過,從沒有回到我在聯邦調查局辦事處的任何地方。
我的同事不知道我出了什麼事,我的朋友不瞭解。我的知情者不知道。在這項多尼·布拉斯柯新的任務中,我無需用任何知情人。
我已經隱蔽起來,就著手我的新生活。我需要一套公寓,一輛汽車,一份銀行帳號——都是普普通通的東西。這些東西都不能透過局裡得到,都要以多尼·布拉斯柯的名義自己動手辦理,不牽涉到任何人。
我想自己辦理一切事務,不想透過聯絡特工辦理,因為我不想任何人知道這是一項聯邦調查局行動計劃。你根本想不到會不會有人涉及到別人的檔案,或者有人漏了嘴,會說出了一點什麼。我們知道,我們在與目標所指的買賣賊贓的集團打交道時,有可能會碰到歹徒同夥,任何洩露風聲的情況都可能是致命的。因此,凡是我乾的事我都是自己親自幹,正如搞調查的人要親臨現場一樣。
我們為多尼·布拉斯柯創造了一些相關條件。我們登記了幾個“查詢”電話,就是人們可以向我詢問情況的平常的電話號碼。一個是我的工作單位號碼。我是艾司汽車公司的經理;另一個是我居住區的建築經理。回答詢問的只有我的督學員或我的同夥特工,有時候是我自己。
我租了一輛適合我身份的汽車,一輛黃色卡迪拉克牌轎車,掛的是佛羅里達牌照。
在一般情況下,我從不戴珠寶,也不講究時髦的衣服。但幹這項工作,我要穿得好一點,戴上戒指和金鍊,穿便眼。在預算中,這些都是一次性開銷,共750美元。
我到市中心曼哈頓銀行的一家支行,要求開活期存款帳戶。我填了單子,單子上的先前業務那一欄我沒有填寫。職員認真看了我填的單子。
“先前銀行業務一欄怎麼沒填?”他問。
“你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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