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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以外,‘氣墊’不同其他的人坐在一起。除了他需要的人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待在他的周圍。你甚至於連話都不能跟這個傢伙說。要跟他說話,你得透過比你地位高的或者是能同他說話的人才行。旅館裡除了那幾個人以外,他不想任何人進去,就是這樣。”
“啊,照你這麼說我們就不進去了。”
“多尼,這個傢伙多麼卑鄙,你不知道啊,”勒菲蒂悄悄地繼續說,“‘氣墊’這混帳真不是東西,是個暴君。我只能跟你說到這兒,不用再往下說了。許多人恨他。大家覺得,他只顧自己,只顧自己一個人賺錢。他接近的就那麼幾個人。主要是拉鍊行動的那些人,像凱撒以及你看到的多依蘭俱樂部周圍一些人。那幫傢伙老跟他在一起。他把這些人從西西里弄過來,利用他們幹各式各樣的事,搞那些毒品買賣。那幫傢伙跟他一樣卑鄙。拉鍊行動那幫人不能信賴,除了那個老傢伙以外,誰也不會相信他們。老傢伙相信他們,那是因為是他把他們帶到了這兒來,他能控制他們。其他人都得和他們隔得遠遠的。許多人都巴不得看到他遭了殃才好。因此這才要我們到這兒來。”
這樣的情況有好幾次。我和勒菲蒂到沙沙貝拉這兒來,在外面站崗放哨,好讓卡明·甘蘭特在裡面開會。勒菲蒂在人行道上,心裡很緊張。除我以外,他和其他的保衛人員襯衣裡的腰帶上都帶著槍。他注視來往的行人和車輛,注視街對面的視窗。
我也不是滋味。身為聯邦調查局特工,由於被這幫黨徒所信賴,站在桑樹街的人行道上,擔驚受怕,還要為布拿諾家族的落魄喪魂的老闆站崗放哨呢。
每隔幾天,我就給聯絡特工打個電話。紐約辦事處裡專門安置了一部電話,專撥給我作聯絡之用。接話的是我的聯絡特工。我向他報告目前發生的和即將發生的情況。有時候,為了配合其他行動,他要我瞭解一下這家或那傢俱樂部的情況,有些什麼人,討論了什麼事。如果我需要查詢什麼,比如問姓名或某個黨徒的情況,他就認真為我辦理。我向他提供任何值得注意的情報,或者以後對作證可能有用的情報,他都列印下來,歸入我們稱為的“302”檔案。有時候,聯絡特工還帶幾份報告來讓我簽字。
根據我的情況,我每個月有一兩次和聯絡特工見見面,取我的生活費和活動費。我們見面時間很短暫,只不過幾分鐘時間。我們常常見面的地方是在博物館——像第五大道的古根海姆博物館和都市博物館。我們只是在那裡隨便瀏覽一下,看看展品,他悄悄把錢遞給了我。有時候我們在中央公園,同坐在一條凳子上。有時候在咖啡館相會。
這時候已接近1977年的年底,我幹隱蔽工作已經有一年多時間了。聯邦調查局打算要停止“太陽蘋果”計劃中在佛羅里達的“太陽”那一部分工作,這完全是因為喬·弗茨至今尚未能深入下去,未能取得一點收效。
我的督學員有時候問我,如果我再幹一段時期怎麼樣。我感覺很好,還想繼續幹。
有新的情況需要考慮。現在我和勒菲蒂及布拿諾家族成員相處得很好,在他們中間已經有了紮實的基礎。聯邦調查局在這一帶開展了其他一些隱蔽工作。我可以以我作為黨徒的新的身份為有些隱蔽特工建立信任感,我可以出來為其他一些特工作出擔保,證明他們是“像樣的”黨徒,而其他行動打擊目標中的黨徒可以問我來查核,因為我是勒菲蒂在紐約的朋友。
如果我不以紐約市為工作基地,不是在勒菲蒂的鼻子底下天天在一起廝混,那我就容易多了。如果我在另外一個地方,而繼續保持和勒菲蒂的夥伴關係,那我和其他隱蔽特工行動的聯絡就方便得多,因為我出城無需要得到勒菲蒂的允許,也無需每一步行動都得向他報告,受他的盤問。而且我還可以設想,把勒菲蒂帶進其他的隱蔽行動之中,帶他引見,希望他有可能闖進去,與布拿諾家族成員建立聯絡,組織非法的陰謀集團。
我還可以經常回到紐約,一次待兩三個星期,增加我和勒菲蒂的聯絡,保持夥伴關係。
另一個要考慮的問題就是我的家庭。關於家庭的保護問題我先前考慮得不多。我大概每隔10天或兩個星期可以回到新澤西的家裡,待上一個夜晚。我始終小心謹慎,掩飾自己的行蹤。但是,到了1977年的秋天,我漸漸有所考慮:如果我打入黑手黨裡面逐步深入下去,我的家最終還得要搬走。因為萬一出了一點兒差錯對我的家就會是一場災難。我知道有警察在保護我,因為我時刻有他們在跟蹤。有三四次,顯然並沒有什麼理由,他們卻把我叫住,對我進行搜查。如果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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