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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位律師,我的黑手黨工程計劃也可能就在那時候宣告結束。
我每到一個地方,總要在這個地方找到我熟悉的黨徒,要麼去他們的活動地點,要麼和他們取得聯絡,無論是布拿諾家族的成員,或我所認識的別的家族的成員都這麼辦。這麼做表明我有聯絡,能在這一帶善於自由來往,說明我手裡有活兒可忙。我露面的地方越多,就越會有更多的黨徒認識我,我的信譽也就越高。
在加利弗尼亞,聯邦調查局正注視著聖地亞哥和拉·約拉地區的一些旅館和夜總會,想了解那些地方是不是有聚眾騷擾的事。我到這一帶來,首先就想抓到這些人,然後和他們在一起巧妙地周旋。
我接著給勒菲蒂打了電話。我對他說,我正在和一些活動場所搭上了,想把這兒的情況理一理。我發現,有幾個地方有黨徒出沒,他們在這些地方有點瓜葛。
“勒菲蒂,你到這兒來不好麼?或許我們在一起還能搞出點名堂。如果這一帶還沒有我們的成員集中的場所,我們或許還可以有點作為打進某一處。再說,這兒環境優美,氣候宜人,還有大洋。”
“我從來沒到過聖地亞哥。那兒像不像邁阿密?”
我在謝拉頓飯店給他訂了一間房間,正好面臨海面。我到機場去接他,為他提包——對他的照護如同一個組織裡任何人對上級的照護一樣。我對他說,我最近分得一些紅利,把他的一份給了他。
白天我們遊玩聖地亞哥,就我們兩個人,因為我們在這兒都不認識人。勒菲蒂對這兒很有印象,他說:“漂亮的海洋,漂亮的城市,與紐約不一樣。這兒的人打扮也不一樣。”
我帶他到了聖地亞哥動物園。“這個動物園真了不起,”他說。“想想布魯克斯那個動物園是什麼樣子。這裡的真的管理得好。多尼,聖地亞哥真是個好地方,你在這兒可以到處溜達,用不著擔心遭到搶劫。”
他每見到什麼,總要與紐約相比,總要說到在這兒可以搞到多少錢。每遇到某個店鋪或是買賣或是住處,他總要說:“這和紐約一樣嗎?我們要撈一把。”什麼都想幹,都想騙。
晚上,我們常常到調查局注意的那些活動場所。我注意勒菲蒂的行動。
他總要同經理或店老闆談些無傷大雅的話。這是個好地方。你們這兒開業有多久?怎麼樣有可靠的供給?看樣子你們一切都料理得井井有條。市裡面,單位裡或別的什麼人對這樣好的地方還能找什麼麻煩嗎?
他對這個地方在掂量,連細小的事都密切關注。每看到什麼他總要對我說一番。可能有個傢伙在溜達;那個現金出納機停止了運轉;誰跟他說話;有沒有人坐在餐桌旁,桌上什麼吃的東西也沒有,就那麼一直坐著,像是在等著和誰說話;有人不一會兒走了過來,坐下和他聊幾句又走了;注意別人是怎麼看待他;女招待怎麼接待人;等等。一個普通老百姓也會看到這些,但看過就沒有了。而一個黨徒觀察事物就有黨徒的特色:一個人的舉止、行為、談話方式、對他是否敬重等等都要注意。
我們確認了:調查局的懷疑有道理。在有一處地方,勒菲蒂認識幾個有牽連的人。他說,他們個個看樣子要麼就是幹搶劫活動,要麼與搶劫歹徒有聯絡。
“多尼,這些地方他媽的我們不能介入,”勒菲蒂說,“因為他們已經一窩蜂地亂糟糟。”
為了把工作做得更好,為了使自己能發揮作用,我在這些事裡面尋找線索。我正在調整我的行動方式,調整我看問題的方法。這樣我就能提出恰當的問題,正確地看待事物。我不僅在學習如何以黨徒的身份行事,而且以黨徒的思想方法來考慮問題。每當我和勒菲帶到各個地方,我就注意他對待相同事情的處理方法。如同許多黨徒一樣,我漸漸懂得了不要輕易說:我不瞭解情況。要保持緘默,儘快觀察周圍的動態。關鍵是你要裝得你瞭解情況。等到他們發現你不知道情況時,你才承認。
勒菲蒂是黨徒的典型,一天24小時都在密劃黨徒的勾當。在外面,和黨徒在一起時,他顯得聰明、敏銳,而且很堅強,正因為如此,他贏得了黨徒們的尊敬。但是,一旦出了他那個圈子,你就會發現,在某些方面他還是小家子味道,對於人事間其他一些事並不精明。
一天下午,我們待在一家飯店的餐廳裡,房間那邊有個相貌極其美好的女人老是在盯著我。
“那個女人老是看著你,多尼,”勒菲蒂說。“幹嗎不請她到我們餐桌這邊來?”
我在笑,她也在笑。“勒菲蒂,她可能是個妓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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