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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場,送他返回紐約。
“你看,多尼會不會和那女孩子終究要結婚?”託尼問。
“我知道,他愛她愛得都發瘋了,”勒菲蒂說,“不過,多尼不是那種安家度日一類的人。”
我已經有三個星期沒有回家了。我打電話回家說要回家,我妻子對我說,我們家街對面的房子燒成了平地。颳了一場大風,火星飛得到處都是。她出去幫著滅火,用水往屋頂上澆,餘火落到了地下,連我們家也遭了難。大家都嚇得要死。
這天是6月23日,星期五。她本來要像以往一樣去機場接我。我乘的飛機應在下午3點45分到達。她根本就沒有去接我。
第十章 意外事故
我到達了機場,這是新的家鄉的機場。我妻子沒有到機場門口接我。迎接我的是另外一名特工,我對他只是稍微有點熟悉。他說:“你妻子出了事故。”他說是兩輛車子迎面相撞,駕車的兩個人都是女人,兩人外貌很相像,只是一個年紀輕些。年輕的那一位已經死了。他不清楚死去的是哪一位。他還說了其他一些情況,但我所記得的只有這些。
我們趕到了醫院。我妻子還沒有遇難,正受到緊急護理,情況很嚴重,身邊安放著醫療器械,身上掛著橡皮管。她的眼睛紮了繃帶,兩隻眼角邊都有了裂傷,臉上滿是傷口。一邊的肺萎陷,一隻手腕折斷,還斷了一根鎖骨。她裝上了呼吸器,眼睛看不見東西,幾乎不能說話。她緊緊捏住我的手。
我幾個女兒都在那裡。最小的才9歲,看到母親那副樣子心裡不好受,到浴室裡嘔吐。我擁抱了另外兩個女兒,一個13歲,一個15歲。我強裝笑容,好像一切都很正常。
妻子對我說:她在去機場的途中,一輛朝她方向開來的汽車,為了越過另外一輛車而開出了車線,突然停在路上,迎面撞了她的車。我妻子到底還爬下了車,朝路邊跑,心裡害怕兩輛車會爆炸。她聽到胸口噗噗地響。作為一個護士,她知道自己的肺穿了孔。在場的有兩個女人目睹了這一事故。她向其中一個女人要求,能不能把頭放在她膝上靠一會,這樣好使自己能喘喘氣。她戴的隱形鏡片碎裂在眼睛裡。她對那兩個女人說,車子裡的筆記本上記下了她丈夫的班機號碼,請她們給聯邦調查局打個電話,要他們派個特工去機場接我,另外給一位朋友家打個電話,我們的女兒就住在那位朋友家裡。接著開來了救護車,把她送進了醫院。
她感到非常疼痛,心裡也十分驚懼。我見到她的時候,她並不知道另一位開車的女人已經死亡,我也無心同她說這種事。她的朋友吉尼也在那裡。我出去到了廳裡。後來我妻子說,吉尼對她說我在哭。妻子說:“我對吉尼說,我沒有看到他哭,這真是遺憾的事,因為我從來沒有看到過喬哭。”
我在醫院裡守在她身旁。我最小的女兒不能來看她,因為看她那種傷殘的樣子,她受不了,就寫了些慰問的話。
第二天,兩個大女兒要開車回家。我15歲的女兒剛剛獲得了駕駛執照。開出醫院不遠,另一輛汽車從側面開來,越過了停車標誌。救護車把兩個女兒又送回到醫院。
急診室的護士們從她們母親的事故中已經認識了她們倆。護士到樓上叫了我。我對妻子說,我要去買瓶可樂,順便走一走。她處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不能把孩子出事的訊息馬上就告訴她。但是,她知道出了什麼事,問道:“她們今天晚上怎麼不來看我?”我說:“她們有許多家庭作業要做。我叫她們待在家裡。”
兩個女兒傷勢並不嚴重,只是傷了幾道口子,縫了幾針。她們受到療理就出了院。在我妻子出事的當天晚上,她的父母也乘飛機趕來,這樣隨時也可以照料他們的外孫女。
我不禁思索起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幹了什麼壞事?從1976年夏天我就著手隱蔽工作,現在已經到了1978年的夏天。兩年裡,我在家待的時間還不到兩個月。可是這兩天裡發生的事,把兩年的一切都可以一筆勾銷。
我希望目前的境況允許我把我的家庭說得更完全一些:我的家庭是什麼樣的家庭,有哪些親戚和朋友,我們住在什麼地方。至少我可以說說各人的名字。
其實,家中的人都改了姓。在稱姓名的時候,大家都不用原來的姓“皮斯托尼”,而換了另一個姓。無論怎麼說,我們出門時從來不用皮斯托尼這個姓。我每幹一件事就換一個姓,不過這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女兒們換了葉婁羅克、維特斯通等一類的姓,她們總要受到一番戲笑,她們不姓皮斯托尼心情還是很高興的。我的感覺是:她們最終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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