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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賤籍!!”
“若你想成婚,老夫替你保媒,多少名門之後、大家閨秀不是任你挑選?怎麼偏偏選了這個女子?你這是自甘墮落,自甘墮落啊!!”
他對張原期許甚深,就算沒有世家出身的身份,就算對方沒能進入殿試,他也決定慢慢培養,日後安排重任。
卻未料到,此子當面對白雲煙不屑一顧,才沒幾天就娶了過門,還是正室,豈非是心口不一?但他下意識認為張原並非那種出爾反爾的虛偽之人,裡面說不定有著內情,因此急匆匆地趕來阻攔此事。
“老夫命令你,你馬上休了她!!”
左一個賤籍,右一個墮落,一旁的白雲煙聽得臉色愈發蒼白,待聽到最後一句,更是心尖一顫,情知到了決定命運的最後關頭,但她已不抱什麼希望,因為張原完全無視了她的美色,甚至動手將她推倒在地。
罷了,一死而已!自己是決計不能回到松間月了。
心中存了死志,整個人反倒輕鬆起來,綠水般多情的眸中滿含著決絕,不屑地望著這些人的表演。
第三十八章 休與不休 二
張原心中感懷這老者對自己的愛護,拱手一揖,正待說什麼,一旁的張文山連連冷笑道:“太尉大人,你干涉本官的家務事,還想拆人婚姻,也是你的份內之事嗎?”
王崇陽傲然睨視於他,道:“張原是本官的門生子弟,當然是份內之事!”
張文山呵斥道:“荒謬!豈有座師無故插手門下婚配之例?明媒正娶之妻,又未犯下七出之條,豈容你說休就休?”
王崇陽絲毫不怯,毫不留情地駁回道:“明媒正娶?敢問是誰做的媒?婚前可有六禮?……一個也無,也敢說正娶??”
六禮為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種種繁複。
婚姻大事,種種流程必須嚴格地一一走過,別說達官貴族,就是平民百姓也不會錯過某一項,最多簡化一些而已。
“這……。”張文山一時語塞,身旁的司馬伕人卻接著話頭道:“小兒貪其美色,催促速速成婚,我們長輩能有什麼辦法?也只好省卻大半功夫,如今木已成舟,我堂堂相國府,卻做不出毀人終身的事來!”
王崇陽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什麼極為好笑的笑話:“毀人終身?爾等真是厚顏無恥!把一個青樓賤籍嫁給大有前途計程車子,莫非不是毀人終身?”
說完不再理會那邊,轉過頭來,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張原道:“老夫今日便為你做一回主,你可一言而決,休,還是不休?”
所有人的目光望向張原,張文山這一邊看到白雲煙的美貌後,亦為之驚豔不已,特別是司馬伕人,心中不斷痛罵那松間月的老鴇,怎就將這般出色的美人便宜張原了?
一旁的張軒不知為何,有些失魂落魄,臉色難看得很,待走進院子,看到白雲煙後,一雙通紅的眼睛便直了起來,不知在想些什麼,臉色一陣青、一陣紅,而站在他身旁的司馬冰時不時瞥他一眼,神色有些不屑。
但除了王崇陽外,在場之人根本不信,張原這毛頭小子會選擇休妻,這等人間絕色,不是任何一個男人能夠拒絕的!
張原本就無可無不可,休也好,不休也罷,根本不會讓他的心境生出半點波動!但看到王崇陽如此費力的迴護於他,心下不免有些感懷,不忍拒絕對方好意,正要開口同意休妻,忽然左耳一動,一陣細密的傳音鑽入耳中。
那是蘇含月的聲音,只說了三個字:不要休。
張原皺了皺眉,不知對方何出此言,但他也不會就這麼聽了對方的話,待回頭望了一眼白雲煙,只見這女子俏臉煞白,眼中隱隱有著死志。
沉吟頃刻,張原對著這女子淡淡地道:“我知你並非心甘情願結此婚事,如此,你自己來決定是走是留。”
白雲煙只待張原說出一個“休”字,便要一頭撞死在石梯上,讓這些人知道,一介弱女子也有血濺五步的勇氣。
可聽得張原這話,怔了一怔,不知為何鼻子一酸,強烈的哭意湧了上來……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人讓她自己做過選擇和決定了……
生生忍住鼻腔內的酸澀,想也不想,眼巴巴地望著張原,飛快地搖了搖頭,澀聲道:“不走。”
我還有什麼路可以走呢……
螻蟻尚且偷生,不到絕路,她還不想這麼快結束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張原皺眉道:“你確定?你知道我並不把你當作妻子。”
周圍人一怔: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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