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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良久始才長嘆一聲道:“李應如今已經是喪家之犬,走投無路矣,還望寨主垂憐收留。此前種種,皆是李應有眼無珠,錯信宋皇仁義以致為虎作倀,當真追悔莫及。”
“李兄何需如此!”我緊緊握住李應雙手,用力一搖凝聲道,“西門慶方才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虛假!”
“如此,李應願效犬馬之勞。”李應說完便欲翻身拜倒,卻被我緊緊拉住。
待兩人梳洗過,我安排扈成入後寨與三娘相見,卻將李應再帶至聚義大廳,問清緣由。
李應便將前因後果悉數相告。
原來前日我逃遁之後,假扮祝朝奉的方臘見事不可為亦壯士斷腕毅然遁逃不知所向。祝氏三傑次日發現老父失蹤,四處尋找未知下落,便遷怒於駐紮祝家莊的官軍,言語間與王安石起了衝突,竟被王安石一頓呵斥。
不想祝氏三傑竟記恨在心,在當晚便率領莊丁偷襲王安石帥帳,不料卻被王安石強大的衛隊斬殺殆盡,連祝氏三傑亦身首異處!獨龍崗三家攻守同盟同氣連枝,李應和扈成出面與王安石理論,欲討回公道不料也被王安石不由分說收押在監,並說祝氏三傑陰謀造反已經當場格殺,扈李兩家參與同謀,罪當連誅云云。
最終卻是三莊的莊丁拼死將兩人釋放出獄,才冒死殺出大營,前來投奔梁山,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殺了王安石擊敗官軍替死難的親人報仇血恨。
聽罷李應的敘述,大廳裡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吳用點了點頭,凝聲道:“獨龍崗地處要衝,緊緊扼住梁山南下的要道,是為官我兩家必爭之地!論理王安石當賣力拉攏三莊才是,如何竟做出這等自斷臂膀之事,好生令人不解。”
李應冷哼一聲道:“倒也不足為奇,我三莊久與梁山為敵,爭戰四年卻未獲寸功,王安石出任濟州知府之後,對三莊早有疑心,上次出錢出資武備我三莊傾力攻打梁山,不想在欒廷玉跟王倫的合謀之下遭到慘敗,從那時起,王安石便再不信任我三莊了。”
吳用伸指重重一點,沉聲道:“如此說來,王安石是有心取三莊而代之,在獨龍崗派駐直屬官軍以扼守我梁山南下之要衝了?”
李應深深地望了吳用一眼,點頭道:“李應也是這般猜想,王安石是有備而來,早有心取而代之了!祝家三兄弟之死不過是其借題發揮罷了!既便沒有祝伯父之蹤之事,王安石也必會另尋藉口,橫生事端。”
我和吳用交換一下眼神,向李應和聲道:“李應兄弟連夜趕路、又連番廝殺,想必已經疲累了,劉唐,帶李應頭領前去竭息!”
劉唐應聲而出,帶著李應去了。
我揮揮手,讓諸位頭領悉數退下,獨獨留下吳用單獨商議。
“軍師,你看此事是否可信?”我深深地望著吳用,腦子裡仔細地分析著事此的真偽。
吳用緩緩地搖頭道:“從李應跟扈成的敘述來看,此事不像有假!三莊必然遭受了王安石之重創,只是這究竟是否王安石的陰謀卻是一時不得而知。”
吳用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李應跟扈成必是真心投降,但究竟是王安石無心之失還是他有意為之,就值得思慮了。又王安石一貫的陰謀詭計,他的每一次行動必然是含有深意,稍有不懼便極可能中了他的計,到時候再後悔可就為晚已晚了。
“為了給李應和扈成一個交待,我們必須象徵性地出兵進攻!”吳用深深地望著我,凝聲道,“但眼下李俊的二千登州軍去向不明,大軍絕不能貿然出擊!但如果派小股人馬前往獨龍崗,無疑於白白送死。”
我心中暗惱,這說了簡直就等於沒說,根本就是屁話嘛。
“反過來推斷,如果王安石是刻意毀滅獨龍崗三莊聯盟,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吳用仍舊順著他的思路在分析,“建立鞏固的對付梁山的橋頭堡?還是另有陰謀?”
我卻漸漸地有些不耐煩起來,手一揮道:“軍師你立即通知張順,讓他將偵察範圍休要再侷限於水上,亦可大膽派譴斥候深入陸地,逼近獨龍崗仔細偵查!一有情況立即直接向我報告。我就不信王安石這廝還真能通天入地,玩出什麼驚天的陰謀來?”
見我做了決定,吳用霎時神色一正,恭應一聲去了。
走出聚義廳,天色已然大亮,從聚義大廳的臺階上向前望去,茫茫大山重巒迭嶂、水汽雲煙迷茫蒸騰,一派秀麗氣象!尤其是八百里浩瀚水泊,綿綿無垠,當真令人心曠神怡!我用力舒展雙臂,渾身骨骼發出一陣清脆的咯咯聲響,心裡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戰鬥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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