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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以她也不曉得是誰,只知他出手闊綽,言談舉止落落大方,顯是豪門世家子弟出身。
賭局波瀾不興地進行了五場,我拿到的牌分別是三點、四點、八點、一點、六點,結果全部被人痛宰。其中最可恨的一次就是第三場,我好不容易用人牌配梅花湊了個八點,結果卻被鄰座的高利貸大王嚴振擇用地牌配么六的九點逼得忍痛割肉,尤幸預先“看”過了他暗釦的底牌,不然恐怕就得清潔溜溜地回家了事。不過賭本卻也因此大幅縮水,原來的兩千七百萬,變得只剩下一千二百萬了,現在迫切需要一場勝利來挽救敗局。
在我的殷切企盼中,第六場賭局開始了。
施施首先給上一場的贏家,即東海鐵鯊幫幫主陶平陽發牌,接著依次是秦樓高唐府分部二少東蘇駿傑(紈絝子弟)、那名相貌平凡而來歷神秘的中年男子、“牡丹坊”老闆娘盧嬌嬌、珠寶世家郎氏家主郎懿休、我、“吸血鬼”嚴振擇、落日牧場場主昌慶祥。眼下的牌面依次是板凳、猴頭、雜七、燈籠、么六、雜八、人牌、鵝牌,其中儘管我和嚴振擇都是八點,但是人牌照例大於雜八,所以由他開始加註。
嚴振擇秉承著一貫小心謹慎的原則,只扔了一枚籌碼下去,大家紛紛跟進,賭檯中央的投注額累積到了一千六百萬。
我直勾勾地盯著施施發牌的小手,心中不禁暗暗祈禱道:“滿天神佛在上,弟子輕侯眼下好不容易得到一把收尾良機,求諸位給咱來個虎頭吧,稍次點兒的梅花和屏風也行啊!”
豈料也不知是平時沒有燒香拜佛的原因,還是其他緣由,虎頭、梅花、屏風三張牌紛紛花落別家,待施施把最後一張牌發到我手裡的時候,居然變成了衰到不能再衰的天牌,雜八配天牌,靠,居然成了六場以來最低的零點。這樣的點數只能眼睜睜看著兩百萬落入別人口袋了,不過環顧四周卻發現其他人的點數也不算高,居然沒有超過七點的,其中比我還衰的就是“吸血鬼”嚴振擇,那老小子居然拿到了地牌,人牌配地牌只有十點,比老子的二十點還要小一級。
但是令我感到萬分震驚的是,他竟不慌不忙地說道:“兩百萬!”說著扔了兩枚籌碼進去。
電光石火的剎那,我幡然省悟到了嚴振擇的鬼蜮伎倆,不由暗暗獰笑道:“嘿嘿,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奸商,居然想要使詐?可惜啊可惜,碰上老子這對火眼金睛算你倒黴!”念罷我按住心頭洶湧澎湃的激動之情,不動聲色地瞅著其他六人的反應。
經過短暫的思考後,神秘中年男子和陶平陽相繼宣佈棄權,因為他們手裡的牌分別只有一點和兩點,其他人則全部跟上,賭檯中央的籌碼累積到了兩千八百萬。
嚴振擇見第一輪加註完畢,照舊不緊不慢地說道:“三百萬!”說著又扔了三枚籌碼進去。
這次眾人考慮的時間較上次更長了,結果郎懿休和昌慶祥同時扣牌棄權,剩餘四人再次加註,賭檯中央的籌碼累積到了四千萬。
我一眨不眨地盯著嚴振擇,卻發現這老小子不愧是號稱“高利貸大王”的超級奸商,關鍵時刻面不改色心不跳,反倒隱隱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堅定不移地道:“五百萬!”說著斷然扔出了五枚籌碼進場。
這番動作頓時把原來底氣就不是很足的蘇駿傑和盧嬌嬌嚇得半晌沒敢吱聲,最後經過一番痛苦的思想鬥爭之後,頹然棄權了事,而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們的底牌皆為七點,乃是第六場賭局中最高和次高的點數。
嚴振擇見嚇退了二人,遂扭頭望向我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金兄,現在就剩你自己了。你是要棄權呢,還是要跟進啊?”說著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我僅剩的五枚籌碼,目光中充滿了威脅之色,好像在無聲地說,別再跟了,再跟你可就輸得一乾二淨了。
我絲毫不為所動,反倒慷慨豪邁地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熊,老子就不信這個邪,反正輸光了正好可以回驛館抱小娘子睡覺,俺就當花五百萬看看你的底牌啦!”說著嘩啦一下把五枚籌碼全部推到了賭檯中央。
這一刻,嚴振擇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無比,他怎都想不到天衣無縫的詐騙計劃,居然會因一個自己從未瞧上眼的莽漢而功虧一簣。他不禁再次望向手中的那副臭牌足足瞧了好一會兒,最後驀然將它們扣著混入未分發的牌堆裡,臉上重新恢復笑容可掬的神態道:“你贏了!”
在場眾人皆露出詫異神色,顯然沒料到轟轟烈烈的第六場賭局居然會是這麼詭異絕倫地收場,頓時望向我和嚴振擇的目光中一律多了幾分嚴肅和謹慎。
我笑嘻嘻地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