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頁)
李草兒的媽媽賣了煎餅收了攤,熄了鋪子的火和李草兒回來。見丈夫睡得無聲無息也沒叫一聲,又給蓋上了被子。回到堂屋把李草兒爸爸啃光了肉的狗骨頭加點水熬了點湯,泡煎餅吃了飯。
李草兒還滿鍋找狗肉,但沒找到。李草兒的爸爸吃肉喝湯一向是滴水不漏的。那時已經過了小半夜了,李草兒的媽媽和李草兒在西屋炕上也睡了。
大半夜之後,李草兒口渴就醒了,口乾起來找水喝,就聞到了肉燒糊了的味。李草兒點起油燈,舉著油燈找。找到李草兒爸爸睡的東屋,李草兒聞到的肉味更濃了,李草兒還接連嚥了幾口口水。家裡困難,年三十才能吃上點肉。等李草兒聞出肉味的源頭,掀開爸爸的被子就差點被糊肉味燻個跟頭,李草兒大聲咳嗽,看清了,但不明白爸爸是怎麼了,就跑到西屋叫起了媽媽。
李草兒的媽媽進了東屋看清了也嚇呆了,發了陣呆才張嘴呀呀叫,跳上炕彎下腰像翻原木身那樣翻,卻沒翻動,又一使勁,吱啦一聲,糊肉味飄升。
李草兒爸爸的大半張臉、胸脯、手臂外側、大腿前側,甚至襠裡的“棒棰”都烤糊了,也都脫皮了,皮肉大片地粘在炕面上。像條糊鍋裡的魚。
李草兒張著嘴吸糊肉的香氣,連哭也忘了。
李草兒的媽媽一屁股坐炕上衝口就說:“這東西‘造’到頭了,我的氣也鬆了。草兒你哭兩聲吧,叫你爸認好路,要不你爸沒了臉皮眼珠他進不了鬼門關。”
李草兒卻搖了搖頭,又看了看像條糊魚的爸爸,噗嗤一聲卻笑了,又想了想覺得現在該哭才哭了。
李草兒的爸爸剛過了百日,李草兒的媽媽就走道了,改嫁給了金大炮的爸爸,那傢伙娶了又好看又能幹的李草兒的媽媽美的整天唱:哥哥的屌,翹得早。妹子的寶,水蜜桃……
過了不久,李家煎餅鋪就轉手了,新主人在鋪子裡面改了灶,改買窩窩頭了。李草兒的媽媽就真正成了老狗頭狗肉館的內掌櫃,李草兒也成了小跑堂的。
但是故事沒完,大約過了一年,在冬天的一天,金大炮的爸爸酒後和李草兒的媽媽老“棒棰”對老“井”搗那事太激動,突然口眼歪斜中風了,沒多久就死了。
李家街上有人傳說是李草兒的爸爸報復了偷了他媳婦的人。還傳說金大炮的爸爸和李草兒的媽媽老早就有一手,證據就是那有男人才死了百日就改嫁的。
李草兒的媽媽連氣帶病,一口氣病到正月,沒挺過去,在正月初三那天也死了。金大炮還行,雖在大年裡撞了白事,但給傳送的挺好。也落下了好名聲。但剛過了正月十五,金大炮就向李草兒落話,叫李草兒嫁給他做二房小媳婦。
李草兒瞭解金大炮剛生了兒子的媳婦挺霸道,就摸了金大炮七八塊龍洋和石大頭一起逃了。因為李草兒比較喜歡石大頭,石大頭是老狗頭狗肉館的夥計。這兩個人是這一帶公認的好看人。
那一年,石大頭十八,李草兒十五。過了七八個月,這兩個人回了李家街,住進了李家老屋就是三個人了,就多了石小頭。石小頭卻不是李草兒的親生兒子,也不是石大頭的親生兒子。是李草兒和石大頭跑路到柳樹河子,住行腳客棧時一個年青女人給的。這樣說不大正確,那年青女人叫李草兒幫忙幫抱孩子,她說出去撒尿。可是這一泡尿那女人撒了一宿,第二天也不見影。
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跟你走 2(3)
石大頭說:“妹子咱可能受騙了,這怎麼辦?”
李草兒自己也是孩子,就說:“我把他當弟弟養著,他挺好看的。”
石大頭想想說:“省事了妺子,咱叫他石小頭,咱倆回通化縣城就說生了兒子。金大炮就會死心了。”
李草兒覺得好玩說:“行!那就這樣辦?”
石大頭和李草兒抱著石小頭回來的第四天金大炮就找上門來了,並沒翻臉,還說來認外甥。又給了李草兒十塊龍洋,還叫石大頭去狗肉館當夥計,因為石大頭人長得好看,在狗肉館一待就招女客。
李草兒和石大頭挺高興,可是石大頭只有當夥計的本事。兩個人勉強過日子過到石小頭五歲,李草兒和石大頭就常因沒龍洋日子不好過吵架。石大頭乾脆辭了狗肉館的活,不做夥計了,成了街上的閒人。而且石大頭的本事在這時展露了。石大頭長得好看就有小媳婦勾引,小媳婦也給龍洋。石大頭襠裡的“棒棰”也挺爭氣,回頭客多,龍洋掙的也多。
李草兒的日子好過了些,家裡也有餘錢了。那時石小頭也七歲了。
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