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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氣蓬勃的共產黨人,與其說是在駕馭戰爭,倒不如說是在罵馭國民黨。
筆者幸運又興奮地找到當年“東總”負責情報工作的一位老人。老人笑吟吟地說他甚麼都知道,但這是絕密。我說已經過去40年了,有些情況是不是可以談談了?笑吟吟的老人,笑吟吟地堅決不談。
第三十一章 “兵不血刃”
長春和廣島,死亡人數大致相等。
廣島用九秒鐘。
長春是五個月。
百姓夾在中間
長春是在淪陷期間膨脹起來的城市。
“九·一八”後,日本集中國內一批一流專家,採用歐美式建設理論,到長春進行規劃設計。綠化系統,既吸收了霍德華的田園城市理論,又注意到整體環境。
新區採用分流制的排水系統,以保持公園綠地流水清潔,利用天然溝渠造成藉助於地形的綠化帶。主要幹道採用電力、電訊、照明線路地下化,新住宅區設定電力路線走廊。為適應三十年代城市交通方式,採用平面環狀交叉,設計了許多圓形廣場。
人口也由“九·一八”前的十五萬,劇增到“八·一五”前的七十萬左右。其中日本人為十四萬。
長春圍困戰前,居民�迨�蜃笥搖?br /》
五個月的圍困,全城七百餘萬平方米建築,230萬平方米被破壞。一切木質結構部分,大到房架,小到交通標誌牌,乃至瀝青路面,或用於修築工事,或充作燃料,而一切可以當做食物的東西,如樹皮、樹葉之類,都被盡情地送入口中,化作維繫呼吸運動的熱量。
戰後長春只剩下十七萬人。
一是存有幻想,二是顧及軍心士氣面子,圍困之處,國民黨不準百姓離城。尚傳道提出“人人種地,日日練兵”,號召軍民同舟共濟,保衛長春。鄭洞國講臺灣正在訓練大批美械新軍,即將開赴東北大舉反攻,只要守住半年左右,大局能扭轉。
幻想成為幻想,口號只是口號。即便人手一把鋤頭,掘去瀝青的馬路能長莊稼,也得等到秋後才能吃到嘴裡,而存糧只能吃到七月底。五十萬張嘴,成了國民黨的沉重負擔。
七月下旬,蔣介石致電鄭洞國,從八月一日起,疏散長春哨卡內人口,只准出卡,不準再進。
共產黨早已森嚴壁壘。六月二十八日,一兵團政委蕭華在圍城政工會議上說∶敵人疏散人口的方法,可能有以下幾種∶一、強迫逼出,二、組織群眾向我請願,三、搞抬價政策,收買存糧,逼得群眾無法生活不能不外逃,四、出擊護送群眾出境。因次我對長春外出人員一律阻止,但不能打罵群眾,縱有個別快餓死者須要處理時,也要由團負責,但不應為一般部隊執行,更不能成為圍城部隊的思想。(30)。
八月十七日,一兵團副政委兼政治部主任唐天際,在圍城部隊高幹會議上的報告中說∶在圍城時期,基本上還是執行圍困封鎖,禁止人民與長春市之來往,禁止與長春之貿易關係。但在我警戒線附近,因蔣匪之搶掠驅逐與強制疏散而奄奄待斃之饑民很多,死亡率很大。這些人已經不可能回到長春市內增加敵人之負擔,故我們還是必須加以救濟。這對我們的政治影響及部隊的影響是很大的。關於放出與救濟這些難民有以下幾個原則∶甲、難民已進入警戒線內及警戒線外附近之地區,或我軍攻佔之地區,對是飢餓死亡很嚴重者,放出或予以就地救濟,至於城內及敵乘隙新疏散出來之難民則暫不能救濟,待調查之後聽候處理,對於尚存有糧食,或將存糧出賣者不予放出。
乙、不是大批號召及整批自流的放出,而是在部分地區(即指定一定的放行之道路)採取部分的放行,故可先派工作人員進入難民地區進行調查,將真正的難民予以組織,告以放行之時間地點,並予以證明,每一期預計放行之數目要先期報告,以便準備救濟。
丙、在放出之難民中,工人與學生可以吸收者經難民處理委員會轉至適當地點收容,但不是號召城內工人學生都出來。對於真正有特殊技術之人才,可以號召爭取其出來,亦送委員會。(31)。
九月九日,“林羅劉譚”在給毛澤東的報告中說∶我之對策主要禁止通行,第一線上五十米設一哨兵,並有鐵絲網壕溝,嚴密結合部,消滅間隙,不讓難民出來,出來者勸阻回去。此法初期有效,但後來飢餓情況愈來愈嚴重,饑民變乘夜或與白晝大批蜂擁而出,經我趕回後,群集於敵我警戒線之中間地帶,由此餓斃者甚多,僅城東八里堡一帶,死亡即約兩千。八月處經我部分放出,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