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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立煌的既定方針是個“守”字。
古人說“守有十全”,“糧草足”為“十全”之首。而瀋陽的馬路和兵工廠是不長莊稼的,只有出去搶。
《遼瀋戰役親歷記》,這樣描述衛立煌的”搶奪小麥之戰”:
衛立煌命令東北政務委員會及遼寧省政府宣佈重價購糧,但毫無結果,於是又召集軍長以上開會研究如何搶購糧食問題。當即決定各部隊自行向當地徵購,並規定十分之二的提獎辦法,以鼓勵各部隊積極徵購。誰知糧食欠收,民食尚感困難,徵購不易,開始各部隊向民間強迫徵購,後來發展到搶奪,不顧人民死活,造成雞犬不寧,人民大批向外逃難,十室九空,厥狀甚慘。⒀。
廖耀湘兵團西進途中,糧食問題是這樣解決的:
“兵團行動期間,應就地徵收糧秣,即掠奪糧食,以空出來的噸位,增運彈藥。”⒁。
“新一軍在彰武臺門附近大肆槍掠各個糧棧的糧食,並爭先恐後的用汽車、大車運住新民和瀋陽,在市場上高價出售,以肥私囊。”⒂。
殺民養軍
共產黨闖到關東初期,“對人民強迫使用五百元、一百元之大邊幣,造成物價飛漲,商店關門,糧食除一部分吃日本存糧外,其餘到一處吃一處……”
1948年5月10日,東北軍區後勤黨委會出版的《目前後勤運輸狀況任務組織和運輸的統一與使用》”中,有這樣幾段著:
“部隊高度集中,物資供應就是問題了,糧食吃光了,部隊先是吃地主富農的,後來就吃中農的,最後無法只有吃貧僱農的了。吃豬也是如此,先吃大豬,大豬吃完吃中豬,最後吃小豬,、馬是先吃馬草,殼草,殼草吃完吃高粱杆子,最後只有啃木頭。”
“人民負擔佔全部收入百分之廿五至卅,農民收的糧食百分之廿五至卅交給了公家,另外還要購糧,佔農民收入百分之十至五。”
“抗戰時期在蘇北最多的負擔才百分之十五,一般的地主富農百分之十五,中農才百分之十,貧僱農才百分之二至五。”
同年3月20日,中央轉發“林羅譚”關於東北野戰軍政工會議情況的報告”中說:
因城市在我圍困時群眾受敵統治無家無食,一旦被我攻佔後,即需救濟,否則不能過活,鞍山被我攻佔之第二日即發生兩家貪民實行全家自殺慘劇,故攻佔城市在目前對我負擔很大。
同年8月21日,熱河“分局軍區”在給“林羅劉譚並中央”的一封電報”中說:
(一)我們要求二十五個團再減少一半,原因是:
A,擴新到冀東,黨與群眾隊伍非常混亂,大批逃兵回家,還有少數份子勾結地富和被撤掉的壞幹部上山當土匪。隊伍未整頓前,擴軍只有強迫命令,使黨與群眾更加對立,造成嚴重後果,冀熱察基本人口七十多萬,新解放區四十多萬,老區已擴軍及地幹共六萬多人(抗戰時死亡在外),有些區村已無幾個青壯年。政權幹部為婦女擔任,熱河四百三十萬人口,十八歲到四十歲青壯年約八十萬。“八·一五”到現在參軍約廿萬人,村以上地幹脫離生產者,約四萬人,土改中殺掉五千人,鼠疫傷寒飢餓死掉約四千。當土匪者被殺者約二千,國民黨抓去若干菸民青壯年約廿萬,如果再大量擴兵,則無法維持生產與戰勤,爾後主力補充亦無辦法。
B,養不活(現冀察熱遼區負擔人口只一千萬),冀東三百九十萬,熱河四百二十萬,冀察熱一百二十萬,各區游擊區約二百萬,現在脫離生產人數包括揚羅兵團(揚德志、羅瑞卿乒團——筆者)在內,已達四十一萬,如再擴兵三十五個團,則為四十七萬,無論如何養不活,現在人民已處在異常悲慘的狀態中。
從城市到鄉村,從“敵佔區”到“解放區”,內戰中的黑土地是一幅怎樣的圖畫呀!
1912年(民國元年)至1949年,37年間中國人口增加1。4億。
1949年至1957年,8年中人口增長1億。
難道控制人口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戰爭?
海兩岸
“日本鬼子”,“美國鬼子”,“越南鬼子”,中國人習慣稱敵對的外國人為“鬼子”,對於同為炎黃子孫的對手,講究“正統”的中國人,最通用的是一個“匪”字。“共匪”,“奸匪”,“毛匪”,“林匪”,“蔣匪”,“杜匪聿明”,“衛匪立煌”,“博匪作義”,等等,等等。當北平有和平解決跡象了,“傅匪作義”就變成“博作義將軍”。而近40年後,臺灣當局仍稱大陸為“匪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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