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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佔百分之二十,土改中注意不夠,有些打的狠了一些,生產有困難(種子牲口工具),影響了這些人的生產;第四,農村勞動力減少很多,參軍參戰數字很大……其次是馬匹數量大大的減少生產力水平退回了‘少帥’那個年代。”
土改中的過人行為是全國性的。而土改使生產力倒退這種後果,不知是否為黑土地所獨有。
但是,無論破壤了生產力,還是解放了生產力,共產黨人已經喚起農民千百萬,同心幹了。
再給一支槍
“翻身不忘恩,好漢去當兵!”
“保田保家保鄉去!”
“勝利反攻,人人有份!”
在農民分得土地後,這樣的口號,幾乎寫遍黑土地每個村莊每條街道的每堵牆壁。
農民有了土地,再給他們一支槍去保衛土地,這實在是大順理成章的事了。
在中國,沒有任同一個政治集團,敢於像共產黨那樣武裝人民,因為人民武裝起來,就要用槍桿子解決自己的痛苦。
這個黨,那個黨,你打找,我打你,反正都是“官家”,咱草民百姓管不了,也不管。而當東家的房屋、車馬和土地都變成了他們的後,面對這一切,他們還能像過去那樣漠然視之,無動於衷嗎?
殺富儕貧,開倉放糧,然後率領憤怒的饑民撲向另一座城池。中國歷史上的農民起義,幾乎無一不在重複這樣的畫面。但是,沒有任何階級和政黨能像共產黨那樣成功,那樣徹底,那樣更具歷史的主動性和創造力。
從這疙瘩到那疙瘩舌頭緊靠著牙,
民主聯軍和老百姓守住東北守住家,
東北是我們家鄉拚命保住它!
眼淚了長著苗鮮血中開著花,
打敗那敵人保住我們的家!
唱著這支《從這疙瘩到那疙瘩》,黑土地上的農民,一批批走上前線。
據《東北三年解放戰爭軍事資料》統計,3年中,黑土地有1445907名農民參加了共產黨軍隊。
還不算我們經常在銀幕和熒光屏上看到的肩頭揹著傖,手中拿著鋤頭,正在鏟地的那種民兵。
共產黨人憑藉自己的魅力召喚起人民的熱情,並憑藉人民的力量所向無敵。
第14章 打“鬍子”
關東人稱土匪為“鬍子”。
胡作非為,那些無法無天的“鬍子”,也有自己的“法”和“天”。
“胡於”頭叫“大櫃”。聯絡官叫“尚賢員”,作戰部長叫“總炮頭”,執法官叫“總稽查”,看管、審訓“肉票”(即抓來的人質)的叫“秧子房”,通風報信的情報官叫“傳號”,出謀劃策的軍師叫“搬舵的”,一般成員叫“小兄弟”。一般都有固定地盤,叫“溜子”。每個“溜子”的“鬍子”都有“山規局事”,叫佗“五清六律七不搶八不奪”:“掌櫃的”耍得清(不能亂搶),“小兄弟”打得清,“傳號”傳得清,“稽查”查得清,“線火子”(領路的)帶得清;“大櫃”不能吞大饗,不能姦淫婦女,“小兄弟”不能偷搶拐騙,不能反叛造謠,搶錯了要送回,“秧子房”不能跑了“秧子”(即肉票,人質);盲、啞、瘋、癱、僧、道、尼不搶;同是“鬍子”不奪,娶媳嫁女不奪,送殯不奪,搬家不奪,山溝不奪,碼頭不奪,鰥寡,孤獨不奪,醫生不奪。
最初也許有此古風,現在這種“胡風”即便不是蕩然無存,也所剩無幾,只掛在嘴皮子上了。(探究這些,需要有關專家寫部專箸。)另一個特點,是“鬍子”之多為中國之最,中國曆來以官為尊,當官之路,一是進考場,二是拿錢買,三是哨聚山林當士匪——當土匪,受招安,再當官。一部“二十四史”中頗有些有頭有臉的人,就是這麼曲線當官的。而黑土地上近百年來最有名氣的人物,人稱“胡帥”的張作霖“張大帥”,不折不扣,就是先當“鬍子”,後當上“中華民國陸海軍大帥”的。
恐怖的關東
動亂年代盛產“鬍子”,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期間,達到一個高潮。“八·一五”後,“鬍子”之多,為黑土地歷史之最。
《四野戰史》載:
估計在我南滿基本池區,約有匪五萬餘人,較大股活動的有五千人、三千人不等,重點活動於通化、瀋陽、安東三角地區,中長路以西直到熱河各縣數目較少,但平均每縣有千人左右。北滿匪數龐大,最少不下十萬人,大股都經常盤踞在數個縣境之內,且裝備優良,有野戰重炮。⑷。
有野戰重炮的“鬍子”,也真夠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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