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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贊?”
“完全正確。”
“那我們就稱他為伊西多爾·薩拉贊吧。”
夏普先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筆記簿來查了查,然後又說:
“伊西多爾·薩拉贊於一八五七年,卒於巴黎第六區塔拉納街54號的學區旅館。這家旅館現已拆除。”
“的確如此,”薩拉贊大夫愈發驚訝地問,“不過,您是否可以跟我講明白點?……”
“他的母親叫朱莉·朗傑沃爾,”夏爾先生只管繼續說道,“她是巴勒迪克人,是貝內迪克特·朗傑沃爾的女兒,住在沃里奧爾衚衕,於一八一二年亡故,該城市政機關就是這麼記載的……這些材料很寶貴,先生,非常地寶貴!……嗯!……嗯!……此外,她還是第三十六輕騎兵隊的鼓隊隊長讓一雅克·朗傑沃爾的姐妹……”
“我得承認,”薩拉贊大夫對於如此人透徹瞭解自己的家譜頗為驚詫,便說道,“您在這諸多方面看來比我知道得清楚。我祖母孃家的確姓朗傑沃爾,不過,對於祖母,我就知道這一點。”
“大約在一八○七年,她同您祖父讓·薩拉贊一起離開了巴勒迪克。她是一七九九年同您祖父結的婚。他倆去默倫安了家,幹起了馬口鐵的營生,在那兒一直呆到一八一一年薩拉讚的妻子朱莉·朗傑沃爾去世。他倆婚後只生了一個孩子,就是令尊伊西爾多爾·薩拉贊。從這時起,除了在巴黎查到令尊的去世日期而外,你們家系的線索就斷了……”
“我可以把它結上,”大夫被這精確無誤的敘述吸引住了,不由自主地說,“我的祖父為了家父的學業來到巴黎。家父立志要當一名醫生。一八三二年,祖父在凡爾賽附近的帕萊索謝世。家父就在當地行醫,我於一八二二年就在那兒出生的。”
“您就是我要找的人,”夏普先生說,“您沒有兄弟姐妹?……”
“沒有!我是獨子,我出生兩年後,家母便去世了……可是,先生,您究竟想跟我談什麼呀?……”
夏普先生站起身來。
“布賴亞·喬阿伊·莫杜拉納爵士,”他在說這個名字的時候,懷著任何英國人對貴族頭銜都帶有的那種敬意,“我很高興找到了您,很高興成為第一 個向您表示敬意的人!”
“這人瘋了,”大夫尋思,“這在”骷髏族“中是常有的事。”
訴訟代理人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心裡所想的。
“我一點兒也沒瘋,”他鎮靜自若地回答道,“您目前是我們所知道的讓一雅克·朗傑祆爾男爵爵位的唯一繼承人。朗傑沃爾男爵於一八二九年成為英國臣民,由孟加拉省總督舉薦,被冊封男爵。其妻戈庫爾夫人死後,他享受了她的財產用益權。他於一八四一年去世,留下了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是個傻子,於一八六九年死去,沒有留下子嗣,也沒留下遺囑。三十年前,這筆遺產約達五百萬英鎊,一直在法律的監督下由人代管。讓一雅克·朗傑沃爾的傻兒子活著的時候,遺產利息幾乎分文未動。一八七○年,這筆遺產估計總值二千一百萬英鎊,也就是五億二千五百萬法郎。根據樞密院核准的德里法院認可的阿格拉法庭的裁定,所有的地產、不動產和證券被變賣之後,錢款全部存入了英國國家銀行。現在,這筆款項已達五億二千七百萬法朗,您在向司法部法院提出您的家譜證明材料之後,只須一張支票就能把這筆款子提出來。本人願意自今日起,替您委託銀行家特羅洛普夫人和史密斯合股公司去支取,無論您支取多少都可以……”
薩拉贊大夫驚得目瞪口呆。他好半天沒說出話來。然後,他疑惑不解,不能相信這個《一千零一夜》式的夢幻是個事實,便大聲問道:
“不過,說真的,先生,您究竟有什麼根據說這是真事?而且,您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證據全在這兒,”夏普先生拍拍漆皮袋回答說,“至於我是怎麼找到您的麼,那是極其自然的事。五年前我就開始尋找您了。每年都有許多無人繼承的遺產納入英國國庫,我們事務所的專項業務就是尋找死者的親屬,或者用我們美國的法律語言,叫做”近親“。可是,確切地說,為了戈庫爾夫人的遺產繼承問題,我們整整忙乎了五年。我們從各個方面進行了調查,查詢了數百個姓薩拉讚的家庭,但始終沒能找到伊西多爾的後代。我甚至都已確信在法國已經再沒有姓薩拉讚的人家了,可是,昨天早上,當我在看《每日新聞報》上的衛生大會的報告時,卻看到了我沒見過的叫薩拉讚的醫生的名字,我大為震驚。我趕忙檢視我的筆記和我們就這樁繼承案收集的數千份筆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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