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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治療,亦即這種療法能對他產生療效,但是這種情況只適用於真正的神經症患者。
“照我看來,這是可以從患者訴說的情況,也就是症狀中識別的。”
正是在這裡會出現新的複雜情況。這並不是在任何時候都可以確定無疑地識別的。患者可能會表現一些神經症的表面現象,但實際上並不是神經症的症狀——而是某種不可治癒的精神疾病的開端,或大腦中某個破壞過程的初步表現。
這一區分工作——亦即鑑別診斷——並不總是很容易的。也許不是在每一個階段都可以立刻完成的。這樣一種決斷的責任當然只能由醫生承擔。
正如我已經說過的,這一任務對醫生說來並不總是輕而易舉的。一種疾病有可能在相當長時間內一直表現出良性的假象,直到最後才終於暴露出其惡性的特徵。
確實,變得精神錯亂是神經症患者通常的恐懼之一。不過,要是一個醫生在診治這種病症時犯了一段時間的錯誤,或者一時確定不了如何診治,這並不會導致任何危害,也不會產生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事實上,作分析法治療病症也不會帶來任何害處,雖然到頭來會證實這是不必要的浪費。當然,肯定會有相當多的人把不幸的結果歸咎於分析療法。這無疑是不公正的。但這種情況畢竟應該避免。
“但是這話聽起來叫人失望。
它從根本上摧毀了你對我講的關於神經症的本質和起源的那些內容。“
根本不是。
這僅僅是再次證實了這個事實:神經症患者使得任何涉及到的人——包括分析者在內——都感到討厭和窘迫。不過,要是我用更正確的措辭來闡述我的新見解,也許能澄清你的混亂。關於我們正在談論的這類病症更正確的說法也許是,它們所呈現的確實是一種神經病,但是其根本原因並不是精神的,而是肉體的,是由生理因素而不是心理因素導致的。你明白嗎?
“哦,我明白了。
但是我沒法把它同另一面,即心理的那一面對應起來。“
只要我們記住生物的複雜性,這還是不難做到的。
我們是在哪兒發現神經症本質的?是在這樣的事實中發現的——自我,亦即精神器官的較高組織(它是透過外部世界的影響而得以提高的),不能完成在本我和現實之間進行停調的作用,它由於虛弱而逃離本我的某些本能成分,為了彌補這一點,它就不得不容忍其以約束、症狀及不成功的反應構成等為表現形式的拋棄的後果。
這樣一種自我的虛弱在我們每個人的童年時代都能見到;而且正因如此,童年最初幾年的經歷才對我們後來的生活具有如此重要的意義。在童年這一時期的獨特的重壓之下——我們還要過幾年才能走完從“石器時代的原始人”到當代文明的參與者之間這段漫長的發展歷程,尤其是我們同時還得抵擋這一早期性慾階段的本能衝動——在這一重壓之下,我們的自我便在壓抑中尋求藏身之處,這樣就容易受到童年神經症的侵襲,而這種童年神經症的殘餘又被我們的自我帶入成熟期,為後來的神經性疾病埋下了種子。這時,一切都取決於命運如何對待這不斷成長的有機體了。如果生活變得過於艱難,如果本能要求與現實要求之間的鴻溝變得過於不可逾越,自我在這兩者之間所作的努力調解就可能失敗。而且,自我越想進行調解,它就越容易受到它在幼兒期埋下的種子的阻抑。於是,壓抑的過程就會重複,本能就會掙脫自我的控制,並在迴歸的道路上尋找替代的滿足,這可憐的自我也就成了孤立無援的神經症患者了。
我們只要牢牢抓住這一點就行,整個局面的波節點和樞軸就在於自我組織的相對力量。
這樣一來,我們就會發現要完成我們的病因勘探已經不難。我們已經知道有這樣一些因素可以稱作神經症的通常病因:童年期自我的虛弱;對付早期性慾衝動的任務;以及童年時代多少帶有偶然性的經歷的影響。
但是,難道不可能還有其他源於兒童生命開始之前的因素在起作用嗎?
例如,從一開始就阻礙自我順利完成任務的本我本能生活中的某種先天的力量和某種先天的不服駕馭的傾向?
或者由某些尚不為人所知的原因導致的自我發育過程中的某種特殊的虛弱?
這樣一些因素當然應該獲得病因學的重視,在某些病例中甚至應該比其他任何因素都更受到重視。我們每時每刻都應該認真對待本我的本能力量;如果這種力量發展得過於強大,我們的治療就會前景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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