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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隸抱著痛暈過去的白初蕊回常府,一入“東風閣”,將她往客房榻上一放,同時找來一名婢女過來看顧。
“她背上受了傷,記得請個大夫過來。”說罷,常隸唇露淺笑地朝婢女小憐眨了眨眼睛,逗得婢女一臉心花怒放,連聲應好。
“少爺您在?太好了!”
這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常隸腳步方踱進書齋,常府總管馬上抱著一疊賬本尋上門來。
“又有什麼問題?”細長妖豔的鳳眸冷睇了總管一眼,眸裡寫滿不悅。
總管心知常隸耐性有限,朝常隸一躬身後,便立刻開啟賬本指出疑問。單瞧常隸平日遊走花樓狎妓喝酒的行徑,不知情的人定以為他只是個不務正事的紈絝子弟,但這可就大大地不對了。
自兩年前始,常父已將鹽運事業交由常隸掌管,不過數月時間,“常記”已從單純鹽販發展至船舶營運,且常隸近來還有打算,想收幾支駱駝隊將“常記”版圖拓展到塞外大漠——至於時機,就等看他哪時覺得船隊不再有趣。
常隸將賬本拿來眼前默算了下,須臾便揪出問題癥結;總管一見大喜,忙提筆在賬本上寫下注記——
常隸這廂在書齋裡忙得不可開交,被他帶回東風閣的白初蕊也沒閒著,尤其當她張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陌生之地,只見她雙眼圓瞠,表情倏地一凜。
她腦中直覺浮現王二虎那張胖臉——該不會她方才暈了之後,竟被那地痞帶回他宅子裡了!
趁現下沒人,她得快走——念頭一閃過,白初蕊不管劇烈疼痛的背傷,隨即翻身下床。只是方走出廂房不遠,伺候她的婢女突然從院落裡轉了出來。
兩人四目相對,表情同樣怔愕。
“姑娘您要上哪?”
小憐一喊,白初蕊臉色霎時發白。這會兒她背疼痛不已,可沒多餘力氣跟人發生衝突。
白初蕊瞧了瞧左右,忍著背疼,縱身跳上回廊欄杆,本想來個借力使力,一舉躍上屋頂然後遁逃,怎知內息一個不順,她突然失足摔下。
“姑娘危險!”
小憐驚喊的同時,聽聞到聲響的常隸驀地丟下仍在說話的總管,閃身從書房竄出,堪堪在白初蕊身子落地前將她往懷裡一兜。
常隸摟緊懷中人兒暗暗吁了口氣,好在他輕功了得,不然這麼一摔,懷裡這張美臉不當場摔成了花臉!
白初蕊早在常隸接住她前又痛暈了過去,小憐趕忙跑到常隸身旁來解釋。
“少爺明察,真的不是小憐的錯;小憐只是出門送一下大夫,怎知回頭姑娘一瞧見我,就嚇得想跑。”
常隸點點頭,能夠猜得到這姑娘慌忙逃離的理由。
“少爺,這事我來吧!”隨後趕至的總管急忙伸手欲代勞,結果卻被常隸伸手推開。
“姑娘我來就好,總管你還是快回書齋看賬本去吧!”
開什麼玩笑!剛好有個機會可以讓他逃離那悶死人的帳 ,他怎麼會傻到放棄!常隸身一轉,即抱著白初蕊走往廂房。
或許是步履震動搖醒了白初蕊,常隸還沒放下她,她已幽幽轉醒。
醒來頭一知覺,是鼻間一陣混著檀香男人氣味,這味道挑起了白初蕊的鄉愁,眼還未張開,兩顆晶瑩珠淚早已滑落她眼角。
依稀記得,爹爹衣上,也是燻著同一種香……
白初蕊留戀地將臉往常隸懷中磨蹭,那一瞬間,她還以為自己仍是那個不過丁點兒大、仍扎著兩條麻花辮的小娃娃,每次她在花園玩得太累不小心睡著,爹爹總會走來尋她,隨後張手臂小心翼翼把睡著的她抱回閨房。
“爹爹,蕊蕊好想你……”一聲飽含思親之情的呼喚逸出唇瓣,聲音雖小,但已被常隸聽得分明。
蕊蕊……常隸在心裡覆誦,然後一笑。好可愛的名字。
一臉留戀地張開眼睛,白初蕊沒意料自己會撞見一雙妖美黑眸,正似笑非笑地瞅著自己。
她瞬間一怔,打自孃胎出生,她還是第一回瞧見如此俊美妖豔的面容——深邃炯亮的黑瞳有如暗夜星子般閃著光亮,白皙如玉般的肌膚,看起來直比女子還要嬌豔上幾分——若非他脖間喉結點出他性別,不然白初蕊還真會錯認,開口喚此人姐姐。
他是誰白初蕊腦中倏地閃過疑問。
“好哥哥、親哥哥、俊哥哥這些稱謂我倒是聽多了,還是頭一次聽人喚我‘爹’——”走進房間,常隸將白初蕊往榻上一放,隨後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歪臉瞧她。“怎麼,你爹跟我長得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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