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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下去,只怕還要死人。”
“唉……”隨著嬴虔話語落下,大殿之內齊齊響起了一聲嘆息。
兵臨城下至今已經困了三月有餘,城內糧草準備充足,倒也不至出現餓死人的情況。但愁就愁在明明有反擊之力,卻是被客觀條件所束縛,不能放手一搏。
嬴渠梁一掃殿中唉聲嘆氣地眾人,知道這樣下去肯定與戰與國不利,當即出言道:“諸位有何高見,但請直言!”
“唉!”嬴虔嘆了一聲,道:“你是國君,你來說……莫非這活人還能讓尿憋死?依我看,乾脆把這國府和城內富戶大宅拆了,或許還能籌個幾萬斤銅鐵來。”
“大哥就是急躁!”嬴渠梁面色倏然道:“拆了國府、大宅,雖然可以解了燃眉之急,但卻不是長策,且眼下還沒到這田地。”
嬴虔道:“哎,那你便說決斷!眼下如何熬這寒冬,難道就這樣混吃混喝地捱過一冬,什事不幹?”
嬴渠梁略略思謀之後,沉聲道:“方略便是三弟常說地那句:你打你的,我打我地。一面備戰,一面避戰。備戰立足於打硬戰、死戰,要盡力休整軍械兵器,收集糧草,調集兵力,做好死戰準備。避戰,則是以詭計謀,以非戰而戰,以非攻為攻。我的意思,既然龐涓大軍圍困櫟陽,又在少梁至櫟陽一地修建營寨看護糧道,可見魏軍的軍需供給也是吃緊。不若乘著嚴冬,點出一萬人馬,繞到韓境迂迴魏國腹地,斷他糧道!”
嬴虔聞言撓頭道:“以非戰而戰,以非攻為攻?這哪是什麼非戰非攻?截了糧道,長途輾轉,也是費事、費時,還不如直接與龐涓死戰。”
嬴渠梁卻是笑言:“大哥,奪了糧草輜重,就地銷燬便可。只要讓這城下的魏軍餓著肚皮過冬,來春我軍的勝算便會多了幾分!”
嬴虔聽了點頭:“這也是個好計,大哥下去便開始著手準備吧!”
論到此處,嬴虔卻是想起了身陷齊國的吳狄,開口道:“要是三弟在這裡就好了,他鬼點子比你多,也不知何時能歸……”
“唉!”兄弟兩人都是齊齊一嘆。
便在這時,卻是有侍衛奔進議政殿喝道:“報!君上,城門外有人持金令箭自稱墨家使者,稱有要事求見。”
滿殿大臣都是一呆,嬴渠梁急道:“快迎!”
不一會,墨家來使入殿,見禮後道:“墨者苦獲,見過秦公。奉墨家鉅子令,特來告知秦公三事:其一,五日後,派民夫至渭水黃羊渡接應一批糧草輜重,計有糧食五萬擔,鐵料十萬斤,鹽貨什物兩萬擔。其二、十二日後,遣三萬騎兵至合陽野草谷埋伏待命。其三、即日起,櫟陽城中守軍每日須向城外魏軍邀戰,每夜均要擾襲。”
言畢苦獲轉身便走,只留下滿殿地君臣齊齊發愣。
第一部隴西烽煙卷六墨子攻略 第112章 甕中之鱉
渭水,黃河最大支流,貫穿整個秦境。
周文王時,老薑尚便是在這渭水之畔直鉤釣魚,最終釣到了丞相之位,這便是“渭水之賓”的出處。
黃羊渡這個地方距離櫟陽並不遠,便是在櫟陽西面的高陵和驪邑之間,屬於地方性的一個小渡口。一般從櫟陽出來趕往驪山大營多是走的驪山官渡,官渡有大船,可以載人車貨物,這黃羊渡卻是一個比較偏遠的渡口,只有十數艘堪能載人的小船。
冬月上七日這天,嬴渠梁親自帶著兩萬大軍和五萬民夫來這小小黃羊渡,準備接收墨家提供的糧草輜重。
早在今年的夏秋之際,位於洛陽的周室司天臺便早早發出今冬必有大寒的氣象預報,入冬之後果然全秦境內大雪不斷,因此渭水早在進入冬月之前便封凍了起來。此時黃羊渡上的渡船早已歸塢,寬大的渭河之上結得都是足有四尺上下的厚厚冰層。
老內侍黑伯陪伴著嬴渠梁矗立在一處緩坡之上,沿著河面吹來的刺骨寒風將兩人衣襟吹得鼓盪。嬴渠梁目光虛浮,遙望著渭河對岸被白雪銀裝素裹的茫茫蒼山,神色漸顯焦急。老黑伯見嬴渠梁的身子開始微微顫抖,不由覺得一陣心疼,自從墨家使者傳來訊息之後,這位年輕的國君便開始晝夜不停的勞碌,一面要按照墨家的交代每日整軍出戰擾襲困城的魏軍,一面又要秘密調集部隊民夫來黃羊渡接應輜重,眼下嬴渠梁又是三日三夜不曾休息,當即黑伯開口道:“君上,先歸幕府用了午食,歇上一歇吧!”
“黑伯……渠梁不飢!”嬴渠梁舔了舔被冰冷寒風吹得有些發烏的嘴唇,用手搓了搓凍得有些麻木的面容,輕聲回道。
黑伯心疼得緊,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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