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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將一枚丸子塞如口中細細咀嚼,只待魏快要不耐,這才道:“臣弟將翟墨即將赴秦助臂之事說於龐涓知曉,龐涓豪言必敗翟墨於櫟陽城下。但當臣弟將鬼谷子也將與翟墨聯袂赴秦地訊息告知後。龐涓便啞了口,這滅秦之戰。只怕會功虧一簣。”
魏一掌擊在案上。納悶道:“怪了!這鬼谷子可是魏人,跑去那窮地破地湊個什麼熱鬧。”見魏面上陰晴不定,公子再次食了一枚肉丸。這才繼續道:“上次孫臏之事,王兄可是與龐涓共擔罵名。而這鬼谷子,龐涓卻是萬萬不敢忤逆,此事就臣弟看來是個死結,破解之法只能是撤軍擇日再戰。或者……王兄親臨櫟陽。”
魏也是頭疼此事。如果當真鬼谷子要助秦,那麼龐涓顯然是萬萬不敢公然弒師忤逆的。而他作為魏王也是不能鼓搗龐涓弒師,否則以何面目對天下人,只得搖頭答道:“此事,容寡人再考慮考慮……眼下櫟陽戰況如何?”
公子聽的魏語氣有些鬆動,眼中喜色一閃而逝,忙用大嚼美食掩飾,回道:“大雪封凍,休戰!”
之後這對王兄王弟又是虛情假意的一番寒暄,夜深時公子這才告辭離去。直至歸了丞相府邸,入了裡間,公子這才把眼中的笑容給顯露出來。公子獨自思慮了半響,這才向一名家老吩咐道:“請鄧夫子密室一會!”
家老應是而去,不一會便請來了一名年約四旬的中年男子而來。
公子面色肅容,與來人安坐之後,來人卻是首先笑道:“公子喜上眉梢,可是得計?”
公子大惑,自己已經板起面容,怎還被來人看出。當即不假辭色,直言道:“鄧夫子,此計果真可行?”
那鄧夫子點頭道:“出得安邑,必不得歸。至於公子能否謀得大位,便得看公子手段如何。”
公子聞言點頭,道:“若本公子等得大位,必不忘夫子獻策之功、墨家力助之誼……”
“且慢!”鄧夫子伸手一攔,卻是道:“此策與墨門無干,乃是鄧陵子贈與公子之策,若天逐人願,也是天意……公子可記下了?”
公子聞言一笑,道:“哈哈!然也,成與不成,皆是天意!”
嬴渠梁三年冬月,櫟陽城下。
積雪皚皚,天地銀裝素裹。連日降雪,使得原本的修羅場變成了一座滑雪場。
由於城池被圍,圍三掘一之下小隊人馬可隨意進出,大隊輜重卻是難行,因此刻下櫟陽城市中的取暖成為了一個很大的難題。
國府,議政殿。
六盞大型的筒燈而今只亮了三盞,四尊擺放在殿內用來燒炭取暖地銅爐也只燃了兩尊。一群秦國的老臣正襟危坐呆在這陰冷地大殿之內,正和國君一起生著悶氣。
左庶長嬴虔正搓手取暖,只聽他罵道:“眼下大雪封凍,敵我兩軍對峙尚可,若是待到來年開春,隴西雪融,魏軍以騎兵突入,叫老秦人如何應對。而今已是冬月,那鳥地墨者說了來援,鳥毛都沒見到。”
“大哥!”秦君渠梁急忙出言道:“墨者既然答應來援,必不會失信。大哥可曾注意,便在我們接到墨者來援的資訊之後,魏軍便閉營不出,不來邀戰了麼?”
“哼!”嬴虔冷哼一聲,欲再開口,嬴渠梁卻是搶道:“以眼下形勢看來。墨者不至,卻是更好。”
“為何?”嬴虔反問。
嬴渠梁笑道:“墨者遲遲不至,我等固然疑竇叢生。更何況龐涓,只怕龐涓更是心焦。唉,少梁之戰,傷亡慘重,眼下舉國兵力十有**屯紮櫟陽,各地兵力捉襟見肘,來春之戰不知又將如何應對。”
嬴虔拍案而起道:“舉國皆兵,何愁無兵?”
“對!”子岸也是喝道:“眼下國家危難,危在旦夕,一旦大舉徵召。再成軍五十萬不是難事。”
“五十萬?”嬴渠梁聽了卻是搖頭苦笑道:“徵召百姓入軍不難,難在糧草軍械。以眼下儲備。再成軍十萬已是極限。要不然,讓咱老秦百姓光著身子上戰場,去消耗魏軍的箭矢麼?”
“君上所言正是!”一直閉目養神地老甘龍突然出言道:“我國短處、要害。便在這裡。昔日公子狄施以謀略所賺之錢物,至今已是消耗殆盡,而今國府府庫,早就入不敷出,所餘錢糧。至多困守半年。”
老甘龍話音才落。嬴虔也是撓頭道:“糧草錢物還好說,眼下若是徵發。最缺地便是兵器甲冑。少梁大營的鐵木工匠雖然全數帶回,可眼下困守愁城,沒有銅鐵原料也是無法開工。還有今冬大寒,百姓無法出城採樵取暖,昨日北城已經凍死了百多名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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