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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不論是區域性性失憶還是全盤性失憶,兩者之間都存在著一個共同點:失憶並非是變傻。
一個不喜歡吃大蒜的人,即便失憶了也不可能喜歡上吃大蒜,除非你在他還未回憶起往昔習慣時強迫他養成吃大蒜的習慣。
而對於吳狄來說,不幸的是梅姑那一香爐砸得太狠了一點,萬幸的卻是白雪在他失憶後的初始階段給他灌輸的是一個薛國士子、智者大才的初始模糊身份,而不是什麼殺豬土狗之輩。並且在朝夕相處的兩個多月時間裡,每日裡不是暢談天下大勢,便是勾引吳狄搜腸刮肚的去“創造”詩詞歌賦來取悅佳人。因此,此時的吳狄,其心智遠非昔日在少梁山上與秦人屠戶之子的記憶思維融合時可比。
一直以來。吳狄並沒有發現屠戶之子地身份和思維方式都在潛移默化的發生著影響:宮門斬殺六元老時如此,狄垣千里奔襲時也是如此。雖然吳狄腦中的想法萬萬千千,但始終無法剝離屠戶吳狄融合其中的思維,那便是:忠君!
“赳赳老秦,共赴國難!”這是老秦人喊了幾百年的熱血民諺,在老秦人的骨血之中,早就深種下了忠於國族嬴氏,緊緊圍繞在秦君為核心的大秦國周圍的潛意識。
才至岐山進行農業科技革新時,吳狄生不出自立的念頭;與阿森相認時,吳狄認為時機未至;狄垣歸來時。在情報極度不對稱並且忠心謀臣以死相諫的情況下,吳狄卻寧可賭命博上一把。由此可見,其實彼時地吳狄,從骨子裡透露出來的,是對這個國家,對嬴虔、嬴渠梁這對兄弟狂熱的忠誠和熱愛。(此愛非愛也!)
因此,此時的吳狄,雖然隱約間已經開始能夠緩慢的回想其往日的記憶、習慣,但他的思維卻是於之前截然不同了。如果將失憶前和失憶後比作前生後世,那麼現在的吳狄。腦中的思維慣性,已經被白雪刻意的打上了一個足智多謀、胸懷天下地才智之士的烙印。
記不起前世是誰不重要,記不起今世是誰也不重要!
重要的。僅僅是必須得知道眼下自己該幹什麼!
六月十六卯時,守城地門衛才將臨南門開啟,便有一隊華服馬隊呼嘯而入。
打頭的那名公子身穿著一身名貴的齊國絲紈,頭結嵌白玉玄冠,胯下一匹黑馬神駿非常,入門之時猶如一道狂風一般呼嘯而過。
吳狄自昨夜差不多五更時得到了城內聯絡處從秘密渠道送出的情報之後,暗道天不助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可謂是一下讓他陣腳大亂。按照吳狄之前在來齊途中的謀劃,此次入齊,以交通齊國的密使身份為掩護,在進入臨之前麻痺齊國上下,與齊國正式接觸之前一舉將孫、衛鞅、秦越人、景監和嬴玉救出虜走,然後即刻抽腳迅速歸國。
而眼下,當齊王透露出欲與秦國結盟,並且還要資助軍備糧草之後,吳狄心中大駭而起。
其一、齊王欲與秦國結盟姑且論其是真。此時要是貿然虜人,必與秦齊結盟大利相互牴觸。若因虜走孫而引來齊國朝野惱羞成怒。聯手魏國攻秦。實大害也!
其二、若論其是假,則必然是孫計謀。雖不知孫所得情報如何。若是其估算出吳狄來意不善,故意放出訊息煙霧,引君入彀,則臨更是危城,不可入也!
其三、結盟是真、資助也真、聯姻更真,可時不湊巧地是,吳狄的計劃已然發動了!
馬隊一路急趕,只用一刻時間便已趕至了齊國王街之畔安置各國使館的使館街區,直奔秦國使館官邸而去。此時天色才名,官邸大門緊閉,門上掛著的兩盞絹質燈籠也是熄滅,馬隊行至門前,便有侍衛上前拍門道:“開門!開門!”
拍了快有半刻時間,才有一名老僕前來開門,老僕睡眼朦朧道是何人,那侍衛卻是故意揚聲道:“此乃秦國三公子狄,還不讓驛使前來迎接!”
老僕大駭,自是通報使館的主事前來接駕不表,入得內里正廳,那錦袍公子這才喝道:“十步之內,不許有人!”
眾侍衛四下散開,錦袍公子這才自懷中摸
塊令符,向那滿頭大汗的秦國駐齊國大使笑道:“嬴下並非公子狄,實是前軍部將子岸,眼下公子狄尚在城外下。”接著,子岸卻是如此這般向嬴谷交代一番後,這便立刻換下公子錦袍,穿上了一身下人裝束,帶著一名熟路的間諜跟著秦國使館下人從側門急急離去。
兩人跟著使館下人先是到了臨的菜市場,陪著使館的廚子購買蔬菜肉食,在確定了無人盯梢之後這才迅速離開。一路上,子岸兩人不斷按照吳狄傳授地反偵察機巧變換著行走路線和裝束,直至辰時二刻這才來到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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