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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律法司!明日就去,卯時點卯,不可遲誤,你可記下了?”甘龍也不解說。這邊起身拂袖而去。
留下滿頭霧水地甘成。老甘龍頭也不回的回屋就寢。次日一早,杜摯便領著十數名國府官吏找上門來,開門見山的直問甘龍道:“老師,今日一早學生前往國府應卯,便聽人說仲公子去律法司做了一個三等吏,此事果真為老師之意?”
甘龍滿臉不悅,反問:“怎麼,老夫之子,連一個三等吏都不可勝任?”
“老師那裡話,仲公子德才兼備。學識過人,若論才學,與學生只怕難分伯仲。仲公子真要出仕,老師不便出面的話,學生治下尚缺一名副司之職……”
“哼!甘成和你杜摯難分伯仲?老夫臉紅呀!”甘龍毫不領情,直言道:“甘成既是老夫之子,自當由老夫管教,若其不可勝任吏之職,大可撤換。此事不必過問老夫。老夫有恙在身。諸位與杜司長請回,不送!”
“老師!且慢!”杜摯不死心。出言挽留道:“仲公子出任一個三等吏,太過屈才,我等是想……”
“杜摯!”甘龍突然一聲大喝,厲聲喝問道:“你既稱老夫為師,老夫便來問你,甘龍可成教過你取材之道,惟以徇私麼?”
言畢甘龍拂袖而走,留下杜摯和一眾官員面面相窺。
而後,不過一日時間,這甘龍杜摯兩人師徒反目之事便傳遍了整個櫟陽城。
也就在孟西白三族密議對策,甘龍杜摯師徒反目地同時,櫟陽城中的招賢館內也如市集一般熱鬧非凡。從秦國各地陸續歸來計程車子們,在撰寫風物誌之餘,開始習慣於將自己遊走鄉間地所見所聞講述出來,並且聽取別人地見聞,以便豐富自己的風物誌。
櫟陽城中地招賢館本是由一座廢棄的兵器庫房改建,原本計劃可以容納二百士子,後來鑑於慕名來計程車子將近千人,這才不得不在庫房周圍增建房舍,至今日已然形成了一個龐大的宅院群落。
而群落當中雖然絕大多數建築都是簡易地房舍,但供人宴席納涼的亭臺也建有不少,這些地方自然成為了士子們的匯聚之所。按照無敵先早制定的標準,每位士子一日的餐飲伙食標準是黍米六合、肉二斤,米酒一斤,菜蔬瓜果若干,就秦國的實際情況而論,已是富庶人家的伙食標準了。
卻說這幾日,前往隴西各地踏勘計程車子陸續歸來,一個小道訊息便開始在招賢館內流傳:岐山縣內,竟有一座人間天堂。
甚至,一首膾炙人口的歌謠也漸漸在櫟陽城中流傳了起來:
八月種秋,地熟大收。耕男織女,皆告上天。
有我山君,乞天見憐。有我山君,弭禍消愁。
窮水之漁,窮地之牧。悠悠上天,佑我蒼生。
有我山君,倉滿廩實。有我山君,災禍全休。
據說,在岐山地陽穀之中,地產黍糧每畝可達十擔,地中有甘泉噴湧而出,竟達數丈之高,河裡架有水車,可役使水利碾谷磨面,當地牛羊成群,百姓豐衣足食。面無菜色,居於磚瓦修建地房舍之中,與秦地荒苦,百姓面色餓黃,衣衫襤褸的景象截然相反。
便說此時,招賢館內正有士子再說陽穀見聞:
一名身穿葛衣計程車子侃侃而談道:“諸位,在下楚國士子楚山,日前本是在雍城踏勘,得見趙國士子趙費趙兄提及陽穀觀,初時自然與諸位一般。那是決然不信……”
眾士子不耐,便有人哄道:“快說見聞,休得贅言!”
“好好!”楚山只得打消閒話,從袖中取出一卷簡牘,忙道:“在下七月入谷,盤居一月有餘,與陽穀百姓一同秋收,計得糧產如下:谷中糧田四百六十畝,平均畝產黍谷十擔又三鬥。其中上田為十一擔二斗左右。下田為九擔六鬥。”
“啊也!十擔?”一眾士子聽的齊齊愕然。
秦國的“擔”等同於山東各國的“石”,隴西貧瘠天下皆知,齊楚吳越之地或可有淤灌之田畝產能達到八擔、九擔,可在隴西秦國,這顯然是絕對不可能地。
後世有關戰國前期糧食畝產的典型資料,主要有以下幾條:(1)《漢。食貨志》載李悝這言:“今一夫挾五口,治田百畝,歲收一石半。”這是指畝產粟1。5石。(2)《管子。輕重甲》說:“一農之事,終歲耕百畝,百畝之收。不過二十鍾。”這是說畝產粟0。2鍾,1鍾等於10釜,1釜也就是10石。因此。0。2鍾也就是畝產粟2石。(3)《管子。輕重乙》說:“河淤諸侯,畝鍾之國也”。這就是說,經過淤灌(用河裡淤泥)的肥沃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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