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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竟然一巴掌把堂堂一米八幾的男子漢打得服服帖帖,她心目中的大男人竟然這麼窩囊!
她被恐懼籠罩著,身後是陡峭山崖,前面布遍了尖刀,她無路可走,她什麼都不能抗拒。她擔心還沒有從一個是非漩渦裡走出來,又陷入另外一個是非漩渦,她想捂著臉從樓上跳下去……
路薇顫巍巍地把門關好,她還是哭不出來,她只是默默地倚在龐大的龜背竹旁邊,葉子的邊緣碰到了她的頭髮,在無風的世界裡搖搖晃晃。她看見了那隻醴陵瓷的杯子,看了一會兒,才苦笑著把它放到陽臺上的角落裡。
18
從胡煒下班回來,宋沂蒙就想跟她商量辭職的事,可他總說不出口。後來,兩口子坐在一起看電視,電視里正播出民族音樂會,關牧村唱了一首歌,閔惠芬拉胡琴,唱的啥,拉的啥,他啥都沒聽清楚,胡煒可聽得正著迷。到了晚上九點鐘,他終於忍不住了。
“辭職?我說不行就不行!”他剛一張嘴,就遭到老婆的否決。他盤算著,應當如何再一次展開攻勢。對付老婆,宋沂蒙也沒別的特殊招數,只有一手兒,那就是不吱聲。見胡煒說不準辭職,宋沂蒙一屁股坐在小沙發上,順手把小檯燈扭亮,然後從屁股底下抽出一本《莎士比亞戲劇集》看著。
胡煒的性子有點急,你越是不說的事情,她就越想知道,她不怕別的,就怕沉默,丈夫一沉默,妻子就擔心起來,她擔心丈夫生悶氣,丈夫生悶氣可不得了,一沉默就是好幾天,不得大病才怪呢!
胡煒尋思半天,她決定先把空氣緩和一下,然後再使點小招數,先得把事情弄明白。她嘻嘻笑著,向宋沂蒙湊了過去,訕訕地說:“怎麼啦,又生氣啦?”
宋沂蒙放下手裡的書,摸摸妻子頭上那濃密柔軟的黑髮,心裡暗暗地嘆氣。此時,他表面鎮定,看似瀟灑,其實內心十分複雜。他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從部隊下來,在好好的大公司裡工作,本來應該為小家庭做點貢獻,讓他和妻子穩穩當當地生活一陣子。可是沒幹多久,自己就惹上了麻煩,而且鬧到非辭職不可的地步,如何面對充滿了希望、把未來都寄託給他的妻子?
他暗自慶幸,那件荒唐事沒有被本單位的人透露給妻子,他不想讓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影響自己在妻子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更不想因此傷及兩人的感情。他最瞭解妻子,在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上,妻子並不大度,如果妻子知道了那些,哪怕一星半點兒的,決不會原諒他。
胡煒不讓他摸,把頭扭開,一下坐在他的身邊,兩眼發直地說:“你真的要辭職?”宋沂蒙早準備好了一堆臺詞,他胸有成竹,故作溫柔地把妻子的腦袋摟住,慢慢說:“老婆,你同情同情我好吧!誰原意跟馬大處那種人在一起共事呀!是不是?”
胡煒很樂意聽這話,馬大處在她腦子裡印象極壞,她巴不得丈夫離開馬大處,但辭職可是件大事,非到萬不得已,可不能隨便做這個決定啊!於是,她撫摸著丈夫的肩膀,嬌嗔地說:
“那也不一定要辭職呀!太絕!”
宋沂蒙知道妻子漸漸地上了圈套,所以顯得更加耐心:“你看,劉白沙讓我去他那裡任職,宣傳部主任,這份差事挺適合我的,我也想幹,別看他那個基金會是社會團體,可名氣大、有實力,頭幾位領導都是部長級呢!”
“嗯,聽著還行!”兩句話就把胡煒說得心動,可她還不踏實,丈夫人太老實,一不小心就上別人的當,她必須要替宋沂蒙做主。再怎麼說,宋沂蒙也是家裡的一棵大樹,沒有這棵樹,就沒有她胡煒的幸福。
宋沂蒙也懂得,儘管妻子有時霸道、固執,腦瓜裡還經常會有一些野心、妒忌和自私,有時還不給丈夫留面子,然而她生性純真、心地善良,她強烈的愛、忠誠的愛,使她仍然不失為一個好妻子。宋沂蒙移動了一下身子,讓胡煒在懷中躺得舒服一些,然後長舒了一口氣說:“沒法子!人家不放咱。馬大處這王八羔子,連公司總經理都聽她的,不辭職,就走不掉,走不掉就得受她的氣,這日子何時才算熬到頭啊?”
胡煒畢竟是個女人,繞來繞去,終於被丈夫說服,何況這基金會的規格確實也有著一定的吸引力。胡煒只好由著丈夫,不再吱聲了。
第二天宋沂蒙一上班,就向馬珊遞交辭職報告。馬珊早就料到這樣的事遲早要發生,可她心裡似乎還是有些捨不得,她取過報告書仔細地看了看,然後鄭重其事地說:“想好了?要想收回去,現在還來得及!”
這是馬珊的真實想法,她本來只是想制一下宋沂蒙,慢慢地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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