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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薇
後來,小妹去了加拿大,她下決心把小服裝店關了,考取了業大,專攻橋樑工程。她終於成為橋樑工程師,可以一心一意去修建她喜愛的橋了,但是又遇上了生活中的不幸。丈夫當了大官兒,另有所愛,非要和她離婚。
劉白沙父親的顯赫地位,對路薇來說,從一開始就沒有多大的吸引力。當初,她僅僅是看上了劉白沙的直爽和才華,另外還有他那個大塊頭兒。現在,她不同意離婚,是因為她舍不掉初戀,初戀在她心際間烙下了深深的印跡。她恨那個女人,雖然她完全不知道那女人是誰,她不情願讓那女人奪走她的丈夫。她是小職員的女兒,但她更是一個女人,她有維護家庭圓滿的權利。
殘酷的現實,讓看似弱不禁風的路薇心寒,她有說不出的困惑。過去的歷史曾經給了她一段幸福,那幸福似乎只是一段責任,在人生路上一閃而過。責任盡到了,這段歷史難道就完結了?
路薇在這個男人面前無話可說,只有流淚,她希望這個男人看到這淚水,重新回心轉意,回到她的身邊。
劉白沙雖然仍舊無話,但是心裡早就亂了,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賣國賊,站在審判臺上等待宣判,正在接受人們的譴責。他在純潔似水、摯愛著自己的妻子面前,羞慚地抬不起頭,他不敢正視妻子,妻子當年多麼美貌,然而,現在她有些老了。
屋裡的空氣凝結著,時鐘停擺在某一個時刻不動了,彷彿真的有一位時間老人在同情苦悶的人,他能把美好的時光留住。
“當、當、當”外面有人敲門,聲音節奏感強,相當急促。
路薇站得久了,疲勞了,兩條腿有點兒麻木,她想活動活動,於是搶在劉白沙的前邊去開門。她離開了房間,劉白沙口渴得很,他見路薇出去開門,才想起來喝了兩口茶。那茶水在喉嚨裡咕嚕嚕地響,劉白沙覺得口渴得更加厲害,真想把那杯茶水全喝光。
門外,有個女人尖利的聲音:“這兒是劉白沙的家嗎?”劉白沙的腦子裡“轟”的一下響了起來,這不是苗樑子嗎?她怎麼到這兒來啦?
門“哐當”一聲響,苗樑子不顧路薇阻攔,三步兩步就闖了進來。這苗樑子長得確實出眾,她沒有像許多文化界的年輕女人那樣畫眉塗粉,衣服也不是特別考究,但她那美妙無缺的身體曲線、豔光四射的眸子,還有厚厚的、性感嘴唇,頓時使房間裡蓬蓽生輝。
苗樑子一進屋,就發現劉白沙悠然自得地坐著喝茶,她心裡的怒火“呼”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她想發作,想罵人。可苗樑子畢竟是個文化人,她經過一陣努力,終於暫時控制住自己,她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向屋裡看。
屋裡的陳設樸素大方,潔淨整齊,處處顯示出女主人嫻淑賢惠的性格特點。她的心裡“咯噔”一下,立刻湧上強烈的不平衡,她瞥了一眼路薇,她覺得這個女人病弱無力,是那麼的老,這樣的女人不配做她的情敵!
苗樑子看見了劉白沙,心中的怒火再一次燃燒了起來,她把路薇扔在一邊兒,揮動著白嫩的手臂,指著劉白沙的鼻子毫不客氣地罵道:“劉白沙,你是住在這兒,還是跟我走?任你選擇!”
路薇終於看見了那剛才還在虛幻中的女人,一個膽敢在別人家裡張牙舞爪的女人,那女人很兇,肆無忌憚的樣子,把路薇氣得透不過氣來,她只會用溫情去感動丈夫,根本不知道如何對付這妒火燃燒、失去理智的女人,她只好站著發愣。
“你說呀你!”那女人一點也不放鬆,圓瞪著妖豔的雙眼逼問劉白沙。
劉白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是不停地搓手,把手搓得發紅,他不願在路薇面前丟面子,也不願讓失去理智的苗樑子傷害了柔弱的路薇,更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了,讓街坊四鄰的司局級老幹部們都來看笑話,以至於傳到部機關,如果那樣,其嚴重後果將不堪設想。
劉白沙遲疑不決,吱唔了一會兒才說:“容我兩天好吧?”誰知苗樑子不由分說,“呼”的一下,踮起腳上去就扇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劉白沙被打,不敢強辯更不敢還手,這一記耳光把他打明白了,擺在他面前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屈服,只見他捂著被打紅了的臉,悲悲切切地說道:“那,那就走吧!”劉白沙的高大身材突然縮小了,變成一隻懦弱的小綿羊,被那女人用繩索牽著,很乖很乖。劉白沙邁著沉重的步子,跟那女人走出去。快到門口的時候,劉白沙忽然轉過身,哭喪著臉,對路薇說:“女兒來信的時候告訴她,我很好……”
路薇被眼前發生的一切嚇糊塗了,這個外表看上去多麼婉約、洋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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