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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地去摸電話。電話裡是一個動聽的年輕女子的聲音:“您是宋同志嗎?”這聲音有些沙啞而甜美,稍微帶點天府之國的口音。宋沂蒙很詫異,此地他並不認識什麼女人,更何況是四川人。那年輕女子嬌滴滴地說:“怎麼不說話呀?”宋沂蒙疑惑地說:“您是誰,我不認識您。”那甜美的聲音接著響起:“我可認識您呢!”
宋沂蒙不是那種見了女人就來精神的男人,可那女人偏偏咬定認識他,他的嘴上否定,心裡也犯嘀咕,這一位到底是何許人也?
“真的認識,不信,我還知道您的名字,您叫宋沂蒙,對吧?”那年輕女子相當準確地說出了他的姓名,這叫宋沂蒙大吃一驚,也許真的是一位想不到的熟人?漸漸地,他放鬆了警惕。
“我去您房間裡吧!見了面,您就知道了!”女子似乎是個老熟人,一點生疏感都沒有,說話的聲音是那樣親熱。不知為什麼,疑慮未消的宋沂蒙竟產生了一種遠離家鄉的孤獨感,於是他被這甜美的聲音俘虜,拿著電話筒保持了沉默。
沒過多少時間,他房間外邊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宋沂蒙懷著好奇拉開了門,沒等他看清楚,一個穿著單薄、身材不高,胖嘟嘟的年輕女子就從門外閃了進來。
宋沂蒙揉揉眼睛,使勁一看,果然很陌生。這女子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白白的臉上有些隱約的雀斑,額頭上留著齊整的劉海兒,厚厚的嘴巴上塗抹著紅色胭脂。他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女子。
“是你找我?”宋沂蒙看著陌生女子,驚異地問。沒等他緩過神來,那陌生的女子像條泥鰍,一下子鑽到房子最裡邊,非常老練地坐到小沙發上,小沙發的背後拉著窗簾兒,一盞小檯燈映照著女子的臉,她臉上有些蒼白,眼窩略略發暗,還流露著含蓄、鎮靜、又有些企求的笑容。
宋沂蒙忽然想起,有位朋友告訴他,現在社會上出現一種有著特殊身份的女子,在酒店裡賣身,這現象在東北、在南方一些城市很普遍。現在已經進了房間,坐在自己面前的,難道就是這種女人?
宋沂蒙想到這兒,剛才還有些模糊的意識漸漸清晰,他的心裡有些怕,因為這是在空蕩蕩的房間裡,窗子關著,門鎖著,哦,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想起自己一輩子沒做過違法的事,他宋沂蒙是個正人君子,有時,男人們在一塊兒議論女人,說得亂七八糟,他只是在一旁聽,從不發表言論。不能說他一點也不好色,偶爾動過一兩次歪心,可是他一次也沒做過。
假如遇上今天這種情況,關著門兒,沒有笫三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又該怎麼辦?他是個男人,挺普通的一個男人,從不打野食的一個男人,可今天有一個長得還說得過去的女子白送上門來,他怎麼辦?也許她只是想隨便聊聊,聊聊有何不可?人家已經進來了,又不好轟人家出去。宋沂蒙反覆思考,像在一堆亂草叢裡尋找自己的位置和走出去的路。
正遲疑著,那白胖的年輕女子彷彿看出了他的心事,嬌媚甜蜜地笑著說:“沒啥子事,能不能隨便聊聊?”這女子說的和自己心裡想的一模一樣,他糊塗了。宋沂蒙今天有點反常,不知被什麼力量驅動著,他猶猶豫豫地說:“聊什麼?”
這句話很短,只有三個字,他剛說完就知道事情壞了,他被絆住了,已經走不出亂草叢,他頭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軟弱。這句話就等於答應了對方,讓那胖女子堂堂正正地坐在房間裡。
宋沂蒙的脖子後頭出了些汗,一邊說著一邊坐立不安,有一種危險慢慢地向他迫近。他意識到了這種危險,可又沒有叫女子離開。其實他真有點想跟這陌生的女子聊聊,這年輕的女子,雖沒有花容月貌,卻有著迷人的聲音,她的性情也動人。在這隻有兩個人的房間裡,彷彿就是一個扭曲了的世界,古人詩文中常描寫某某哲人酒後與女人野合於某地,疾風驟雨般的野合,不論情感,不評品容貌,無節制的亂性行為,使人忘我。
猛地間,他想起一個奇妙的道理:人的身上癢癢了,於是就手或者用其他工具去撓,撓得舒舒服服,越癢越舒服,這叫做以癢制癢。一個心理正常的男人,獨自一人離家在外的男人,誰不願意和一個不期而遇的女子聊天,聊聊天也就等於解解癢,聊聊就聊聊,有什麼了不起?他心存僥倖,想著只聊兩句,一會兒就讓她走。
於是,宋沂蒙裝出一副老練的樣子對胖女子說:“你哪兒的人?”他的聲音像大哥,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會是那麼親切,說完了暗自吃驚。他覺得原本很強的那股自制力消失了,人家沒向他開槍射擊,他就被人家征服了,憑什麼?他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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