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東張西望,一會兒不停地用手在油光的身上蹭。
不一會兒,這男人踩掉了小紅的後鞋跟兒,小紅不滿地盯了他一眼,彎下腰去穿鞋,恰巧有一陣風吹過,把小紅的上衣吹掀起來,露出了赤裸的腰部。少女的肌膚柔白、滑膩,這男人目不轉睛地盯著,像是要把小紅的身體全都看透。
小紅生氣了,這男人是個小偷還是個流氓?反正不是好人!她不禁提高了警惕,她不敢排隊買電影票了,拔腳就走,匆匆忙忙跑回家。
這點兒不快,很快就被小紅忘記了。第二天,當她再次高高興興到文化俱樂部的門前買電影票的時候,又發現那男人一本正經地站在自己的背後。小紅害怕了,她的心裡罵道:“這人的臉皮真厚!”她不想與這人糾纏,於是甩著手臂離開,決心從此再也不來這兒看電影。
朱小紅在裕民醫院上班,這所醫院是專賣外貿公司與街道聯營的,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小小的醫院裡設了三個科室,還有幾十張病床。
有一天晚上,朱小紅正在醫院門診部值夜班,外面有輛三輪平板兒車送來一個車禍傷者。朱小紅捂著大口罩,連忙跑過去檢視,她發現那個傷者滿臉是血,齜牙咧嘴,蜷縮著雙腿,身子抖動得厲害,看樣子傷得不輕。這人和一般傷者不同,已經傷得如此嚴重了,就是不喊不叫。
這人可真能忍!朱小紅用蒸餾水去洗傷者臉上的血,那汙血漬還沒完全洗乾淨,她就認出來了,原來這傷者,竟然是在文化俱樂部排隊買電影票的時候,踩她腳後跟兒的那個男人。
朱小紅怔住了,不禁一句話冒了出來:“怎麼搞的你?”在工作崗位上,朱小紅對待病人一直都很關心,這是她在護校學到的。她的話聽起來雖然生硬,可她的聲音天生柔和,她戴著大白口罩,卻露出了嬌羞的眼睛,朱小紅的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對熟人說的。
果然傷者身邊有個人說:“是他自己不小心撞上公共汽車了,還有兩天我就退休了,瞧這份兒倒黴勁兒的!”這個說話的人五十多歲,是專賣外貿公司的班車司機。
朱小紅見老司機滿頭大汗的樣子,十分同情,一個馬上就要退休的老司機出了這麼大的交通事故,真是夠倒黴的!不過她奇怪的是為什麼這麼巧?這才幾天哪,這人怎麼就撞到汽車身上啦?而且恰恰被送到自己所在的醫院裡?
朱小紅充滿了疑惑,她越是感到奇怪越是想問,越是想問越是封不住嘴,心裡的話偏偏藏不住,不留神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好好的,幹嘛往車上撞?”
這時,那受傷的男人身子不抖動了,他緩緩睜開了眼把朱小紅從頭到腳掃了一遍,然後嘟嘟囔囔地說:“怎麼搞的?想你想的唄!”旁邊的人大吃一驚,想護士想的撞汽車上了,這人真不要命!朱小紅臊得抬不起頭來,她的大紅臉被掩蓋在大口罩裡,只有額頭和腮部露出粉紅的顏色。她的心裡不停地罵,罵了一遍又一遍:“這壞蛋!壞蛋!”
那個被朱小紅罵作壞蛋的男人似乎又得意了一回,他暗自慶幸撞得好,一撞居然撞到他日思夜想的少女身邊。他看見了朱小紅羞臊的臉頰,此刻他一點也不痛了。
男人叫張庚,其實他也不是專為朱小紅故意受傷的,那天他多喝了兩杯酒,騎腳踏車犯暈,才撞上了公共汽車。經過醫生檢查,確診他顱內血腫還有腦震盪,需要住院治療。
張庚是專賣外貿公司的汽車撞的,公司採取息事寧人的態度,沒上交通隊打官司,只是找了個小律師調解了一下,讓張庚在裕民醫院治療,費用全部由公司負擔。張庚想著朱小紅,巴不得在醫院裡泡著,為了能天天看見朱小紅,他沒二話就在調解協議書上籤了字。
張庚在病房裡天天想著朱小紅,可在醫院住了一個多月,也沒見著朱小紅一面,因為朱小紅在門診部上班,根本不能到病房裡面去,張庚的傷勢較重,醫生不允許他往外面跑,他就是想跑也跑不動。
張庚出院時,院方給他一張列印好的檔案,他歪著腦袋左看右看,於是他又得意了。院方為了保證不出其他意外,決定對他實行出院後服務,醫院將定期對他提供隨訪、檢查及相關治療等等。為了保證醫療質量,院方許諾在隨訪治療的過程中可以任他挑選醫護人員。
張庚出院的時候單單點了朱小紅的名,朱小紅聽說張庚點她,嚇得不得了,表示堅決不去,可領導批評她不能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她不敢不去,因為她是一個參加工作沒幾天的小護士,她不去誰去?她知道自己這回要倒黴了,可她就是不敢把張庚的以往的表現往外說,她怕領導懷疑她,說了又會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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