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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不可思議。
胡煒風風火火的走了,冷冷清清的小飯館兒裡,只剩下了宋沂蒙和龍桂華兩個人,他們的心情都是萬般惆悵。良久,宋沂蒙懷著真誠的歉意說:“桂華姐,對不住你!”這是他第一次這樣稱呼她。龍桂華感到說不出來的激動,這其中飽含著一個感情細膩的男人對另一個感情細膩的女人的尊重,她深深地領悟到這一切。
宋沂蒙說“對不起”,這其中有著多重的含義,那陪男人吃花酒的女孩兒,他模模糊糊聽見那女孩兒的名字叫朱小紅,可他不知道那女孩兒是不是真的叫朱小紅,也不知道那女孩兒是不是龍桂華的女兒。
有一次,龍桂華偶然談起女兒,說女兒從小就是一個很乖很乖的孩子。那天,他見到的朱小紅卻是一個會調情,雖不過分,但挺老練的那種,怎麼看也不像乖孩子,他很難把那個朱小紅與龍桂華聯絡起來,他不敢想,因為那樣太殘酷。宋沂蒙拿不準主意,該不該把這個訊息告訴龍桂華,他擔心龍桂華知道了會經受不了打擊。
龍桂華被命運捉弄,經過了那麼多磨難,她的心像一根屋簷下的冰柱,被煙囪裡滾燙的油煙燻烤著,一滴滴化成水落在地下,攪拌著黑黃交雜的灰塵,在地上它又重新凝結了,骯髒的冰坨子漸漸積聚得高高的,它還是不斷從屋簷上流淌下來。龍桂華的心是禁受不起燻烤的。她的心是溫暖的,包裹她的卻是出奇的寒冷。
宋沂蒙的不安,讓龍桂華無限感慨。透過這半年多的共事,她瞭解了宋沂蒙,覺得這個男子的確是個好人。他為人善良、熱情、感性,他對女人有一種情不自禁的體貼。這種體貼細膩而又正派,積極而又主動。她不是那種多情的女人,可她也渴望得到一個理想中的男人對她的體貼,其實,這就是女人的本能,是一種純潔似水的愛,人與人之間的愛,一個男人對女人,一個強者對弱者的愛。
瞬間,龍桂華終於懂得了陸菲菲為什麼愛他,為什麼為他獨身苦守了二十多年。龍桂華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爽朗地說:“沂蒙,又說對不起,你愛人說了好幾遍,老說它幹啥?過去就過去吧!”
這也是她第一次叫他沂蒙,宋沂蒙聽著,心裡甜甜的、美滋滋的。他與這個女人天天在一起,她的性格爽朗,襟懷坦蕩,她的頑強、真誠、勤奮,以及她高於所有常人的品質,都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像。在她的面前,讓人感到了愉悅,感到了激情。假若時光倒流,假若她是個年輕的女人,也不能讓人有非分之想。
宋沂蒙聽了她的聲音,不禁想起那座度過少年時代的學校。學校屋簷下有一串風鈴,雨裡風鈴悽悽,霧裡風鈴迷離,晨曦風鈴催人,夜晚風鈴悠悠,風鈴的歌給少年驅趕煩惱,夢裡的風鈴讓孩子們長高了許多。他時常蹲在屋簷下傾心聽著優美的音樂,風的敲擊,自然的韻律,讓他沉浸於無止境的猜想。
龍桂華的聲音就是那美妙悅耳的風鈴,她讓宋沂蒙享受了一段輕鬆、自然的美妙時光。她是女媧,鈴聲補上了宋沂蒙心靈上坍塌的一角。龍桂華給了宋沂蒙最大的同情,她的溫暖不只一次打動了他,她是女人,她是用水做成的,溪水伴著風鈴聲清澈流動,形成了一個極高的境界。
她的美貌,應當屬於一個完美的男人,這個男人,在她的生命中沒有出現,這不能不說是個遺憾。有時,宋沂蒙幻想著,自己也許會變成那個人,可他一到了龍桂華的面前,就覺得這種幻想是痴人說夢,他自慚形穢,無論在人品或者是其他方面,他與龍桂華都差得太遠,他怎麼會變成那個男人?
不過,有一點他是和龍桂華想到一塊兒去了,兩個人都有了一個共同的感覺,不可避免的現實擺在他們的面前,“大眾居”氣數已盡,無以挽救。生意越來越難做,再做下去只有虧本。他們商量了一下午,終於下決心把“大眾居”轉讓出手。兩人把錢分了,宋沂蒙堅持著償還了那兩萬元錢。
24
飯館兒的生意結束以後,宋沂蒙只好像以前一樣,在家裡待著沒事情幹。胡煒仍然在門診部上班,她的技術職稱晉升為主治醫師,級別是副團職,如果能在部隊門診部一直幹到退休,她很知足,將來她的退休金夠她和宋沂蒙兩口人的飯錢。
她本想就這麼湊合著過日子,可是,一件事情出乎她意料地發生了。
那天傍晚,她剛剛脫下白大褂兒,準備下班回家,突然,魯映映和徐文慌慌張張地跑來找她。
“幹嘛這麼緊張?”胡煒見兩人緊張的樣子十分可笑,便輕輕地給了她們每人一拳頭。
“出大事啦!你不知道?”魯映映的表情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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