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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笑笑,溫柔的開了口:“朋友,你傷得不輕。”
驚窒的悶吼一聲,那人滾到一邊,全身都在抽搐:“好……我便讓你們這些卑鄙狠毒的
奴才趕盡殺絕吧……我死為厲鬼,也不會饒恕你們……”
搖搖頭,燕鐵衣道:“你誤會了,朋友,我並不是與那些傷害你的人為同夥,我只是一
個恰巧經過此地的過路人。”
那人聞言之下,似是意外的怔忡了須臾,隨即又不信的叫:“少來這套障眼法門,要殺
要剮,儘管動手,我若求一聲饒,喊一句苦,就不是‘青河少君’江昂!”
“青河少君”江昂這個名號燕鐵衣聽來十分陌生,或者,在這咸陽附近的地面上有點名
堂,但卻決不會在整個江湖道中佔有多大分量,否則,燕鐵衣不會沒聽說過;他安詳的道:
“江朋友,你最好理智點,我的確不是與你為敵的那些人,在片刻之前,我甚至從來沒見過
你……”
這時,江昂似是才恢復了神智及理性,他摔摔頭,用手抹去沾染在雙目四周的血汙,疑
惑又戒備的瞧向站在面前的燕鐵衣。
不錯,他見到的是一張善意的,微笑的面龐,不屬於他仇家中任何一個人的面龐。
嗆咳了幾聲,江昂如釋重負,又十分歉然的擠出一抹臉色在灰白中的苦笑:“對不
起……這位兄……臺我是一時太過激動,加以受創之下心智迷亂,才險些認錯了人……還請
兄臺你多包涵。”
燕鐵衣道:“好說;朋友你傷得不輕,我既然遇上了,總不能放手不管,這樣吧,我用
坐騎載你到前面的‘三寶集’去,找個郎中且先替你治療一番。”
江昂略一猶豫,頷首道:“如此,便有勞兄臺了。”
燕鐵衣沒有詢問江昂為什麼原因會被傷成這樣,他怕問多了又給自己再添麻煩,目前的
做法,總是救人,救人,照說是不會有錯的。
把江昂扶上馬背,燕鐵衣在前面牽韁,他回頭道:“江朋友,坐得穩麼?”
江昂孱弱的道:“還行,只是累及兄臺無以代步,好生不安……”
燕鐵衣一笑道:“不必客氣,我騎馬騎了大半天,胯骨都痠麻了,正好落得走幾步路松
活松活血脈……”
說著,他剛剛牽馬往前走了一小段,路邊那片山坡頂上,人影突閃,一個暴烈的嗓音已
經破鑼也似傳了過來:“追著了,姓江的就在這裡!”
五條人影,隨即由山坡上騰空躍落,身形之快捷隼利,有若五頭九霄之上俯衝下來的鷹
鷲!
鞍上的江昂,神色立即大變,他噎窒了一聲,悲憤又絕望的低吼:“來吧………都來
吧……好歹我全豁出去了……”
燕鐵衣心裡深深太息,表面上亦是一片愁苦之色——他在忖度這一遭,恐怕又免不了惹
上一場麻煩。
五個人身形甫落,業已極其矯捷的分散開來,站向五個包圍的角度,恰好截斷了燕鐵衣
與江昂的前後去路!
這五位仁兄,正面擺出“泰山石敢當”架勢的一個,身材又粗又短,朝橫裡發展,有若
一塊厚實的門板,一張鍋底臉,生了雙銅鈴眼,白盆嘴,貿然一見,宛如黑風洞裡鑽出的妖
怪,直能嚇人一大跳!
右撥的那位,身著粗麻衣,腳踏草鞋,長髮披肩,臉色青中透白,死眉死眼,和閻王殿
裡的白無常頗堪比美,所差的就是頭頂上那“對我生財”的尖帽子了。
左側的這個,虎背熊腰,滿臉累累橫肉,黑色的緊身衣,胸前圍兜著一條寬皮帶,帶上
有鞘扣十二,十二把雪亮生寒的闊口短刀便插在其中,看上去好不威猛兇悍。
一個文質彬彬似的青年人與另一個白袍儒巾的書生型後生便一同攔在後路上,這兩個
人,乃是五位仁兄中還算沾著點人味的角色。
於是,燕鐵衣無可奈何的乾笑著開了言語:“呃,我說,五位大哥,你們這樣來勢洶洶
的把路一截,可是有什麼見教?”
正面那鍋底臉大吼一聲,焦雷般道:“他奶奶個熊,你找小王八羔子居然膽敢插手管爺
們的事,你約莫嫌命長了?”
燕鐵衣陪笑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