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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示意熊道元勸回尤九如,才又和悅的道:“兩位證人,至少已證實了一點——孟
季平才是喝多了酒起淫慾之念的那種人。”
穆邦臉色陰晴不定,極其煩躁的道:“但是,燕鐵衣,這仍不能確定鄧長便不會酒後亂
性!”
燕鐵衣一笑道:“好,很好,歐先生,你出來說明一下吧。”
當歐少彬神情不安的正待開口時,“白財官”趙發魁已怒叫起來:“好個草藥郎中,你
是吃了狼心豹膽啦?竟和姓燕的扭成一股同我們作對?孃的,你以後還想不想在‘拗子口’
混下去?你……”
燕鐵衣暴烈的道:“趙發魁,如果我是你,我會首先想到自己今後還能不能在‘拗子
口’混下去?你若膽敢拈動歐少彬一根毫毛,我不把你碎屍萬段就算你命大!”
熊道元跟著吼道:“此時就先活剮了這狗操的!”
穆邦先喝住了業已縮頭王八似的趙發魁,然後才冷凜的道:“那歐少彬,你有什麼話
說?”
乾咳幾聲,歐少彬提著氣道:“我所說的,只是兩件醫術上的事實,這乃由我親自檢驗
後的結論,其中若有任何牽扯,概由各位自行斟酌判斷——第一,鄧長久患不振隱疾,無法
勃起交合,根本不能發生苟且或強暴之事,第二,他小解時尿液呈淡紅之色,這是中過一種
‘見風倒’的迷香之後三天才開始有的徵狀,三天之前,也正是發生異變之時,在‘招安客
棧’他亦中過這類迷香的毒性,但時隔僅有兩日,餘毒似乎尚不該出現於尿液之中。”
燕鐵衣突然疾厲的向趙發魁道:“趙發魁,只有你才藏有這種惡毒下流的迷香。”
猛一哆嗦,趙發魁神飛魄散的叫:“不,不是我,是彭彤拿給我的……”
拄著柺杖的彭彤立時驚恐的喊道:“趙二哥,你別朝我身上推,這東西不止我一個人
有,我還給過孟老弟……”
一拍手,燕鐵衣道:“穆邦,三天前是發生異變的時間,而迷香的餘毒要在三天後才能
摻融於尿液中,孟季平也藏有這東西;我想,你該瞭解為什麼鄧長會如此令人擺佈猶不醒覺
的原因了吧!”
穆邦面色難看已極,他憋著氣,唇角抽搐不停:“還有麼?”
自懷中摸出那個小小的白紙包,燕鐵衣謹慎的開啟,攤展出那幾絲黑白交雜的線縷,他
道:“這是幾絲黑白相雜的絞織線縷,是從徐小玉的屍體手指甲縫中剔出的,三天前徐小玉
遇害的時上,孟季平便正穿著一襲黑底縷織白紋領襟的長袍,這一點,當夜與孟季平對酌的
鄧長可以證明,相信看過孟季平這件長袍的人也知道他有這麼一襲服裝。”
孟季平幾乎是在椎心泣血般半瘋狂的嘶喊:“這是栽……是誣陷……是安排好的詭
計……”
燕鐵衣冷靜的道:“此外,徐小玉的雙手十隻指甲折斷兩隻,在殘存的指甲中,沾有業
已乾涸的血跡,這乃說明了一點,兇手當遭到徐小玉的強烈反抗,並且多少被抓傷了皮肉—
—事隔三天,痕跡應該尚在,孟季平,可願褪下你的上衣讓我們看看你的背頸各處是否完好
麼?”
下意識的,孟季平緊掩著他的襟口及中衣襯領,狂亂的叫吼:“誰也不能檢視我的脖
頸,誰也不能,我是被冤枉的,被冤枉的……”
就在這時,大廳的側門處,一個老態龍鍾,形色憔悴的婦人顫巍巍的走了出來,她指著
孟季平,激動的哭叫著:“畜生,你一點都沒有被冤枉,小玉就是被你害死的,三年前的中
秋節,你想強暴小玉卻因聞聲及時趕至,驚走了你的那件事你忘了嗎?這一次可憐的小玉終
究未能逃出你的魔掌,你害死了她,我當時悲痛疑惑,沒有敢講,我第一個發現小玉的慘
死,我也發現她手裡緊抓著一塊碎襟——你那件黑底白紋襟的碎片……”
全兆忠悲慟的呼天搶地起來:“小玉,小玉啊……你死得多冤,多慘啊………”
這位顯然便是徐小玉的寡母,孟季平的二姑老太太,伸出手來,張開,手掌上,赫然是
一塊寸許長條的襟片,黑白交間的圖案,比燕鐵衣那幾絲辛苦所得的線縷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