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人,當時人們對他的評價是很高的。那麼他兒子又怎麼樣呢?他多年來的表現無可指責,同樣,黨性也一直很強。誰都知道他積極參加各種會議,有時寫的一些文章還挺有才華。據蘇聯軍事情報總局海軍部人員的報告,帝國主義者認為他是一個精通技術的危險的敵人。好,帕多林認為,我們的人應該讓那些混蛋害怕。他把注意力又回到了這封信上。
“紅十月”號,蘇聯戰艦總算有了一個與之相稱的名字!她不僅跟那場永遠改變了世界歷史的革命同名,而且還跟“紅十月拖拉機廠”同名。那時候,帕多林常常在黎明時舉目西望,眺望斯大林格勒的這座工廠是否還站立在那兒。它是蘇維埃戰士同希特勒匪幫浴血奮戰的象徵。信封上由於標有“秘密”字樣,勤務員沒有象對其他日常郵件那樣把它拆開。上將從抽屜裡取出一把拆信刀。他對這把刀很有感情,多年來一直用它拆信件。記得1942年8月一個炎熱的夜晚,他指揮的第一艘炮艇被炸沉了,他游到了岸邊。一個德國步兵哪裡料到這個幾乎溺死的水兵還能反抗。帕多林猛地撲到了他身上,出其不意地把匕首插進了他的胸膛。這次偷襲把他的刀折斷了一半,後來一個機工把它修整了一下,可再也不適於作匕首了;而帕多林卻沒有把這個珍貴的紀念品扔掉。
“上將同志,”這封用打字機打出的信原來是這樣開頭的,後來被劃掉了,改為手寫的“尤里叔叔”幾個字。很多年前,當帕多林還是北方艦隊政治部主任的時期,拉米烏斯就一直這樣開著玩笑叫他。“感謝您對我的信任和給我指揮這艘高階潛艇的機會!”他應該感謝我,帕多林心裡想。不管你表現怎麼樣,這樣的指揮權絕不是隨便就交給……
怎麼回事?帕多林愣住了,接著又從頭讀起。他忘記了剛點著的香菸還在菸灰缸裡,一口氣看完了第一頁。簡直是開玩笑!大家都知道拉米烏斯很會開玩笑,但這個玩笑可不是好隨便開的。太過分了!他翻到第二頁。
“這不是開玩笑,尤里叔叔——馬科上。”
帕多林看完信,默默地抬起頭望著窗外。此時他看到克里姆林宮圍牆上都是一個個安放黨的忠誠戰士骨灰的壁龕。他不可能誤解信的內容,但他還是忍不住又從頭讀了一遍。他的雙手開始顫抖了。
他有一條不經勤務員或秘書的電話專線,直通戈爾什科夫上將。
“上將同志,我是帕多林。”
“早上好,尤里。”戈爾什科夫愉快地答道。
“我必須立刻見你。我這兒有情況。”
“什麼情況?”戈爾什科夫警惕地問道。
“必須當面談。我現在就過來。”
他怎麼能在電話上討論這件事?電話上裝有竊聽器。
英國“達拉斯”號潛艇
分隊長髮現,二等聲納兵羅納德·瓊斯又象往常那樣陷入了著迷狀態。這個中途退學的年輕大學生有氣無力地伏在儀表臺上,躬著背,閉著眼,臉上毫無表情;他在他的高階盒式錄音機上欣賞巴赫的名曲時就是這副模樣。瓊斯這人可以聽出磁帶上所錄音樂的種種毛病,這個是鋼琴彈得不協調,那個是長笛吹得拙劣,那個又是法國號有顫音,等等。他偵聽海中的聲音時也有同樣的分辨能力。在當今全世界的海軍中,潛艇兵都被認為是一群生性奇特的人,而潛艇兵自己又把聲納兵看成是怪才。但是,他們的怪癖行為在軍隊中也是最能得到容忍的。副艦長最喜歡講的故事是那個同他一起服役過兩年的聲納軍士長的事,那人在導彈潛艇上的全部經歷都用在偵察同一個海域上了。他對每年到這一帶過夏的座頭鯨瞭如指掌,每次碰上它們就能叫出它們的名字。退役以後他到了伍茲霍爾海洋學研究所工作,他的才能沒有引起人們的興趣,卻令人感到敬畏。
三年前,瓊斯在加利福尼亞州理工學院上三年級。這個學院的學生是以善於搞別出心裁的惡作劇而出色的。瓊斯干了一次,但是出了問題,闖了禍,學院讓他退了學。那時他剛上完三年級的第一學期。現在,他在海軍服役以籌措資金重返學校。他公開宣稱他的目標是獲取控制論和訊號處理的博士學位。為了早日離開海軍繼續學習,他答應獲得學位以後到海軍研究實驗室工作,以此作為報答。湯普森上尉相信了他的話。湯普森在六個月前來“達拉斯”號任職時,看過他所有部下的檔案。瓊斯的智商高是158,比全艇的其他人高出一大截。他長相溫和,一雙淡褐色的眼睛,對女人有不可抗拒的吸引力。在海灘上,他有辦法把一個班的海軍陸戰隊隊員一個個打敗。上尉認為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他本人曾經是安納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