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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運道,喬,”我說,“祝你健康,‘市民’。”
好傢伙,他已灌下半杯啦。要想供他喝酒,可得一份家產哩。
“阿爾夫,那個高個子在市長競選中幫誰跑哪?”喬說。
“你的一位朋友,”阿爾夫說。
“是南南嗎?”喬說,“那個議員嗎?”
“我不想說出名字,”阿爾夫說。
“我猜到了,”喬說,“我曾看見他跟下院議員威廉·菲爾德一道去參加牲畜商的集會。”
“長髮艾奧帕斯,”“市民”說,“那座噴火山,各國的寶貝兒,本國的偶像。”
於是,喬對“市民”講起口蹄疫啦,牲畜商啦,對這些採取的措施啦。“市民”一味唱對臺戲。布盧姆也聊起治疥癬用的洗羊液、供牛犢子止咳用的線蟲灌服藥水,以及牛舌炎的特效藥。這是由於他一度曾在廢牲畜屠宰場工作過嘛。他手執帳簿和鉛筆踱來踱去,光動腦子,五體不勤。到頭來由於頂撞了一位畜牧業者,被喬·卡夫解僱拉倒。這是個“萬事通”先生,還想向自己的奶奶傳授怎樣擠鴨奶呢。精明鬼伯克告訴我,住在旅店裡那陣子,那個老婆由於渾身長滿了八英寸厚的脂肪,往往朝著奧多德太太幾乎把眼睛都哭出來了,淚水流成了河。她解不開放屁帶,“老鱈魚眼”卻邊圍著她跳華爾茲舞,邊教她該怎麼解。今天你有何方案?是啊,要用人道的方式。因為可憐的動物會感到痛苦的。專家們說,不使動物疼痛的最佳治療方法就是輕輕地處理患部。哼,大概把手伸到母雞的下腹去時也那麼柔和吧。
嘎嘎嘎啦。喀嚕呵,喀嚕呵,喀嚕呵。黑麗澤是咱們的母雞。她為咱們下蛋。下了蛋。她好快活啊。嘎啦。喀嚕呵,喀嚕呵,喀嚕呵。隨後好叔叔利奧來啦。他把手伸到黑麗澤下身,拿走那個剛下的蛋。嘎嘎嘎嘎,嘎啦。喀嚕呵,喀嚕呵,喀嚕呵。
“橫豎,”喬說,“菲爾德和南尼蒂今天晚上動身去倫敦,在下院議席上對此事提出質詢。”
“你對市參議員要去的事有把握嗎?”布盧姆說,“我剛好想見見他哩。”
“喏,他搭乘郵船去,”喬說,“今天晚上動身。”
“那可糟啦,”布盧姆說,“我特別想見見他。也許光是菲爾德先生一個人去吧?我又不能打電話。不能打。他一準去嗎?”
“南南也去,”喬說,“關於警察署署長禁止在公園裡舉行愛爾蘭國技比賽的事,協會要他明天提出質詢。‘市民’,你對這有什麼看法?愛爾蘭軍。”
考維·科納克勒先生(馬爾提法納姆。民。):關於希利拉格選區的議員——尊敬的朋友提出的問題,請允許我向閣下質問一下:政府是否已下令,即便從醫學上對這些動物的病理狀態提不出任何證據,也要一律予以屠宰呢?
奧爾福斯先生(塔莫尚特。保。):尊敬的議員們已經掌握了提交給全院委員會的證據。我感到自己沒有什麼可補充的材料。對尊敬的議員所提出的問題,回答是肯定的。
奧爾利·奧賴利先生(蒙特諾特。民。):是否下達了同樣的命令,要把那些膽敢在鳳凰公園舉行愛爾蘭國技比賽的人類這種動物也予以屠宰?
奧爾福斯先生:回答是否定的。
考維·科納克勒先生:內閣大臣們的政策是否受到了閣下那封著名的米切爾斯鎮電報的啟發呢,(一片噢噢聲。)
奧爾福斯先生:這個問題我預先沒有得到通知。
斯忒勒維特先生(邦庫姆。獨。):要毫不猶豫地射擊。(在野黨譏諷地喝倒彩。)
會議主席:請安靜!請安靜!(散會。喝彩。)
“正是那個人,”喬說,“使蓋爾族的體育復興了。他就坐在那兒呢。是他把詹姆斯·斯蒂芬斯放跑了。他是擲十六磅鉛球的全愛爾蘭冠軍。你擲鉛球的最高紀錄是多少,‘市民’?”
“不值得一提,”“市民”故作謙虛地說,“當年我可比誰也不差。”
“可以這麼說,‘市民’,”喬說,“你的表演更有瞧頭哩。”
“真是這樣嗎?”阿爾夫說。
“是啊,”布盧姆說,“人人都知道。難道你不曉得嗎?”
於是他們聊起愛爾蘭體育運動來了,談起紳士派的遊戲——草地網球,愛爾蘭曲棍球,投擲石頭,談到地地道道的本土風味以及重建國家等話題。當然,布盧姆也搬一搬他那一套:說即便一個傢伙有著賽船劃手那樣結實的心臟,激烈的運動也還是有害的。我憑著椅背套斷言:倘若你從該死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