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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走吧,”邁爾斯·克勞福德說,“我的帽子呢?”
他趔趔趄趄地走進後面的辦公室,撩起背心後面的衩口,玎玲噹啷地從後兜裡掏出鑰匙。鑰匙又在半空中響了一下,當他鎖書桌抽屜時,它們碰在木桌上又響了。
“他的病情不輕哪,”麥克休教授低聲說。
“看來是這樣,”傑·傑·奧莫洛伊說。他掏出個香菸盒,若有所思地念叨著,“然而也未必如此。誰的火柴最多?”
和平的旱菸袋
他敬一支菸給教授,自己也拿了一支。利內翰趕緊劃了根火柴,依次為他們點燃了香菸。傑·傑·奧莫洛伊又開啟煙盒來讓。
“謝謝你”利內翰說著,拿了一支。
主編從裡面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草帽歪戴在額頭上。他凜然地指著麥克休教授,背誦了兩句歌詞:
地位名聲將你蠱惑,
使你醉心的是帝國。
教授那長嘴唇抿得緊緊的,嘻笑著。
“呃?你這暴戾的老羅馬帝國?”邁爾斯·克勞福德說。
他從開著蓋兒的煙盒裡取了一支香菸。利內翰立刻殷勤地為他點上,並且說:
“靜一靜,聽聽我這嶄新的謎語!”
“羅馬帝國唄。”傑·傑·奧莫洛伊安詳地說,“聽上去要比不列顛的或布里克斯頓文雅一些。這個詞兒不知怎地使人想到火裡的脂肪。”
邁爾斯·克勞福德噗的一聲猛地朝天花板噴出第一口煙。
“對呀,”他說,“咱們是脂肪。你和我就是火星的脂肪。咱們的處境甚至還不如地獄裡的雪球呢。”
羅馬往昔的輝煌
“且慢,”麥克休教授從從容容地舉起瘦削得像爪子一樣的兩隻手說,“咱們可不能被詞藻,被詞藻的音調牽著鼻子走。咱們心目中的羅馬是帝國的,專制的,專橫的。”
稍頓了頓,他又以雄辯家的派頭,攤開那雙從又髒又破的襯衫袖口裡伸出的胳膊:
“他們的文明是什麼?我承認它是龐大的,然而是粗鄙的。廁所。下水道。猶太人在荒野裡以及山頂上說,‘這是個適當的地方,我們為耶和華築一座聖壇吧。’羅馬人,正如跟他亦步亦趨的英格蘭人一樣,每當踏上新岸(他從未踏上過我們的岸邊),就一味地執著於修廁所。身穿寬大長袍的他,四下裡打量了一下,然後說,‘這是個適當的地方,我們裝個抽水馬桶吧。’”
“他們這麼說,也就這麼做了,”利內翰說,“據《吉尼斯》第一章咱們古老的祖先對流水曾有過偏愛。”
“他們生來就是紳士,”傑·傑、奧莫洛伊咕依道,然而,咱們也有·《羅馬法》。“
“而龐修斯·彼拉多那部法典的先知,”麥克休教授回答說。
“你曉得稅務法庭庭長帕利斯那檔子事嗎?”傑·傑·奧莫洛伊問:“”那是在王家大學的宴會上。一切都進行得順順當當
“先聽我的謎語吧,”利內翰說,“你們準備好了嗎?”
身著寬鬆的多尼格爾灰色花呢衣服、個子高高的奧馬登·伯克先生從過道里走了進來。斯蒂芬·迪達勒斯跟在他後面,邊進屋邊摘下帽子。
“請進,小夥子們!”利內翰大聲說。
“我是前來護送一個求情者的,”奧馬登·伯克先生悅耳的聲調說,“這位青年在飽有經驗者的引導下,來拜訪一名聲名狼藉者了。”
“你好嗎?”主編說著,伸出一隻手來,“請進。你家老爺子剛走。”
???
利內翰對大家說:
“靜一靜!哪一齣歌劇跟鐵路線相似?考慮,沉思,默想,解決了再回答我。”
斯蒂芬一面把打字信稿遞過去,一面指著標題和署名。
“誰?”主編問。
撕掉了一個角兒。
“加勒特·迪希先生,”斯蒂芬說。
“又是那個矯情鬼,”主編說,“這是誰撕的?他忽然想解手了嗎?”
揚起火焰般的帆,
從南方的風暴中乘快船,
他來了,蒼白的吸血鬼,
跟我嘴對嘴地親吻。
“你好,斯蒂芬,”教授說,他湊過來,隔著他們的肩膀望去,“口蹄疫?你改行了嗎?……”
閹牛之友派“大詩人”吶。
在一家著名餐館裡鬧起的糾紛
“您好,先生,”斯蒂芬漲紅了臉回答說,“這封信不是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