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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好笑。
可是,這提議不錯。匈奴屠戮村莊、城池,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讓他們在臨死之前,多受些痛苦,也不錯。
周陽還沒有說話,程不識他們就附和起來:“沒錯!先少用點弩射殺一通,嚇破他們的膽,再來射殺。”
“大帥……”李廣眼巴巴的望著周陽,好象貪玩的頑童向父親請示一般。
“傳令吧!”周陽也是贊成這提議。
軍令一傳下,立時有十架秦弩發威了,數十枝弩矢打破空氣的屏障,發出尖銳的嘯聲,直朝匈奴射去。
一丈多長,酒杯粗細的弩矢在空中掠過,就象一條條毒蛇飛來。陽光下,矢尖閃閃發光,就象毒蛇的毒牙,讓人害怕,奪人心魄。
“卟!”
一聲悶響,一枝弩矢射中一個匈奴的胸膛。這個匈奴慘叫一聲,好象落葉給狂風吹起,從馬背上直飛起來,朝後急速飛去。
又是一聲慘叫,這枝弩矢射中一名兵士的肩膀,去勢不衰,帶著兩個匈奴,朝後急射。這枝弩矢,一連射殺了五名兵士,方才力盡,砸在地上。
此時,弩矢上串著三具屍體,最先的兩具早就摔在地上了。三具屍體一左兩右,正好構成一個三角形,歪歪斜斜的,卻不摔倒。
三具屍體上流下的鮮血,把地面染紅了,只一口氣,就溼了一大灘。
在陽光照射下,矢尖上的血珠,一滴接一滴的落下,砸在地上,發出“嘀嗒”的聲響,附近的匈奴兵士看在眼裡,驚在心頭,彷彿是惡魔的獠牙似的,嚇得心膽俱裂,臉色煞白。
這還算是好的,左大都尉看見的那一幕才是讓他最為驚心的。他身邊一個親兵很走運,並沒有給弩矢射中,而是射中了他的胯下戰馬。
弩矢強勁,直接讓這個親兵“坐飛機”,給帶出老遠一段距離,重重砸在地上。之所以能摔在地上,是因為弩矢穿透了戰馬的身體,是從馬頭射入,從馬屁股穿出來的。
左大都尉不愧是匈奴的第一勇士,目力極好,看得清清楚楚,弩矢鑽出馬身的瞬間,馬身上一個透明窟窿,可以看見後面兵士驚駭的臉色。
這個窟窿只存在了極短時間,就為鮮血所注滿,緊接著,馬血就象水龍頭裡的水一樣噴了出來,濺得老遠。
“崑崙神!”
這個走運的親兵摔在地上,爬不起來。之所以爬不起來,不是他受了傷,而是嚇得沒了力氣,坐在地上,抱著頭,向崑崙神求助了。
處此之情,就算他叫破了喉嚨,崑崙神也不會顯靈。
幾十枝弩矢,不是射得匈奴連人帶馬的飛起來,就是一連射死幾個匈奴,串成了人肉串。
弩矢掠過之處,匈奴陣勢出現一個缺口,彷彿這裡根本沒人似的。
適才活蹦亂跳,口口聲聲要殺光漢人的匈奴,一下子就不見了。要麼給射死了,要麼就是“飛”到別處去了。
這僅僅是漢軍的戲耍,根本就沒有發威。要是這些秦弩一齊發威,那又是何等景象?
左大都尉想到了四個字:災難降臨!
一百二十七
一想到這四個字。當年河套之戰的血雨腥風彷彿浮現在眼前,左大都尉頭皮發炸,臉色泛白,有些失措。
他向以膽量大著稱,可是,秦弩的威力匈奴相傳了數十年,乍遇之下,由不得他不懼。
然而,他預料中的萬弩齊發並沒有出現,漢軍仍是以十弩為一輪,一輪又一輪的射殺。
每一輪射殺,匈奴陣勢就會出現一個小小的空缺,不少兵士給射殺,有些連人帶馬在空中飛翔,有些給串成了人肉串。
每一輪射殺下來,都會引起匈奴一陣騷動。
“可惡的漢人!他們這是貓戲老鼠!”左大都尉明白周陽他們的想法。
匈奴屠戮漢朝百姓時,他們也如此做過,要漢朝百姓在臨死前承受更多的苦痛,他們當著父母的面侮辱婦人,當著父母的面殺死兒女……讓人難以想象的殘暴事情,他們做得不少。那時的匈奴。聽著漢朝百姓的痛哭,得意之極。
如今,漢軍以其人之道還施其身,左大都尉方才明白,原來這滋味真不好受。
明白又如何?更增痛苦罷了。
在一輪又輪的戲耍面前,終於有匈奴忍不住了,撥轉馬頭向北馳去,企圖逃生。
左大都尉已知他中計,陷入了絕境,可是,此時此刻的他,就象落水的人,只要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過,哪怕是一根稻草,拉轉馬頭向來路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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