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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知覺,幾天中,弄出奇談與異聞。
啊呀真真奇絕!哪有個做門生的冒認老師為妻?
綱常安在禮何存,戲卻師來又誑君。年少疏狂而若此,你分明,恃其勢大是王親。
啊,忠孝王,是老師可以戲弄的呢,還是王上可以誑奏的?難道說做了王親國戚就不怕的了麼?
蓋世功名自莫誇,輕行妄舉就多差。劉門榜樣今猶在,你休將,忠孝清名去學他。酈相言完容發怒,勒了勒,紫羅袍袖挺烏紗。正顏厲色金階立,唬倒王親一少華。
卻說忠孝王一聽酈相所言,又見他在金鑾殿上撕了本章,正顏厲色的向著班中數落,不覺心中又驚又惑,又氣又慚,只羞得滿面通紅,一言不能答應。
武憲王爺變了容,朝靴踏地出班中。更面色,皺眉峰,眼觀文班叫孟公。
啊呀,孟親翁,這叫怎麼說?前者小兒曾到尊府見過岳母,還道:上本呢,由爾去上,只不要害了我的女兒。老親翁也說:索性奏明瞭也好。
少華故此放心腸,問得真情上了章。今日保和仍不認,倒是我,小兒大膽誑君王。
啊唷,了不得!我皇甫門中哪裡當得起誑奏朝廷、戲弄大臣的兩般大罪!
親翁何不上金鑾,情實情虛出句言。岳父如其難為婿,這兩樁,無端大罪到芝田。亭山國丈言完惱,孟龍圖,弄得昏昏似夢間。
話說孟丞相聽了酈君玉一番奏君的言語,也弄得半信半疑。及至聞得武憲王所云,沒奈何出班質證。王親父子等,亦隨了上來。方才越眾,當先又閃出一家官宰。
幞頭象笏紫羅袍,按按冠來頓頓靴。怒色含眉嗔映面,出班來,一聲冷笑口稱奇。
啊呀,奇哉,奇哉!我梁爾明招了兩三年的女婿,說甚麼就是孟麗君!不知哪裡來這些飛語?
梁相含嗔閃上來,朝靴飛步怒盈腮。胸橫牙笏趨金殿,搶過了,孟老龍圖跪在階。
臣梁鑑有話奏聞陛下:保和殿酈明堂贅入臣家久矣,他若是個女子,豈不露一點閨儀?況他連中三元,升兵部而拜丞相。歷來調停中外,燮理陰陽,所辦的事非臣輩所能及,哪裡是閨門之女!望吾王萬勿生疑。忠孝王此本無憑,望我王詳察。
梁公奏罷拜朝廷,在金階,力保明堂非女人。孟相時間無可奈,也只得,叩階抱笏叫明君。
臣龍圖閣孟士元奏聞陛下:這酈保和呢,實與臣女一般容貌,一樣聲音,為此生疑,請他看病。況於初五日臣妻欲絕時,酈相已認過父母。若說醫家有割股之心,所以將錯就錯,連老臣也昏憒了,不識其中端詳委曲。
龍圖學士奏完言,忠孝王爺也上前。但見他,柳葉悽清生怨恨,蓮花慘淡動悲顏。低頭拜在金階下,沒奈何,待罪彤廷叩首連。
臣皇甫少華,叨沐聖恩,居此藩王重位。雖則少年富貴,常受寵而若驚。就是此事,臣亦請教過了岳父母,方敢奏聞。如知內有虛隋,怎敢欺誑聖聰?
王爺言訖伏當朝,悲憤交加氣不消。國丈亭山同進禮,望金鑾,三呼再拜赭黃袍。臣兒問嶽方才奏,怎敢把,捏造之言本上標。孟相現雲初五認,不可聽,保和學士巧推敲。王親奏畢齊齊跪,元天子,暗裡疑思喜氣高。
話說元天子一聞酈丞相回奏的言詞,並見他發作門生的顏色,心內半信牛疑。又聽了孟龍圖梁丞相及王親父子所言,坐在寶位上暗暗沉吟,默然不答。
少年帝主坐金鑾,低首沉吟默默然。一點春心藏密意,九重喜氣上天顏。心轉展,意盤桓,暗自思來暗自言。
呀,可奇可奇!難道酈丞相果然不是麗君麼?他說醫家有割股之心,自睹垂危而將錯就錯,朕想這句言語,倒有幾分情真的光景。
但是觀其美麗容,分明相像畫圖中。為什麼,盡情抵賴皆推假?為什麼,咬定牙關不透風?莫非是,嗔怪少華婚燕玉?莫非是,流連爵位作三公?既然不欲歸皇甫,未知那,可有芳心在朕躬?
咳,且住!他既然不認此情,朕何妨幫他幾句。
留得風流酈相存,朕也好,時時相近與相親,總然難遂心中願,做一對,知己君臣亦可忻。如此明珠和美玉,怎麼忍,輕輕易易付東平。
咳,寡人也說不得私心了,且留下了酈相再處。
朝廷主意一安排,就把天顏變下來。雙皺龍眉嗔色起,半抬御體怒容開。離御座,扣高臺,大發雷霆叫怪哉。
啊唷,怪哉!怪哉!寡人的清靜朝綱,被你們在此興風作浪。好好的一個酈丞相,說什麼他是個女子!保和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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