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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相掌朝,國家有幸。宮官們,可將外邦入貢的鳳井新茶,烹一盞與酈君相解渴。
君王言訖笑微微,酈相三呼謝袞衣。拜罷起來茶已到,香馥馥,一杯碧露浸春旗。明堂接茗欣然飲,元帝主,龍目抬起帶笑觀。看著吃完茶半盞,就在那,黃袍袖內取東西。聖上拿出王親本,御面堆歡遞與伊。
啊,酈先生,爾看一看,這是忠孝王廿五上的密本。
風流元宰一聞言,暗暗心中叫果然。必定家中通了信,芝田飛本上金鑾。真真不出明堂料,已認親時隱便難。
啊唷,好生惱恨!我方才做得主考出場,就被他們在此亂道。咳!芝田呀!你也忒大膽了些!
我今與你是師生,怎便輕輕奏了君。就曉也該觀個實,如何不等出場中。一封表奏元天子,你竟是,以勢來欺孟麗君。
啊,忠孝王呀!我酈明堂豈是被你藐視的!今朝論個理兒,也該制服制服你的少年心性!
風流相國一安排,遂即欣然立起來。紫袖高抬忙接本,故意的,眉頭蹙蹙假疑猜。
呀,忠孝王有什麼密本?陛下何不裁定施行?
一邊說著一邊詳,袖露春尖展本章。俊眼微凝觀句句,香唇半動念行行。從頭至尾俱瞧畢,假意的,冷笑連聲放下章。皺一皺,柳葉雙眉生怒色,變了變,蓮花粉面發威光。上前跪倒金鑾殿,無懼無驚奏帝王。
啊陛下呀,忠孝王上此本章,陛下信呢不信?
成宗天子欠龍軀,滿面春風說半疑。孟女真容前已見,委實的,與卿容貌沒高低。龍圖又道曾相認,教朕的,難辨其中是共非。酈君聞言心暗喜,一聲失笑伏朝衣。
陛下呀,臣呢,定非龍圖之女,然而這件事原有周折情由。
前者龍圖孟太君,只因她,病中思女日深沉。仲春初一其時候,孟侍講,親坐飛騎來請臣。備述諸醫難以治,特來求,大人賜藥求萱親。臣言未熟岐黃理,無非是,碰著機緣算有靈。侍講不依偏要請,只得去,望聞問切做醫生。觀觀孟府夫人脈,凝結憂思已不輕。開下煎方吞二劑,說下了,若然見效再登門。後來只為多朝政,宿閣連宵竟未行。初五這天歸轉出,孟家的,家人候接甚殷勤。不時又往龍圖府,診脈方臨寢室門。首次看時原隔帳,孟夫人,這次不避露身形。端詳良久驚而起,她竟是,扭住袍衿叫麗君。臣走避時昏過去,龍圖等,群呼合叫杳無聲。見其如此垂危狀,不覺的,引動平時惻隱心。
啊陛下呀,常言道,醫家有割股之心,既承龍圖父子如此誠心相懇,少不得要醫她病好,也了結這件事情。臣想,孟夫人之病原因思女而成,既是見臣誤認,想是像她女兒的了。如若將錯就錯,倒也救了一人之命。那時臣偶然好戲,遂走到床邊道:母親不必,有女兒麗君在此。
臣一相呼竟醒還,那時間,雙開兩目啟牙關。不分皂白公然認,拉住了,女短兒長叫得連。埋怨說:母病深沉何尚隱?埋怨說,夫家興旺怎猶瞞?其時侍講龍圖等,都向微臣訴苦衷。一個個,喜喜驚驚圍帳畔。一人人,拉拉扯扯繞床門。談別語,述離言,又是悲傷又是歡。倒使微臣難忍得,無奈只好認椿萱。
陛下啊,伊等恁般埋怨,臣只得說:一則忠孝王己偕劉氏,二則現在罪犯明條,若使皇甫門中得知,豈不要當朝上本?
這一陳明改扮情,森森國法怎容輕。不如且自為丞相,車騎來回可共親。臣本戲中隨口道,誰知弄假反成真。東平王子疏狂甚,也不等,察個分明就奏君。趁未出場先上本,竟將夫子當何人?真失禮,實傷倫,如此行為太不尊。陛下天聰應洞鑑,為什麼,聖心之內亦疑臣?這般密本留何用,覽完時,就合撕撕付丙丁。
咳!總是微臣少年為相眾心不服之故。
忠孝王親太也狂,戲師誑聖上書章。這般言語公然說,全不想,禮法行來罪莫當。如若人人皆似此,酈君玉,被猜何以立朝中?
啊唷豈有此理!酈君玉叨蒙聖恩草白麻而拜相。自供職以來,惟有一點忠心,報九重聖德。今日當了滿朝文武,竟指臣是個女人,這怎麼講?倒要會集廷臣,論一論是誰人的不是!
酈相言完立起身,微微冷笑叫奇哉。那時間,怒生兩道春山黛,嗔上雙痕紅粉腮。紫袖一抬拿起本,嗤嗤嗤,連聲幾響對撕開。巍然站在金鑾殿,眼看著,忠孝王爺把手抬。
啊呀忠孝王,你怎麼這樣荒唐?我是你個老師,如何竟戲弄起來!
雖然此事有深情,你也應,察個虛來察個真。任著少年狂妄性,竟把這,糊塗奏摺上明君。我居貢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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