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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年前就定親,參差一直到如今。奸臣賊子劉奎璧,害得我,美滿良緣幾變更。盼至眼前問喜信,又是個,望梅止渴枉歡欣。
啊呀,劉奎璧呀,都是你這萬惡的匹夫,逼走了我的麗君!
當初不是你圖謀,為什麼,她改男妝作遠遊?蹤跡全無兩三載,害孤家,參差難就鳳鸞儔。今朝又是空歡喜,好教我,一念婚姻記舊仇。
咳!孟氏芳卿呀,你莫非還為這劉奎璧的匹夫舊恨,所以冷淡孤家?
原是高堂主意差,陷兒薄倖娶劉家。芳卿見有仇人妹,你自然,冷了心腸怪少華。今日當朝還抵賴,分明要,此生一世頂烏紗。
啊唷,好生煩悶!只說我一本陳情,自然朝廷做主。
何期偏護酈明堂,不許人言是女郎。正色厲聲威嚇我,全沒有,一些情分看昭陽。朝廷既已傳將諭,以後如何再上章?花燭成親休指望,洞房合巹莫思量。今生結果非心願,我少華,做甚東平忠孝王!
呀,且住。酈丞相萬一不是麗君,我豈非著實得罪了?
荷蒙夫子大提攜,掛榜招賢上帝京。不是老師焉得貴,今日裡,反行冒犯認為妻。真我錯,實我非,難怪當朝動虎儀。
咳!我本是酈老師的一個得意門生,這一來倒有些不能親近了。
丞相朝前這等嗔,正顏厲色發雷霆。孤家就去相陪禮,未必恩師肯諒情。從此一朝衝犯後,怎樣得,明堂夫子恕門生。不知到底真和假,好教我,事在疑難沒處分。忠孝王爺思至此,坐在那,金交椅上悶沉沉。書僮皆捧衣冠立,伺候王爺換便衿。千歲於時更了服,掀簾徑進內房內。長嘆氣,短籲聲,一展宮袍倒在衾。
話說忠孝王這一上床,竟直到點燈時候。也並非是睡著,不過自言自語,長吁短嘆。那節孝夫人勸解了公婆一番,原要走來看看小王爺的。才上得白石玉階,只聽見在房內罵道:劉奎璧的奸賊,絕不應令爾完屍而死!劉郡主聽了暗想道:他既在此罵我哥哥,我何必進去討厭。遂輕輕轉往東院去了。
王爺臥在牙床上,獨身的,轉展尋思只慘傷。罵幾句,已死仇人劉國舅,怨幾聲,偏聽酈相小君王。自言自語全無住,氣一場來痛一場。直至房中明瞭燭,走進個,十三四歲小梅香。叫聲千歲起身罷,夜膳端整擺在堂。年少王爺言不吃,丫鬟答應去忙忙。移時僕婦端盤入,笑嘻嘻,飯菜俱皆送進房。
啊,小千歲,請起來用些罷,不要著惱了。
王爺性起發雷霆,床上抬靴一腳蹬。僕婦人等拿不住,打翻了,魚湯大碗與雞羹。叫聲可惜忙忙退,面面相覷立定身。千歲怒言吾不吃,難道要,你們勸勸就依聽?快些拿往前宮去,休得多雲惹我嗔。僕婦彷徨連答應,捧盤收盞出房門。歸於舞彩從頭告,國丈夫妻嘆幾聲。
咳,怎麼好!他是氣壞了。
武憲王爺色慘悽,眼看尹氏叫賢妃。孩兒今日遭君責,自是心頭氣不低。況且出朝曾墜馬,又驚又惱欠和宜。晚食不用休相強,停一時,可往宮中勸勸伊。尹氏太妃稱曉得,眉頭蹙蹙只長吁。於時膳罷抬身起,侍女提燈引道行。一至後邊靈鳳室,書僮是,開簾迎接報如飛。東平千歲聞娘至,沒奈何,斜扣紗冠立起軀。
啊呀,怎麼又要母親到此?
尹氏王妃坐下言,特來看看問情端。出朝墜馬無驚否?至晚如何飯不餐?父母一生惟養你,必須要,自己保重慰椿萱。王爺聞語躬身應,母勿擔憂但放寬。兒是武臣經大敵,何在這,當街墜下馬雕鞍。只因胸膈難舒展,既飽重加恐欠安。尹氏點頭稱也是,拉著了,東平千歲叫芝田。
啊,芝田兒啊,你不要惱了,或者酈相果不是麗君。
你做門生犯老師,這番威福也應施。總然受了羞和辱,只好低頭忍耐心。如若明堂原孟女,論來不是你差池。
啊,孩兒嚇!你既上了本章,她還不肯相認,這是她負你,不是你負她了。
麗君既已恁無情,枉託殷勤一片心。何苦獨眠靈鳳室,受這般,衾寒枕冷萬千辛。我觀燕玉東宮位,她倒是,賢德溫柔數內人。況且姿容生得美,雖難如畫亦娉婷。勸兒撇下私心罷,想什麼,薄義疏情孟麗君。彼既這般你守甚,倒不如,今宵送你進房門。太妃言著容含笑,忠孝王爺嘆一聲。
咳,母親又來了!都只為娶了她,方生出這般疑難之事。
若然依我守三年,酈丞相,如是他時已早言。只為娶將劉郡主,故而弄得這般難。今朝再進東宮去,此段婚姻莫想全。千歲說完長嘆氣,王妃耐性又重言。既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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